感觉到水溶的身子轻轻地将僵直了一下,随后却是一声轻松的轻笑,看着黛玉,水溶深邃的眸子在灯光下如幽星般晶亮,薄薄的嘴角一撇,道:“你刚才可是在在意这些。”
没有回答水溶的话,黛玉只是轻轻的避开了水溶看过来的目光,如若凝脂的脸上犹带着淡淡的红晕。
忽然觉得耳边痒痒的,随后一阵温热的气息如影随形的俯在自己的耳垂上,水溶邪魅的道:“连这些你也信,如果刚才是指这个,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干净的,他们不过是我逢场作戏的手段。”
感觉到自己的心微微一颤,黛玉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不过嘴上却毫不留情的道:“那王爷说这些话是不是逢场作戏的另一种手段呢。”
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水溶得意的道:“是,不过我如今喜欢上了这种手段。”轻轻捧起黛玉的脸,水溶低低的道:“逢场作戏,那要看对什么人。”
或许是两人都十分珍惜这一份难得的平静,所以久久的都没有作声,只有幽幽的灯光映着大红的锦帐,洒满了一房的柔情。
过了一会儿,才听黛玉低低的道:“刚才是怎么了。”水溶淡淡地道:“没事,是以前留下的毛病,吐出来就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黛玉不禁望着水溶,明眸中的关切不言而明,避开黛玉的目光,水溶缓缓的道:“没什么,心里一急就会这样,平日也没事的。”
没有再问下去,黛玉只是静静地看了看水溶有些苍白的脸色,低声道:“那伤口还疼吗。”水溶不加思索的道:“哪一个。”怔怔的看着水溶,黛玉这才反应过来,轻声道:“昨天的和今天的。”
浅浅的一笑,水溶绝美的脸上洋溢着难得的轻松,就连深邃的眸子也多了一份清澈,将手臂轻轻一伸,若无其事的道:“不管是今天的还是昨天的,都已经没事了,何况有的妙手还有温太医的良药。”
看了水溶一眼,黛玉没有理会水溶的挪揄,只是缓缓的低下头,轻轻地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望着幽幽的红帐,水溶淡淡的道:“这是我应该的。”
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虽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话,但是听在黛玉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暗暗叹了口气,两滴清泪潸然而下。
一阵更鼓声幽幽的传来,在这静寂的房里格外的清脆,看了看安静的倚在怀里的黛玉一眼,放下心事的水溶这才觉得自己似乎很累,这几天的折磨的不但是身上的伤,还有心里的那份焦虑。
好像算准了时辰一样,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是晚风的声音:“王爷,甄太医嘱咐过,要王爷早些歇着,王爷日常的东西奴婢都拿来了,要不要…。”
缓缓的站起来,水溶依然是平日的冷清,淡淡地道:“好,告诉六子,明日一早过来接本王。”看着晚风和紫鹃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收拾好,黛玉忽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脸色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成亲这么长日子了,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今看着突兀的多出来的东西,竟然有些茫然。
容不得自己发呆,忽听身边水溶缓缓的道:“颦儿,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更衣。”将身一转,黛玉自顾自的坐到一边,低低的道:“使唤她们去。”
故意低低的咳了一声,水溶道:“她们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想起水溶肩头不为人知的伤口,黛玉只得转回身,只见灯下的水溶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那双墨玉般的瞳眸里,却是带着一份不加掩饰的神采,与一边明亮的灯光相映成辉,映暗了这一室的光华。
紫鹃和晚风收拾好了悄悄的退了下去,水溶见黛玉犹豫不决的样子,英眉微微一皱,低声淡淡的道:“你再犹豫下去,估计直接帮我换上朝服去早朝就行了。”
看着黛玉,水溶不容置疑的道:“来,成亲这么长日子了,你这个王妃还没为我…。”不容水溶说完,黛玉伶牙俐齿的道:“己所不为,勿施于人,王爷怎么不说说自己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水溶道:“我就说过,你手上的活总是比不上嘴上伶俐,罢了,我自己来就是。”说完,水溶缓缓的抬起手臂,还没放下,却见黛玉走过来,灵巧的将早就披在身上的外衣收起来,接着低声道:“慢点,当心碰着伤口。”得意的哼了一声,水溶道:“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红绫帐掩住了外面铺进来的夜色,黑暗中听着那一个有些陌生的呼吸,黛玉忽然紧张起来,连心也不由的怦怦响了起来,本能的将身子向外蜷了蜷,身后却有一个手臂不容置疑的将黛玉纤瘦的身子揽在了怀里,水溶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吐了口气,低低的道:“睡吧。”
静静的感受着周围传过来的温暖,黛玉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听着那个均匀悠长的呼吸声,黛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养心殿里,皇上缓缓地直起身子,对戴权道:“朕今日听到皇后说起萨云公主的事,戴权,你怎么看呢。”
戴权看了看皇上,只见他威严的脸上平静的让人心惊,细长的眸子里那一份睿智的目光,仿佛能将一切看透,想了一下,戴权小心翼翼的道:“奴才以为这不过是道听途说,做不得信。”
轻轻地冷笑了一下,皇上道:“道听途说?哪来的这么巧的事,这不过是刻意而为,朕还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前日朕听说藩国公主嚷嚷着要嫁给北静王,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戴权陪笑着道:“这都是玩话,他们藩邦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或许是北王爷和公主有什么误会,所以公主才这样说了句气话,他们也不想想,如今身在天朝,要赐婚也得皇上开口才是。”
摇了摇头,皇上淡淡地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藩国公主刚刚放言要嫁北静王,就有人说公主有凤命之相,太子是储君,那自然说的是他了,这样一传,那个皇子王爷敢娶,这一步做的可谓是狠了点,过犹不及呀。”
抬起头,皇上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玉玺,缓缓的道:“当年先皇将皇位交给朕的时候曾经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朕早早的立下太子,朕就担心他们兄弟以后手足反目,国家遭难,不过如今看来,朕担心的事还是让朕难以安心,一个藩国公主,竟然弄得满朝人心惶惶,真是让朕失望。”
幽幽的望着远处,皇上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戴权才听皇上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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