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我歇会儿。”摇了摇头,紫鹃轻轻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将门关上。
房里静悄悄的,闭着眼,黛玉的耳旁依然是紫鹃刚才的话:“是王爷隔开手腕,滴了半碗血给王妃做药引的,而昨夜王爷一夜也没有歇息,一直陪在王妃的身边,直到天亮六子来接才离开去早朝的。”“王爷其实本来可以打落铃铛的,但是怕不小心伤着王妃,所以宁愿硬生生的接着受伤,也不让王妃有一点的闪失。”
轻轻叹了口气,黛玉的眼前晃动的是刚才那一个如神祗般的胸怀将自己紧紧的护在里面,白皙坚毅的下巴上是他掷地有声的话:“告诉公主一句,这北静王府里,只要有本王在,公主以后永远别想进来。”“你哪里也比不上她,本王再说一句,不管怎样,本王只有一个王妃,奉劝公主还是省省心。”
连黛玉也说不上来,其实在听到水溶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连萨云也狰狞的目光也觉得有些顺眼,在当时,谁也没有觉察到,黛玉的嘴角竟然扯起一丝不易觉察的释然,恐怕连黛玉自己也不知道。
缓缓的睁开眼,头顶那依然大红的锦帐深深的刺着黛玉如水的清眸,恍惚间,前夜的事如影般涌上心头,扯起黛玉心底一缕缕难以言明的疼痛,耳旁似乎还是水溶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颦儿,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黛玉忽觉得脸上竟然莫名的有些热起来,轻轻咳了一声,黛玉低声道:“紫鹃。”
紫鹃应声走了进来,道:“王妃,有什么事。”掩饰的坐起来,黛玉道:“你刚才和谁说话呢。”紫鹃笑着道:“好叫王妃知道,刚才子音过来说,那个公主被大殿下拖回去了,王爷还说了,若是以后她敢再找王妃的事,宁冒重罪也不会手下留情。”
黛玉静静地看了紫鹃一眼,似水的眸子如雨后的天空,澄净而又清亮,紫鹃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悄声道:“是紫鹃又多话了。”
默默地垂下眼睑,黛玉低声道:“我并没有怪你。”走下来,黛玉对紫鹃道:“服侍我洗漱一下,我们去太妃那里看看。”
紫鹃忙道:“太妃打发人过来说了,王妃刚才受了惊吓,要王妃好好歇着,还嘱咐一定要喝点汤粥,我已经让雪雁去熬了。”点了点头,黛玉没有反对,紫鹃暗暗松了口气。
夜色渐渐的淡了下来,紫鹃服侍着黛玉喝了小半碗羹汤后,正要收拾,却见黛玉走到柜子前,踮脚要拿东西,紫鹃忙放下手头的东西,道:“王妃要找什么,让紫鹃来。”
黛玉淡淡的道:“不用,你去收拾吧,我自己找就行了,对了,紫鹃,那个黑色雕花的匣子搁在那儿。”
“黑色雕花”紫鹃重复了一句,随后一下子醒悟过来,低声道:“可是放药的那一个。”见黛玉没有作声,紫鹃自顾自的将匣子拿出来,对黛玉道:“这里面除了几贴宁二爷送的药外,还有上次我去甄太医那里取的,王妃要用吗。”
黛玉面色微微一红,低声道:“我只是记起好像有几色线放在里面的,既然没有,那就算了。”走上前来,紫鹃麻利的打开一个匣子,对黛玉道:“都在这儿呢,王妃看看有没有要找的东西。”
看了一眼,黛玉又轻轻地喝上,轻轻的道:“我只是看看,没有就算了。”紫鹃看了看黛玉,随后低声道:“那我先收拾去了。”
房里又静了下来,黛玉不由自主的打开刚才的匣子,里面是温宁上次给的几贴伤药,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鼻间,黛玉的眼前不由闪过不久前水溶手指间那一滴滴的血,即使如今站在房里,黛玉似乎也感觉得到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耳边紫鹃的话又不经意的响了起来:“王爷隔开手腕,滴了半碗血给王妃做药引的。”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黛玉慌忙的将匣子放了回去,心虚的转过身来,只见晚风进来道:“王妃,刚才甄太医派人送药来,说是静神安心的,要王妃一定喝了。”
松了口气,黛玉道:“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喝。”犹豫了一下,黛玉忽的低声道:“王爷的伤不碍事吧。”
晚风慌忙道:“都是奴婢的大意,忘了告诉王妃,王爷只是皮外伤,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王妃放心吧。”
黛玉情不自禁的避开晚风的目光,掩饰的道:“当初若不是我挡着,王爷也不会受伤的。”晚风善解人意的道:“王妃不用自责,无论如何,王爷都不会让王妃伤着的。”
看了看黛玉有些绯红的脸色,晚风低声道:“王妃早些歇着吧。”黛玉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晚风,清澈的目光如朝阳下的露珠,晶莹而剔透,吸了口气,黛玉平静的道:“晚风,我再问你一遍,看门的李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风微微的一愣,随后笑着道:“奴婢不是告诉王妃了,李家的是让夫家赎回去了,王妃若是不相信,可以让管家去打听一下,她家好像就住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
轻轻地低下头,黛玉低声道:“不用了,既是这样,我也放心了。”摆了摆手,黛玉有气无力的道:“你下去吧,我要歇着了。”
夜里风大了起来,连房里也多了一丝凉意,毫无睡意的黛玉放下书,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不由自主的向上提了提被子。
外面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接着是低低的说话声,随后门被推了开来,带来了丝丝的寒意,转过身,黛玉不由道:“紫鹃,你去睡吧,有事我…。”
黛玉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水溶,灯下的他一身家常的轻袍缓带,潇洒出尘,绝美不凡的脸上少了平日的犀利和清冷,多了一份优雅和清朗,只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依然带着平时的睿智。
掩饰的咳了一声,水溶将以前受伤的手臂一伸,缓缓的道:“刚才换药的时候,他们毛手毛脚的,包扎的有些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水溶顺理成章的坐在一边,对黛玉道:“还得你给我包扎一下。”漫不经心的话里,水溶不露痕迹的的将称呼改成了“你”“我”。
黛玉反应过来,不加思索的道:“黛玉不是这府里的太医,也不是伺候王爷的侍女,王爷恐怕找错了人,还有这里也不是王爷的寝殿,也请王爷自重。”
水溶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暗淡,暗暗的舒了口气,水溶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将受伤的手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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