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的事,黛玉忽觉得脸上似乎热了起来,目光竟是不由自主的望向水溶受伤的右肩,却见他依旧如常,丝毫看不出一点昨夜的痕迹。
轻轻咳了一声,水溶缓缓的走过来道:“三弟原来在这里,刚才太妃还问起来,这两天三弟的身子可好些了。”
面对着此时水溶深邃而又清亮的目光,水渝竟然无缘无故的有些慌乱,苍白的脸一下子急得红了,刚才的手也不知往哪儿放,低声道:“多谢王兄想着,已经大好了,刚才王嫂去探望侧太妃,侧太妃让我送王嫂…。”
浅浅的一笑,水溶伸手拍了拍水渝的肩头,低声道:“三弟多心了,我也是从太妃那里过来,碰巧遇到你们,刚才的事王兄还要多谢三弟呢。”
转过头,水溶平静的对一边没有作声的黛玉道:“王妃说呢。”黛玉忙道:“是啊,若不是三弟,王嫂还不定…。”
水渝不自在的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和水溶黛玉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匆匆的步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静静的看着水渝离开的方向,水溶久久没有做声,多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淡淡的道:“王妃是不是挺清闲的,这么晚的天还出来。”
听着水溶热嘲的话,黛玉不加思索的道:“恐怕比不上王爷清闲,半夜还喜欢闲庭信步呢。”
抬眸看着黛玉,水溶深远的目光里含着一丝探究的意味,醒悟过来,黛玉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本来微凉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温热。
轻轻地一哼,水溶意味深长的道:“半夜闲庭信步?”看了黛玉一眼,水溶接着道:“有王妃陪着,我是不是还算幸运。”
心照不宣的提起昨夜的事,两人不由相视一望,忽然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处,只有彼此微颤的心仿佛在回想着昨夜的那一份不言而明的默契。
一阵夜风缓缓的拂过,吹得不远处的竹叶沙沙作响,紫鹃瑟缩了一下,不由的看向黛玉,见黛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没有作声。
漫不经意的瞥了黛玉一眼,水溶淡淡地道:“虽说这是王府大院,不过天黑风凉的,王妃是大家出身,想必也明白,本王曾经说过,北静王府里希望王妃能好自为之,有些事,有些人…。”没有说下去,水溶只是轻轻叹了一声,缓缓的道:“这样让本王也能放心。”
抬起头,黛玉不由淡淡的挪揄道:“多谢王爷提醒,但请王爷放心,今日也是事出有因,想比起王爷,黛玉自问还不会走错路,认错了人。”
说完也没有看水溶,黛玉只觉得风似乎更凉了,连心也跟着寒了下来,转过身,低声道:“紫鹃,我们回去。”
默默地望着前面那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拐进了院门,水溶想张开的嘴不由又闭上,那一张没有确定的纸柬,那一双似乎比自己慢不了多少的迅捷的手,都让水溶本来期待的心不由烦躁起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没了声音,水溶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去,只见伸出的廊檐已经掩住了所有的视线。
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肩上的伤口,水溶想起的是刚才情不自禁的踱到这里的目的,如今肩头的伤似乎又隐隐作疼起来,可那双轻柔的手却…。
苦笑了一下,水溶刚要转身,却见侍风急匆匆的寻了来,见到水溶,侍风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人已经押下了,就在…。”
“是谁指使的?”水溶不等侍风说完,迫不及待的听到了自己带着颤音的声音,侍风一愣,从没见过这样失措的王爷,竟然不知该怎样回答。
重重的哼了一声,水溶有些气急的厉声道:“说。”侍风忙道:“是前院的一个小厮和大奶奶院里的粗使丫头私通…。”
没有等侍风说完,水溶毫不犹豫的道:“该死,一个都不留。”说完也不理会侍风,转身决绝的离开,浓浓的夜色掩盖了水溶绝美容颜上闪过的那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
阳光微微的升起,温宁已经来到了慈宁宫,掌事嬷嬷笑着道:“温太医来得好早。”温宁温和的一笑,道:“院使特意吩咐的,慕林岂敢怠慢。”
嬷嬷笑着道:“太后刚才还念叨呢,说过年这几天应付下来,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了。”温宁笑着道:“嬷嬷不用担心,这也是常情,吃两幅药应该就没事了。”
熟练地给太后把了把脉,又问了几句,温宁才道:“太后无须担心,不过是这几天有些劳累,让小医开副静神安心的汤药,再多歇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
缓缓地点了点头,太后还没做声,却听宫女道:“北静王爷来给太后请安了。”太后让嬷嬷扶着坐起来,道:“让他进来。”
水溶缓步走了进来,触目见到正在开药方的温宁微微顿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的过来给太后请安,太后道:“起来吧。”
温宁忙上前见礼,水溶淡淡的道:“温太医越来越清健了。”谦和的应了一句,温宁道:“多谢王爷夸奖。”
太后看着同样玉树临风的两个人,缓缓的道:“冰小子,不是哀家喜欢多事,以后待人处事不要总是这样冷冰冰的,记住,人都是有心的,再热的心也经不起一直冷着,其实有些时候,你这性子还真像皇上,唉”
叹了口气,太后道:“这一点,温太医就让人喜欢,古话说得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们兄弟几个,各有各的脾性,若论起性子来,只有太子还算好的。”
水溶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随后低声道:“太后教诲的是。”摆了摆手,太后道:“好了,本性难移,哀家也只是忍不住说一句。”
一下子想了起来,太后道:“一看到你哀家倒想起来了,前几天太妃进宫请安时,说起这些日子身子也觉得有些心神倦怠,茶饭不思的,你不来哀家还忘了。”
转过头,太后对温宁道:“温太医,你去北府给北太妃看看,太医院那里,哀家会派人去说的。”温宁上前一步,道:“是。”
水溶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凌厉的眸子紧紧地盯了温宁一眼,这才道:“弈冰替太妃谢过太后的。”
太后道:“你有这心就行,去吧,哀家知道你们都忙。”水溶道:“那弈冰就先请辞了,殿下那里还等着弈冰呢。”
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宁一眼,水溶面无表情的离开,临走时的那一道目光,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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