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于是自己挪着步子去的,恰好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我就大喊了一声,黑衣人看见我本来想跑,但我忘了自己腿受伤了,往前一跑却跌倒了,那人见我不足以成为她的对手,便大胆的朝我走来想杀人灭口,恰好妹妹来寻我,那人见有帮手,便将我打晕,跑了。”
花曦晚沉默了片刻,手中的紫砂壶举起来,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又顺理成章的放下,正如蓝魅的谎言,顺理成章的编纂着。
“你没有受内伤,只是脸上有一道巴掌印。”花曦晚嗤笑一声,说,“这黑衣人,伤人的方式就是一个巴掌?”她摇头笑着,只有傅澜卿看得出,那眼神中的苦涩,汨汨而出。
蓝魅有些慌张的解释,说,“我想跑,她不让我逃脱,情急之下,给了我一巴掌。”她捂着半边脸,似乎不想让人看出这道丑陋的伤痕。
一片沉默,吃过早饭的其他人也都正襟危坐,听着他们的叙述。
花曦晚连着喝了三杯茶,似乎看着茶杯中清冽的水思索着什么,久久不语。
正当紫谜想为姐姐辩解,带她回屋休息的时候,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啪啦!”
花曦晚将一袭茶具,尽数掠到地上,在所有人震惊和慌乱中,傅澜卿显得尤为镇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样爆发。
一地碎片。
瓷片,陶片,碎落了一地,发出巨大的惊人的声响。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花曦晚冷冷的说,语气中夹杂着愠怒的颤抖,她定定的注视着蓝魅,手攥着,指甲嵌入掌心生疼。
“楼主……我……我做错了什么。”蓝魅慌张跪下,低垂着头,语气哽咽。
“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么,或许你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悔意,是我一直以来都太纵容你了。”花曦晚闭了闭眸子,她站的挺拔,居高临下的望着蓝魅,这种感觉,痛彻心扉也不为过。
“楼主,姐姐做错了什么?”紫谜也跟着跪下,乞求道,“楼主不要怪姐姐,姐姐是身体不适才不小心让那贼人跑了,这不是姐姐的错。”
墨堇兰看紫谜情真意切,却连连摇头叹息,“你怎么这么愚蠢。”
紫谜听见墨堇兰嫌弃的轻嗤,抬起头来,哑然。
花曦晚将紫谜搀起,说,“我一向与你们七个形同姐妹,从未用任何管教束缚你们,也从未违背过你们的心意。我以为,瑶华楼是祥和亲睦的一家人,但我错了,我错在低估了嫉恨之心足以让人抿退良心,足以利令智昏。否则,蓝魅,你也不会成为瑶华楼的内贼,引外人来侵犯,还屡次三番陷我于危难……”
紫谜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低垂着头的蓝魅,全身僵直,似乎被人戳中了脊椎,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说,你这一巴掌,是被她打的。”花曦晚弯下腰,捏住蓝魅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她的脸上剥落开,苦笑一声说,“这指印,如此明显。”花曦晚用右手比划了一下,可她一掌打过去,大拇指应该在耳边的位置,这掌印的大拇指,却在唇边。
傅澜卿淡淡道,“那人,该不会是天生反掌吧?”
这话一出,蓝魅僵硬的身子,似泄气的皮球,倏地瘫软了,她整个人都成了没有脊椎骨头的动物,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这……”紫谜伸出手也比划了一下,却发现掌印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花曦晚深吸一口气,道,“这一巴掌,是你自己打的。对方嫌你办事不利,你自惭形秽,于是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要谢罪,却没想,紫谜突然追出来寻你,你只好与对方演了一场戏,昏迷,借机让她逃跑。对么……”
蓝魅抬起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她姣好的面容缓缓流下,看起来愁云惨淡,我见犹怜。
“楼主……”蓝魅深深的叩首,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紫谜傻了眼,见姐姐并无解释的念想,才知此事的严重性,已经没有回还的余地。
“求楼主,饶了姐姐,这里面定有误会,姐姐一定是被贼人所迫,我们姐妹对楼主视如亲人,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多希望,刚刚魔医告诉我,蓝魅是被人用蛊毒操控,或者,她亲口告诉我,她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被人利用,可,你们姐妹俩无亲无故,整日在我身边,又有什么‘被迫’什么‘无奈’。”花曦晚轻声一笑,似在自嘲一般说,“自古都说,红颜祸水,墨容庄主的谪仙之姿,一目之缘,竟让你对我生了杀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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