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目瞪口呆,随即咯咯的赔笑道,“进展好快,庄主英明神武。”
傅澜卿的脸色很不好看,斜睨着墨堇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光是看那微眯的凤目中透露出来的警告就让墨堇兰浑身发冷,他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楼梯,说,“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
墨堇兰拔腿欲跑,花曦晚连忙叫住他。
“等等!”花曦晚大喊一声,立即从傅澜卿的臂下钻出去,爬到地上,赶忙整理衣衫,捋了捋头发,问,“魔医,是为了我的寒疾么?”
墨堇兰点头笑了笑说,“是呵,叫庄主和楼主一起去,治病……治病……呵呵呵”。墨堇兰朝一旁瞥了一眼傅澜卿那张铁灰色的脸,暗道不好,自己是撞上了枪口,暗叹自己的日子即将暗无天日。
“我初来乍到,还请你引路,走吧。”花曦晚逮了空,连忙招呼着墨堇兰,轰他下去。
傅澜卿也状似无意的整理好衣衫,然后跟随其后出了“月仙绣袂”。
穿过一片幽静的花圃,是一片普洱茶园,随后到达一片密林,在密林之中到处可见圈起来种植的草药,再后,是一间茅庐。
虽是茅庐,但占地很广,石碾子石墨都在门外摆着,还有一排一排的酒缸,上面贴着字片写着的是各种动物的名字,蜈蚣、蟾蜍、毒蜘蛛……
“无邪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与人交往,平日里就自己在这儿待着,他这个人啊,心思简单,除了研究医药,什么都不感兴趣。”墨堇兰带路,将他们二人引入一间药房,入目的先是一个巨大的木桶,底下燃着柴火,正呼噜呼噜冒着热气,弥漫着药气。
“无邪,人带来了。”墨堇兰咳了咳,挥了挥手赶走白雾。
“嗯。”墨无邪应了一声,几人走过去,见他正用一枝小棍小心翼翼的拨弄着一只瓷瓶子里的什么。
“你把你的宝贝儿子都弄出来了?”墨堇兰凑过去,对着瓷瓶子弹了一下。
墨无邪冷冷瞪他一眼,似乎很不愿意让他碰。
“这里面,是什么?”花曦晚有些好奇的问。
墨堇兰嘿嘿一笑,道,“这是五年前,他逮到的稀世珍宝。”
墨无邪举着瓷瓶子,又指了指那个蒸煮着的大木桶,墨堇兰会意,对花曦晚说,“他让两位进去沐浴。”
“啊?”花曦晚惊叹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墨堇兰不怀好意的笑笑说,“这里面是无邪配好的各种药材,肯定有一定效果,所以最好按照他说的办,进去吧,我非礼勿视,退出去了先。”
墨堇兰朝着傅澜卿咯咯的笑了笑,指了指木桶,有点将功赎罪的谄媚。
傅澜卿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出去。
“真的要……洗么?”花曦晚尴尬的问。
墨无邪看她一眼,然后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走出的房间。
关上门,又是干柴烈火独处一室。
“非要在一个桶里么!”花曦晚握紧拳头。
傅澜卿狡黠一笑,道,“可不是我的意思。”傅澜卿举起手,兀自解着衣衫扣子,毫不避讳。
“你,你就不能一边脱去么!”花曦晚连忙转过身。
傅澜卿嗤笑道,“一起沐浴,难道脱衣都不行?”
花曦晚灵机一动,忽而转过身,嘿嘿一笑道,“好好好,你脱你的,我去桶里等你。”
随后,哗啦一声,花曦晚钻入桶中,溅出一阵水花。
“你,就这样?”傅澜卿斜睨着她,有些气熏熏的。
“只说泡药浴,没说非要脱光是吧,再说,你我男女授受不亲,人言可畏。”花曦晚享受的泡在水中,感觉这药浴的作用果然很强烈,再加上火苗的蒸煮,她觉得全身暖和,好似那种温热的药性都渗入了骨髓。
“好,好。”傅澜卿只脱了外衣,闭目片刻,然后也跳入桶中。
“额呵呵呵。”花曦晚勉强的笑笑,往自己一边退了退,想尽可能的离开傅澜卿,可他的视线却丝毫不动的定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洞穿。
“你就这样厌恶我?”傅澜卿突然叹息一声,闭上眸子,一脸心痛。
花曦晚咬了咬唇,说,“没有。”
“那为何要躲我?”傅澜卿继续装可怜。
“我……我只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你总是藏得太深,我怕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哈哈。”墨容忍不住笑了笑,睁开眼睛,眼中的神色却凌厉凉薄。
“你是傅澜卿也好,是墨容也好,我承认,我心里有了你这个人,但是,我不确定,我不确定我的野心,你的野心,不确定这趟江湖路,你我这样的身份能如何相处。”
傅澜卿凝视着她,花曦晚也抬起头直视他,此刻才真正的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好。”傅澜卿微微一笑,道,“我等。”
他又闭上了眸子,向后靠了靠,倚在木桶边沿,淡淡的说,“你不情不愿,我也不喜强求。晚儿……我等着有一天,你主动爬到我身上来,主动要求非我不可。”
傅澜卿低声笑着,似乎意志满满。
花曦晚咬牙道,“哼!你莫得意,不要死缠烂打求着我便好!”
说完,两人皆是咯咯笑着,笑声持久不散,弥漫的药香令人昏昏欲睡,宁静而安详。
吱呀,门缝轻轻打开,墨无邪蹲下身子,将瓷瓶子的盖子打开,轻道一声,“去!”
从瓷瓶子里钻出一只冰蓝色的……青蛙,咕啦咕啦叫了两声,然后后腿一蹬,一下子钻进浴桶。
浴桶中温热的水突然不再流淌,咔嚓咔嚓是水结成冰的声音。
花曦晚只见一个冰蓝色的物体跳了进来,这才仔细观察,是一只青蛙,在她和傅澜卿面前,自在的游来游去。
“这……”话音未落,花曦晚突然一惊。
因为青蛙游了片刻,水就立即冻结成冰,一寸一寸,冻结着他们二人的身体。
“不要动。”门外是墨无邪冷漠的声音,他又关上门,缓步离开。
“无邪自有他的方法。”傅澜卿任由冰冻三尺,他们此刻只有头部可以转动,视力和听力无碍,也不耽误说话,只是全身都冰封在桶中。
“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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