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但却有着一种熟悉感……难道……“云儿!是你吗?”他屏住了呼吸,大声的问道。
白木云浑身一僵,不由自主咬住了下唇,再次深深呼吸了一次。猛然从树后显出了身形。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之前师父嘱咐自己时,她并未对此人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可偏偏当自己在远处看到他那熟悉的神情时,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狂颤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目光与他暂时胶着在一起。
沉默了足足半响之后,她才终于吐出两个字:“是我。”
聂秦风听到此二字时,浑身不禁一颤!
虽然他一直不相信何云已死。但此时听到对面之人亲口承认,却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此时对面之人仍然站在阴影中,不过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这平庸无奇的五官隐隐确是与自己记忆中的何云有七分相似。
不过,他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这两年来,很多人都从各种渠道知道了自己在全力寻找一个名叫“何云”的恩人。而且有很多门派和家族也都在扬言要助他找到恩人。
所以,此人会不会是哪个势力派来来冒充的?
想到半年前曾经出现过的一件事,他嘴角一撇,右手极快的挽出一个剑花。冰质长剑眨眼间便便抵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喝道:“云儿是谁?”
白木云完全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仅仅看到白光一闪,冰凉的尖刺感便传入了她的肌肤。
余光之下,她看清这是一把极为透明的长剑。周身散发着微微的“嘶嘶”声,仿佛在被他捏住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冰冻着周围的空气。
白木云哪里猜得到他心中所想。但这刹那,她听到他这四字询问之后。刚刚那种窝在心头的纷乱情绪竟然全部的消失了,而她的思绪也因此完全冷静了下来。
“云儿不就是何云?”她有些诧异的听到自己异常冷漠的声音,而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冷笑起来。
强烈的自嘲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难道才两年我就变化到站在你的对面都已不相识?虽说赤水珠幻化的面具样貌确实有些改变,但还不至于让一个真正想要找自己的人如此距离却认不出来吧?!
“我们时如何相识的?”聂秦风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心中竟有了几分相信,但过往的经验却不断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
他右手的手腕轻轻上挑,冰剑的剑尖便缓慢的移动到了白木云的下颚,惹得她的下巴也有些扬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白木云在没有了刚刚那繁杂的想法后,自嘲之心越发浓烈。
原来,他是如此不相信自己。也对,贵为聂家少主,怎么会如此相信别人?!枉自己还曾天真的以为,曾一起出生入死的他在重回东域后,真的会去感谢自己为他所想的周全。
白木云双眉高挑,双目微眯的看着他,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屑继续说道:“既然不相信,那你还到处寻找自己的恩人做什么?”
聂秦风的右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双眼在黑暗中闪过一丝惊异。此人刚刚的神态和眼神,却像极了当初在阴火堂,自己用何云的飞离剑抵住她时,她看向自己的那种傲然和坚定的神情。
“你到底是不是何家之人?!”虽然心中已动,但聂秦风还是没有全然放松警惕。不过。他悄然将剑尖后撤了一寸的距离。
白木云垂眸低瞥一眼冰剑的剑身,冷冷笑道:“我是不是何家之人有什么意义?我此次是来取回我的剑!”
这话一出,聂秦风表情瞬间大变!
刚刚的戒备和怀疑完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极度的热切和眼神中那无法按捺的激动。
“云儿!真的是你!”话音未落,那把冰质长剑便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下一刻,白木云便毫无征兆的被一个极为有力的温暖怀抱紧紧的搂住了。那双臂的感觉比在幻境中被师父楼主更为有力,比被樊叔叔那阳光般亲切的拥抱更为坚定。
同时。一个几乎有些哽咽的声音轻轻刺激她的心脏:“云儿!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担心再次被骗!”
再次被骗?她心中无来由的如被揪痛一般,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双眼竟有些呆滞,心中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四个字。
不过,就在她的心刚刚要被融化的刹那,师父严厉的神情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此人不能太近!
她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双臂猛然用力外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轻声喝道:“松开你的手!离我……远一点!”
紧接着,白色飞离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冰冷的剑尖刹那直指聂秦风的咽喉。
看着他极度错愕的眼神,白木云压制住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全力保持住冰冷的语气说道:“我是奉师父之命来取回我的烛阴飞剑。两年前。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所以从那时开始,你、我便二人各不相欠!”
聂秦风闻言呆愣几息之后,竟然踉跄着向后半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木云冷若冰霜的眼神道:“互不相欠?原来你不是何家之人,你是谁?!你的师父又是谁?你对我的恩远远大于我救你之情,怎么会就如此了断?!”
“我从未说过我是何家之人,那不过是你猜测的罢了。”白木云手中的飞离握得更紧。尖尖的下巴高高扬起,眯起双眼,全力掩盖心中的矛盾,“把烛阴还给我,我还要回去复命。”
聂秦风堂堂近七尺的健硕身材此时却仿佛被她的话语狠狠的刺穿一般。看上去竟然有些萧瑟。他紧盯盯着白木云,沉默半响后才轻轻摇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轻笑道:“原来,我所想皆是笑话。”
勾起一抹笑。他从怀中取出她的亲笔信轻轻放在了地面之上,眼神复杂的说道:“我本以为,云儿小弟是极为盼望见到我的。却不想,到头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这话让白木云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但她的胳膊却依然抬得笔直,与飞离犹如一体。
聂秦风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双眼闭合了一下之后,猛然又再次睁开,可换上的却不再是激动,而是她最早曾看到的那犹如纨绔一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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