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设在坤宁宫的东暖阁,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寿”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
从坤宁宫正门进入东暖阁的门口,以及洞房外东侧过道里各竖立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卺和“开门见喜”之意。
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东暖阁为敞两间,东面靠北墙为皇帝宝座,右手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前檐通连大炕一座,炕两边为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
东暖阁内西北角安放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在洞房里,梁晓乐还必须完成一系列的节目:
首先有诰命夫人和女官,请皇上坐于龙凤喜床的左面,再请皇后坐于喜床的右面,女官先设金盆于喜床上,以圆盒盛了子孙饽饽,请皇上和皇后同食。
之后 ,又请皇后梳妆上头,戴扁簪及富贵绒花,戴朝珠,与皇上行合卺宴饮交杯酒。并有结发侍卫夫妇在殿外唱交祝歌。
之后,女官撤宴桌,诰命夫人、女官等请皇帝、皇后在龙凤喜床上面,向东南方行坐帐礼。
之后,女官仍设金盆于喜床上,诰命夫人等再请皇上、皇后进长寿面。
之后,宫女端来浴盆。让梁晓乐卸妆。
之后,众人方退出。
整个婚礼过程,梁晓乐就像木偶一样,被人们指点着,做这做那。累的筋疲力尽,不胜其烦。待人们一走,把自己往大红彩缎喜被上一扔,厌恶地说:“结个婚怎么这么难呀?!早知道这样,就不结婚了?!”
陈旭站在床边,望着梁晓乐笑道:“不结婚你就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后。难道你还要我再追你一世不成?!”
梁晓乐从喜被上坐起来。把一天的怨气全冲着陈旭发作起来。气呼呼地说:“陈旭,你是皇上,金口玉言。这样的陈腐俗礼,一定要在你的治理下彻底改掉。往后人们结婚,就像我们的前世一样,拜拜健在的高堂,请亲戚朋友们吃顿饭。也就行了。
“像这里,连祖宗八代都拜了,他们是死去的人,知道什么。
“还有这穿戴,太死板了。大夏天的,也穿金线绣边儿的夹层大红喜袍。还一套一套的,简直要把人给捂死。
“往后哇,结婚一律改穿白色露肩婚纱。也亮亮女孩子的秀肩。那才性感呢。”
陈旭笑得“哈哈”的,指着梁晓乐说:“你在这个封建时代里穿婚纱,不被老臣们拍死,也会被全国人民的口水淹死。”
“我是说往后。通过你、我的倡导, 改成我们前世那样的结婚模式。”梁晓乐想了想。又说:“不过,也不能全部照搬。最起码,把随份子改掉。谁结婚了,买些瓜子糖果,请亲戚朋友吃顿便饭,就可以了。谁也不许收礼。只要形成一种风俗就行。就像我们前世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一样。”
陈旭点点头:“嗯,我们可以朝着这方面努力。”
梁晓乐:“还有那顶凤冠,太奢华了。而且还很重,戴在头上,就像戴着一个大柳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陈旭:“这个,恐怕只有皇后才有这样的殊荣,民间是不可能有的。影响不大。”
梁晓乐:“什么影响不大呀?!常言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皇宫推崇这个,民间肯定效仿。他们做不了金龙羽凤,但可以用别的代替,劳民伤财。只有从皇宫里彻底摈弃,才能达到治标治本。
“还有化妆,好好的一张脸,愣给化成一个瓷娃娃。再说的难听一点儿,简直就是一张鬼脸。
“还有这些戒指、手镯、耳环、项链、簪子什么的,”说着,把身上的饰物全部摘下来,扔到一边:“虽然金光闪闪,却给人好多累赘的感觉。除了装饰,一点儿实用价值也没有,一个人要是靠这个来增加自身价值,真是太悲哀了。
陈旭:“好,好,‘朕’记下了,日后发文下去,一律摈除,行了吧。再没事了吧?”
梁晓乐:“还有,你是皇上,可以利用你的皇权,把全国的土地一律归为国有。像我们前世一样,民众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然后,我以每亩三百斤的租粮价格,向全国人民租赁土地。让美加国变成一个天然粮仓。”
陈旭刮了一下梁晓乐的小鼻子:“你呀,三句话不离你的农田建设。大婚之日,也念念不忘,倒把我这个新郎官儿置之度外了。”
一句话把梁晓乐拉回现实,这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新郎官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前世男友。不由羞赧地说:“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以为自己在演戏给人们看呢!”
陈旭:“那,我们进入正题吧!”
“正题?”梁晓乐一怔,马上羞红了脸,一下回到了羞涩的小姑娘状态。
“陈旭,这世的我,还不满十六岁呢?”
“我会慢慢的。”
陈旭说着,顺势将梁晓乐从床上拉起,张臂将她拥在怀里,唇顺着她光裸白皙的脖颈上移,深深地吸着气,声音也颤悠悠地带着无尽情意:“娘娘。”
梁晓乐只觉得头皮一麻,打了个冷战,几乎要大笑起来,强忍着嗔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旭坏坏地咬了她一口,双眸灼灼地盯着她,手解着她的衣扣说:“我看看。”
梁晓乐卸了妆,又摘掉头饰,端庄富丽的翻云髻依然衬得她面庞白嫩娇美,看得他忍俊不禁,心里的欢喜一圈圈像是要漾出来一般,软得几乎从眸子里流出水来。
“乐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陈旭单膝点地,半蹲在脚踏上,脸颊贴在她双膝上的手心里,滚烫一般。比起梁晓乐来,他倒更显紧张。
梁晓乐温柔地摸着他的颈子,慢慢地帮他摘掉了束发黄金冠,让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拂在掌心里。她俯身抱住他,贴着他耳低柔道:“陈旭,我也是日日盼,夜夜想。”
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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