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一扔,拿起马志涛的银子包裹就跑了。
马志涛在井底下,上也上不来,喊人也没人答应。气得直骂吴良新没良心。
马志涛是个老实厚道的人,骂了一会儿,转念又想:这吴良新也是被穷逼的!只是他不该这么狠心把他一个人扔在井里,大秋天的,井底下又阴凉,这一夜还不被冰坏了!
埋怨也罢,咒骂也罢,到了这时候,一点儿作用也不起。马志涛没有半点儿办法,只好在这刚能容身的二层井台上活动四肢,增加些热量,好维持到明天早晨有人来打水时获救。
到了半夜,马志涛冻得浑身打哆嗦,牙齿也“”的直磕。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井口传来踢踢踏踏的响动,还有重物磨擦地面的声音。
“看来有人来了,我有救了!”马志涛哆嗦着嘴唇正要喊“救命”,忽然听到一个尖细声音说:“大哥,这里有生人味儿!”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粗重的声音说:“离村子这么近,能没生人味儿!”
前一个尖细声音接着说:“也是!大哥,咱俩就在这井台上把这只肥羊吃了吧。这里平整。”后一个粗重声音说:“这回咱也文明些,学人类的样子,把皮剥下来,光吃肉。省得连皮带肉的吃一嘴毛。”
前一个声音说了声“行”,接着就传来“刺啦刺啦”宰割肉皮的声音。
听声音马志涛知道来的是妖怪,吓得他大气儿不敢喘,又用牙齿使劲儿咬住袄袖,防备再发出“”的磕牙声。
上面“刺啦刺啦”声过后,又传来“吧唧吧唧”的吃东西和“嘎嘣嘎嘣”嚼骨头声。
吃着吃着,尖细声音说:“大哥,我知道一个秘密。从这个井往西北走一百步,在那里打井,水位又浅,水也甜,比这口井强多了。”
“我也知道一个秘密。”粗重的声音好像不甘示弱地说:“营渠县谷家镇上戴员外的独生女儿戴小姐得了一种怪病,满身长疮,请尽了天下名医,谁也治不了这种病。戴小姐已经被折磨得快不行了。如今,戴员外在家门口贴上了告示,谁要能治好戴小姐的病,所有家产分一半给他。如果愿意做上门女婿,全部家产都让他继承。听说,这个戴小姐长的可漂亮了,只可惜我的道行不深,不能变化成人形。要不然,咱也弄个漂亮女人快活快活。”
“难道大哥有治此病的药方?”尖细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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