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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财主找到辛洛,说明来意。辛洛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他担心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而梁晓乐的锦囊里又没有,梁玉云会坐大瘪子的。任凭孙财主说破嘴皮子,就是不应允。
孙财主一看急了,说:“我三个大人,不淘气不占功夫,就是遇见事了,你娘子给她们出出主意,开导开导她们。我一年出三两银子还不行吗?那你说说,你到底要多少钱?!”
辛洛说:“正因为你一年出三两银子的学费,我才不敢让我家玉云接收你家嫂子。万一我娘子一时迟钝,误了你家的事儿,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倒不如让她们多走动走动,有事互相协商。你家嫂子学会了(变聪明了),你也别喜;学不会(变不聪明)。你也别恼。大家和睦相处,比把金钱说在头里强得多。”
辛洛说的本来是实在话,但听在孙财主的耳朵里,就成了推辞的语言。心想:如今人心不古,亲戚朋友间还不互相帮助哩,何况素未平生。于是又说:“我们素不相识,怎好平白无故来打扰?!如果不说起点儿什么来,就是你有意搪塞我了。”
辛洛闻听,想了想说:“如果你非要说起点儿什么来,不如你把土地租赁给我。我也不少给你租粮,一年一亩地三百斤,粗、细、杂粮随你挑。我们有了租赁关系,就可走动起来了。
她们妯娌们也好接触。想问什么,还不随便问。”
孙财主想了想,觉得可以。但他生性奸诈,怕一下子把地租出去,满足了对方,对方再不好好调教他的儿媳妇。眼珠一转,说:
“你的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只不过我们也得有个制约。这样吧,你娘子只要教会我儿媳们所提的一件事,或者替我们家解决了一个难题,我就租给你十亩地。租粮减半。租赁期间,永远不变;也就是说,这十亩地一年我只收你一千五百斤租粮。你租赁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数字。
“反之,如果你娘子没有教会或者误了一件事,我仍然租给你十亩地。但租粮加倍,租赁期间永远不变。也就是说,这十亩地一年我收你六千斤租粮,租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数字。中间退地,也不能退这十亩。你考虑考虑,行不?”
辛洛想了一想,点头说:“可以。”
“那,咱就这样说定了。”孙财主高兴地说。
辛洛又点了点头,说:“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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