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正在想心事,因此她的情绪并不高,语气也有些蔫儿,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二哥纶布首先发话,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生病了?赶紧让大夫瞧瞧去。”
“是啊,你可是我们家的小姑奶奶,这脸上要是没太阳了,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呀!”长泰也嬉皮笑脸的。可赫舍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哥哥们过完年往军中一溜,万事不愁。就算顺治挂了,顶多就是换件白袍守个国丧罢了。哪儿需要像她那么提心吊胆。
哎,想起这档子破事儿,赫舍里又想叹气了。对面两兄弟齐齐惊跳:“我说妹啊,你这是怎么了?天塌下来还有哥给你顶着呢!“
“爷爷说要给我请嬷嬷,教我学规矩,要不,你们俩替我去?”赫舍里没好气地道。两兄弟一听就泄气了:“额,这个,既然是爷爷的意思,你就该好好学。
我们呢,过完上元节就要回营里报到的,你也知道爷爷的脾气对吧……”纶布虽然比赫舍里大了有五岁,又在军中呆着,没有现代少年那么细皮嫩肉的,反而有些粗犷。可是再怎么粗犷,一听到爷爷两个字,马上就变身小白兔了。
赫舍里自是不会跟他们计较,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笑容。长泰拍拍她的肩:“没事儿,不就是一个嬷嬷么?府里那么多仆从下人见了你还不都缩头夹尾巴的,难道外来的嬷嬷头上长角了不成?”
“就是就是,怕她做什么?她要是敢欺负你,写信告诉哥,哥请假回来帮你收拾她!”纶布就是个冲动性子。赫舍里莞尔:“谢谢哥哥,军中不比家里,你们也要事事小心。”长泰点头,纶布却捂上了耳朵:“我们的小姑奶奶又要端架子训人了。”
赫舍里摇头,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有没几天暴风雨就要降临了,身在军中的他们应该会安全的。至于嬷嬷什么的,她其实没有放在心上,爷爷说嬷嬷要过完年才能到府里,过完年,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复杂的政治斗争中,爷爷怎么还有功夫想起她这杯茶?
她疑惑的爷爷尼忽然改变的态度,难道爷爷想通了?不潜水了?还好历史没有歪,爷爷上了太后的船,时间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对地方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