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断网,这章发晚了,对比不起呀⊙﹏⊙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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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蕙陪着十太太袁氏和袁家舅太太说了一会儿闲话,便起身告辞。袁氏欲送,无奈身子太过沉重,这差事便被袁家舅太太主动接了,一直将叶蕙送出五房大门口。
通往门口的这一路上,袁家舅太太一直找着话题与叶蕙攀谈着;叶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每一句,见这位舅太太的神色越来越满意,心中忍不住叹气,面上却一点不敢带出懒得应对的神情——这位若不是十太太的娘家人,她装无赖装无知都使得,如今怎么办呢,总不能叫十太太转头埋怨她心计太多啊。
直到她上了自家马车,袁家舅太太还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目送她,又紧着嘱咐了几句说,等天气再暖和些,欢迎她去泉城袁家做客……
离开了五房后,常胜只觉得自己的心头闷得难受,总有一种痛苦几欲喷涌而出。
像叶蕙这种人品,或许有的夫人太太嫌她太强势,并不愿家中有个类似的媳妇,只因这样的人太不好拿捏;可袁家舅太太分明是很喜欢她的样子,他的痛苦,便由此而来,却又深知此刻的自己似乎无能为力,甚至连与叶蕙说一声……你不要答应都不敢说。
叶蕙自然感受得到他将马车赶得有气无力,好在五房离着冷梅巷并不远,也就由了他去;陈大陈三两兄弟一路骑着马左右跟随,却有些难以忍受这种缓慢,可想到他们本就是为了保护姑娘的。腹中怨气也只能忍,只想等到了家。再跟常胜这小子算账。
眼瞅着马车和两匹马逐渐接近冷梅巷,陈大兄弟突然想起方才在族中议事厅,姑娘都不曾叫他们三人进去,只是三下五除二之间,就将事情解决了,跃跃欲试便想询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过程。
叶蕙便笑着掀开帘子指指前头:“等到了家,我再给你们细说。”
除了祝伯,恐怕没人看出她极力促成族中酿酒坊继续生产的深意;因此上这一路上她也想过。到了家后应该如何给众人解释。
她是主家姑娘不假,做事就该她拿大主意。并不需要谁过问,更不需要给大家交代理由。
可谁叫她想将大家拧成一股绳呢?若是件件事都如此自作主张后却不明说,日子久了,总会有人冷了心,或是觉得她压根儿就没将众人当成心腹,所谓的心腹不过是用嘴说说,实际上从来不曾信任过谁。
众人片刻后便到了家。听叶蕙事无巨细将议事厅的来言去语学说了,陈大果然提出异议:“既然酿酒坊的师傅跑了。族长要找三老爷的麻烦。姑娘不是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何苦替三老爷出主意呢?”
陈三却是个明白的,立刻笑话他哥哥道:“姑娘既然如此做了,自然是有用意的。你当姑娘不知道,这么点小事不足以叫酿酒坊倒闭,更不足以令族长整治三老爷?”
“再说了,姑娘若是帮着族长说话,那三老爷的爹可不是白给的,定然会咬着两个师傅是六房出去的这一点不放……”
叶蕙笑着点头:“正是陈三哥说的这样,压下小事,酝酿大事,就是我的打算。”
陈大虽然不如陈三聪明,闻言也明白了;姑娘又说要酝酿大事,再多问半句都可能节外生枝,几人便笑着与叶蕙告了退。
回内院的路上,常胜一直跟在叶蕙身后,待到该往中院暖房走了,他却站下脚,低声道:“姑娘……小的想去一趟杭城。”
叶蕙惊讶的笑道:“你怎么又自称小的了?不是早说了叫你改回去?”
见他微带腼腆的笑着应了,她这才接着询问:“要去多久?可有把握?”
多余的话她也不想问。问什么呢,难道要问他是否去杭城寻找他娘亲的根?他娘肯定是他心底最深的一块痛处了……
常胜微微沉默了片刻,终于摇头:“眼下不敢说有几成把握,只能先去瞧瞧。”
倒也是,一次都不曾去过就说有把握,那也不是他该有的风格,叶蕙暗暗嘀咕道。
“要不要带两个人跟你一同去?”叶蕙问他。
带上两个人,长途跋涉也好有个伴儿,万一他路上或是到了杭城有什么事,也好有人相帮相商;可他这一次去又是事关他自家隐私,万一他不愿事情为外人所知,带了旁人就未免嫌多。
见他迟迟难以开口,叶蕙只好替他做主:“要不然你带着陈三哥和你同去。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凡事没人商量不说,若是有点什么事,连个人替你往家里传信都没有。”
他平日里再沉稳,那都是表面的东西,其实却是个很倔强很暴躁的驴脾气;又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郎,还有着一身不错的武艺,万一因为年轻气盛犯了错儿,到时可就无法挽回了。
“你回去吧,我叫石榴和吴妈妈帮你们打点下行装,你想什么时候出发,便带着陈三哥一起走。”叶蕙又一次替他做了主,转头便要离开。
“……姑娘!”就听常胜在身后唤她。
回头便瞧见他面色很是纠结,双眼却闪闪发亮,嘴角翕动着,似乎有话要与她讲。
叶蕙笑着仰起头,朝他走近了几步;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有些窘迫,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低声道:“姑娘的孝期还有十几个月呢,在除服之前……姑娘先别忙着应下谁家……成么?给我点时间容我努一努力……”
话音没落,他已经低下头垂下眼帘,再也不敢与叶蕙对视。叶蕙却觉得心中有小鸟在歌唱,有种子在发芽,那种欢快明朗根本就无法用言语表达。
“好!”叶蕙大声回答他。
不过她还是想告诉他,她不是逼他去努力改变他的身份——她更希望他能成为一个肩能挑手能提的男子汉,就算身份永远不明朗,她都不会嫌弃他。
“肩能挑手能提,就是有能力有担当吧?!”常胜的眼眸愈加闪亮。老爷临终前,娘亲临终前,都有过类似的交待和嘱咐呢。
“是的。”叶蕙含笑重重点头。
她的心里其实很怕,很怕他的身份明朗后,她这小家碧玉就配不上他了。他送她的那个微雕橄榄核花篮,已经被她日日把玩得油亮可鉴了,而他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虽然时有鲁莽,时有不尽善不尽美,却是实打实为了她,她心中怎么能无动于衷?
可有时候不能因为怕失去、就拒绝去做某些事。若她阻止他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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