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怎么能容他就如此跑掉,立刻大喝一声:“外头的给我将门堵死了,别让族长跑了!”
就听客座的门哐啷一声被关死,还有陈三的怪笑在门外响起:“姑娘放心,你什么时候喊开门,我就给你开!”
常胜却焦急的直搓手。虽然这门是关上了,族长根本跑不出来了,可姑娘还在里头呢!
“你瞧瞧你那点儿出息。”陈三低声笑道:“叶天元可是族长,是姑娘的堂伯,他比姑娘更要面子……”
这话虽然不大好听,却好像是事实。常胜这么一想,立刻也就不焦急了 ,可他随即就不懂了——他最近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陈大哥陈三哥对姑娘也挺好的,也挺将姑娘的事儿放在心上的,可也没他这么……没出息吧?
想罢这些,常胜只觉得耳根子发烧,立刻垂着头不敢再深想。
叶天元望着唯一的后路被堵死,立刻满眼绝望的回过头来,毒蛇一般盯了叶蕙一眼又一眼。
“您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好害怕啊!”叶蕙夸张的惊叫。
却不想她这些话一字不落、全被门外的常胜听在耳朵里,他一把推开陈三就要往里闯。陈三立刻将他拦腰抱着,对着他耳朵轻声道:“安静,安静点,你这是关心则乱。”
“难道你没听出来,姑娘那是故意捣乱,成心叫族长那混账王八蛋难堪呢?”
陈三话是这么说,心里却笑个不停。
他们家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路数儿啊?大家贵妇他陈三见过,小家碧玉他陈三也见过。至于什么市井泼妇、各种小营生大买卖的老板娘他更见过无数,怎么全都没有姑娘这么能整?!
客座屋中的叶天元果然被叶蕙这话气坏了。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不说,手脚也气得直发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又提起这个了?”叶蕙无赖的笑道:“我方才不是跟您说了么,往后的路要您自己来定。”
“我是问你到底如何才能放我走!”叶天元又恼又臊的问道。
“喏,还是老办法,去窗跟下的桌子上拿纸笔,给我写上柱哥儿三周岁时、保证给他上族谱就成了。” 叶蕙轻笑着朝书桌努嘴,“我也不难为族长堂伯给我家开先例,说什么叫他现在上族谱,我够宽容吧?”
叶天元强忍着怒气才没骂出声。沉下心来细细一想,六房的六老太爷与老十六都不长命不说。叶八娘这个丫头片子再有两三年也该嫁人了,写就写吧!
他正要抬脚往窗跟走,叶蕙又笑道:“您等等,叫我再想想要不要加点别的什么。”
“叶八娘你……你太过分了!”叶天元大声吼出,小声收尾。
叶蕙轻蔑的看他:“是我过分?族长堂伯敢去族祠里、将这话说给众位祖宗牌位听么?”
叶天元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立刻垂下头。叶蕙也便笑道:“三年将果园还给我家的话就不用写了,供养书上写得清楚着呢。”
“族长堂伯再给我加一句,六房的所有家业和财产永远都归六房自己打理。族中任何人不许插手就是了。”
叶天元明着为古本书画而来。暗地里也是因为窥觑她家的产业,写上这一句话后,谁敢再来!
“你再说多少样我都能给你加上。可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人啊?” 叶天元转了转眼珠儿,立刻提出疑问:“族中的规矩可摆在那里呢,单是我一人儿同意了没用,写出来的东西还得请各位族老签字画押啊。”
叶蕙垂头冷笑。他这一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二也是想将众位族老拉下水,他占不到便宜,别人也别想?还有那个秘辛,也该叫族老们都知道,都沾一身腥?
“没关系,您只管写,等您写完了,我就抽空去众位族老家走一趟,叫他们挨个儿给我签字画押;谁若敢在这事儿上为难我,我自有法子应对,不劳族长堂伯费心。”
“可别告诉我您没随身带着族长钤印,其实没带着也没关系,我立刻差人去您家,请福叔给您送来,捎带手再将您接回去;或者请二堂伯母来也成啊,再不然便请您家的几位堂兄堂弟一起来……”
叶天元几欲吐血。这丫头片子是在要挟他,只要他不写,她不但不放他走,反而还要接来他的妻儿,好叫他的妻儿全都被她口中那个皇室秘辛拴紧;换句话说,只要她不高兴了,随时叫他二房绝后?!
将口中那又腥又咸的东西强咽下去,叶天元重重点头:“我写,我写!不过八娘你记住,你为人做事天在看,说话就得算数,我随了你的心,你往后就不要再用那个什么狗屁秘辛为难我,否则我上西天也要拉着你六房全家做垫背!”
“族长堂伯你放心,” 叶蕙轻笑:“只要您说到做到,我虽然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也会守口如瓶,因为我愿意好好活着,我娘和柱哥儿都得好好活着,我不会叫您有拉我们垫背的机会。”
“若是您说话不算呢,想叫我六房不舒服甚至活不下去呢,我也不会拉您垫背——我会叫您一家死在我头里!”
“这做人啊,就得知足……”
“大堂伯父的身子骨儿多好啊,怎么说没就没了?五堂兄五堂嫂蹦跶的多欢啊,怎么说丢就丢了?难道是老天爷都在帮族长堂伯!?”
“族长堂伯明明是长房嫡次子,如今却成了正经嫡支宗族,手中还有了两份家业,啧啧,我说您何必还非得再看着别的房头眼红呢?有那时间将这两份家业好好打理打理不好么?”
叶天元听罢这些话,只觉得方才汗湿的后背心愈加发凉。不过想到叶冲两口子的失踪确实与他无关,他立刻挺起腰杆儿道:“你可别胡说。什么叫两份家业?”
“你五堂兄他们两口子不着调,不定跑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这话不是你说的?我现在替他们管着家,等他们回来不得还给人家啊?就像你家的果园子,到了三年不也得还给你?”
“好吧,就算他们两口子不回来了,还有你那个小堂弟和堂侄们呢,等他们长大了些,能挑起门户了,不也得归还到他们手中?”
叶蕙笑着摆手:“你们大房的事儿不在我和您的讨论范围,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主动逼迫人的那种人,也不是放着好好日子不好好过、一心胡折腾的那种人。您若敬我六房三尺,我定然敬您一丈,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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