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弯刀,银白如雪、风冷如冰,一掠溅血。
墨丹当初为了方便进宫,只是简单的梳了发髻、穿了一套简单的衣裙,就跟着云冽艮进宫了......而如今,她不禁庆幸为了谨慎起见,所以自己还有多穿一套紧身的夜行衣在里头──这样一来,等等就是不小心哪里弄破了,也不怕衣裙走光、闹了个大笑话......
定心、凝神、人刀合一......
再抬眼,原本灿亮的眼眸,倏地凝链成黑、沉甸甸的一片,聚起了冰封般的寒意。
没有言语,只剩下欲击溃的目标。就如同进入了无我境界,不再听闻任何声音。墨丹的世界里,只剩下挥刀的感觉、刀刃与骨相错的吱嘎声、以及那温热液体喷溅的温度......
只见那纤细的身影如游龙般地欺近了人群,刀起刀落间,白茫一闪、红雾喷扬──随即,一个个黑影在来不及反应之间,便是如骨牌般地倒了下去!
“聚集!大家聚集!”
“不要落单
此起彼落的惊叫声如浪起,墨丹不为所动地持续着她的动作;而不远处,曲洛则是拿着一把又一把的小刀,跟着墨丹的移动轨迹,将呼延家的护卫的突破口给越开越大。一瞬间,两方气势一换,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让人猝不及防。
呼延家的人此刻已经顾不得攻击原本留在大殿里的百里采绪等人,而是急急忙忙地背靠背的集结起来,堤防着墨丹那鬼魅般的身影......
“她......她为什麽......”呼延浩兰甫一省来,就是看着墨丹杀人的冷酷模样;有些惊惧於这名看似娇弱的娘子的能力,却是在开口的瞬间、感受到脖颈间的刀锋毫不客气地再往下压一分!
“闭嘴。这里不是你该说话的地方、也不是你该开口的时候!”云冽艮平静的声因响起,“不要影响了墨丹的判断力。”
自从墨丹离开而去斩杀敌人後,曲洛依旧保持着警觉得工作;而悠悠转醒的呼延浩兰,则是交给了云冽艮看管。
纵然云冽艮再不喜李柳儿,也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柳儿被呼严浩兰给害死、自己的妹妹被呼延浩兰毒哑、而完全无动於衷。所以,当乎严浩兰醒的瞬间。温和的眼眸顿时暗沉了下来。紧抿着唇,几乎就要动手了......
“云冽艮!你敢动手?”呼延浩兰惊恐地用眼角余光觑着那阴森的寒光,颤抖着嗓子,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云冽艮拿着墨丹本来抵着乎严浩兰的小刀、威吓地动了动;满意地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抽气声。便是接着说道,“你这几年在後宫作威作福了不少,难道、还会怕血?......还是。你看见了,那些来向你索命的冤魂的身影了?”
“不......!”呼延浩兰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你不能这样对本宫!本宫可没有害你!”
“没有害我?那麽、让德妃娘娘抛弃我的。又是谁?”云冽艮温柔地说道,“那麽,我小妹的哑,是谁动的手?......不要说是别人做的,没有凭据,你觉得我敢这麽大方的说出来吗?”
呼风唤雨这麽多年,也早已登上了那个位置......就算坐上那位子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又有谁不会尊她一声〝太后〞?而又好好地把她侍奉在後宫里?
为何。偏偏还要把目光,放在根本不想要竞争的人身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呼延浩兰感觉到身後的人杀意越来越发猛烈,忍住惊恐,求到,“......好好好......都是本宫动的手!求求你......不要对乾儿和坤儿动手.......”
“哈哈!”云冽艮乾笑了几声,“你也知道你教出了一对好儿子?”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他们肆意对自己的亲兄弟姊妹动手,此刻更是带着你呼延家一部分的兵力,残忍地屠杀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嫔妃......放火夺掠,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阿......!”云冽艮冷冷地说道。
却满满的都是讽刺。
“不!不不......你骗本宫!你好大的胆子......敢、敢欺骗本宫......”
“连你自己都相信了,还要质问我?”轻柔的声音,平静、却让人不禁胆寒,“身为母亲,你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宝贝儿子们......刚刚外头凄烈的喊叫声,那是惨死在你儿子们手下的悲鸣......您、还真是一位最难得的天下之母阿!”
百里采绪震惊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之间,脑子有种不够她使的感觉......
屠杀自己的手足......这该是要有多少的纵容,才会得到这种结果?
“曲洛,换手!”蓦地,一阵低柔的声音传来,就见到曲洛顿时身如飞箭般地冲了出去。
两人身影交替的瞬间,血雾暴涨,惨叫声更剧。
几个人闻声不禁寒颤,抖阿抖的,不禁庆幸着没有直接惹到墨丹这尊煞神。
“醒了?”幽幽的声音传来,让呼延浩兰几度又要晕眩过去。
但墨丹这回,可不会再让呼延浩兰如愿以偿了......
冰凉的手掠过,让呼延浩兰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远方更胜之前的惨叫声,让呼延浩兰不禁心中有了後悔。
曲洛的手法比起墨丹,是更加暴力而直接。只见他用的是一把双刃的长剑,左右一挥、锋利异常的乌黑顿时激起一片血海,有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已经被他给送往阴曹地府、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我问,你答、最好不要给我说谎!”墨丹冷冷地着呼延浩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情谊与敬重的模样。剑尖轻轻画出了一朵花,冰凉地抵在咽喉上......
彷佛,在她的眼里──呼延浩兰早已和死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你想要问什麽?”都成了这种情况,也已经无法再改变或扭转什麽了。
“呼延家到底派了多少人来?边境到底还有没有人守着?”
冰凉的声音,直接问到了最底。就像直接揭开疮疤,不见血、不罢休。
呼延浩兰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我们只留了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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