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昌海注定难眠。
看着被压跪於地上的人,曲老将军森寒地一笑,忍不住心头的那一口快意。
他永远都忘不了,究竟是哪些人,间接与直接地害得他家破人亡......
“你还记得我吗?呼延施德......”
听得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跪伏於地上的人不禁全身上下颤抖不已......为什麽?他不是早就被自己使计躲到山里去,再也不想出来了吗?为何他偏偏还是出来了?
听起来,还是要找着他讨代价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呼延施德哑着嗓子,不可置信地嘶声说道。
“我来复仇的,这很意外吗?”曲老将军微微一笑,却是笑意半分未能达眼,冷冷的、向是看着一个死人般地看着呼延施德猛然挣扎的可笑模样。
当年,他的女儿,也是这般挣扎过吧?
“当年、当年明明不是我做的!”呼延施德感受到那冰冷而带着杀意的目光,忍不住挣扎地更加猛烈,哀凄地说道。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曲老将军仰天大笑,好半晌,这才又回神说道,“当年你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可你纵容你的手下那麽做,难道就比较乾净了?......呼延施德,老夫在当初是怎麽教导你的?你竟是做这种事来回报老夫?......你这、你这人生不如畜养的家伙!”
“将军!”墨夜人就站在曲老将军身边,感受到他那火烈一般的怒意,不禁浑身一竦。
他不怕曲老将军怒极伤人、反正眼下这些人是不可能留命对簿公堂的;但是,偏偏就是怕他怒极而口不择言,说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那麽就不能善了了!
“哼!”曲老将军回过神来,查觉到墨夜的用意,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遂是乾脆向後了一步,大方地把所有的话是全都交给了墨夜;再一转身,回头去教训纳一票苟存的昌海守兵了!
墨夜朝曲老将军拱了拱手,这才又朝着呼延施德走去。
“呼延施德。你还记得我不?”温雅而清秀的嗓音飘荡。却是让呼延施德,抖得如筛子般地,更加不受控制。
为什麽?为什麽连这个男人都跟着来了?
“墨夜!为何连你也跟着沆瀣一气了?”
“你当初害得人可真是不少呢!”墨夜舒缓地说道,“你们呼延家也真够肮脏的。大小事全都有着你们的份......当初成为他的飞子还不够,居然连和外国来打自己人......找不到人顶罪,几百万条人命你们也舍得就这麽推出去当挡箭牌?而如今。你们还想教唆李家──是想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墨夜一举道出乎言家的阴脏事,却是冻得呼延施得险些晕了过去......
他们干过什麽事,自己怎麽可能会不知晓?但如今偏偏被人当众地说了出来。前前後後那都是围了多少人的?
炎夏的酷热,如今、也温暖不了那自心底沁上的寒凉......呼延施德悲愤地看着墨夜,双眼喷火,却偏偏奈何不得......
“你不用这麽看着我,呼延施德,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墨夜冷冷地看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狼狈地高翘着臀。侧翻着上身瞪着自己的呼延施德......
昌海虽然富庶,但当年七王之乱。昌海同样大伤元气──而这其中,不但是始作俑者、更是趁虚而入的人,就是呼延家!
而但凡有些脑子的,只要经过墨夜这麽一提醒,前後几年得事情串联一下,也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呼延家的败类!你们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当下,便是有人哭喊了出来......
而随着他这麽一个带头,渐渐明事的、吞过苦的、这几年被剥削的紧的,也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没有了钱,可以再赚;但失了家、失了妻儿、失了根的......又怎麽样能补偿?
大周忝为说自己富庶、忝为说自己都是严挑着爱民的父母官,如今竟是这等做派,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又怎麽可能好过了?
“你听听......这些人到底有多恨你,又是多麽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噢!我说错了,他们根本不屑这麽做,纸想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墨夜欢快地看着呼延施德的样子,忍不住快意地说道。
“你到底想要对我们做什麽?”呼延施德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看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哀哀地说道。
慕蓉梵语和一众较为冷静的围观的人皆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呼延施德、以及并排於他身旁的呼延敛溨,看着他们的挣扎,沉默不语......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现在挣扎,不过是争一个全屍罢了......
“我没有想要做什麽,只不过,是把一切都摊在天下人面前罢了......”墨夜平静地说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只不是推了一把,〝不小心〞的把呼延家的丑事给丢了出来。
顶多,一名在府静养的右相,会被朝廷谴责个几句,罚上几年俸禄等等......也是无伤大雅。
比起被满门抄斩的呼延家,他们实在是太赚了!
“你!你敢这麽做?......咳咳咳......”
“我当然敢!”墨夜微微一笑,“你们在这理眠花宿柳的,恐怕根本没有来得及听到京城里的消息吧?......宫里这个时候,早就乱成一团了!你那亲亲姊姊,也早早地准备着,就要让她那因为企图谋反的大儿子座上皇位了──哪里还顾得及你们?......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弃子?他们是弃子?
“哈哈哈哈哈......”一阵鲜血喷洒,趁着金纸般的面容,呼延施德神色灰败......
他看着墨夜,忍不住兔死狐悲地说道,
“今日是我们,他日你也不远了......我那姊姊,不得目的是是不罢休的,就是同那薛芷婼一样......你们......咳咳......就等着吧!”
呼严浩兰就像是头隐忍的狼,她忍辱负重,看着云冽和娶了一个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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