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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飒飒作响。
墨丹在苍和慕蓉叔瑟以及封子齐的陪伴下,自关外返抵校场。时至傍晚,加之云谷关气候的关系,此刻燃着熊熊烈焰的火炬,反而是补足了失落的日光,点亮了本已昏暗而目不见五指的校场。一个个穿戴齐整的战士们比直地树立着矛斧,将校场团团围绕,并非他们要对墨丹下马威──儿是面对一场即将到来的比试,这些铁铮铮的汉子,用行为、表达了他们的尊重。
“承让了,阙军师。”呼延克麒看着墨丹,傲慢地朗声说道。面上看上去相当有气势,但随着呼啸的风声刮去,也只剩几缕呜呜的噎声──不过即便如此,却是一点都不妨碍到墨丹等人听清他的话语。
兵贵神速。在他看来,对墨丹以先发制人的手法,绝对会比迂回而战来的有利的多;比起边关男儿们大多不擅长谋略,就呼延克麒的了解,这为早已带着他们打过几轮小仗的瘦小军师,在谋略上头,恐怕还真有几把刷子。
察觉到身後几把眼刀飕飕地直掠过耳际,墨丹微微一笑,朝着身後摆了百手,便是随意地站到了校场上,与呼延克麒遥遥相望,
“在下不过一芥弱质军师,承蒙呼延队长看得起,这还真是在下的荣幸。”
清亮的声音,在这风声紊乱的校场上,却依旧不见模糊与消散,反而比起已往,更加清晰而透彻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封子齐默默地吞了口口水,要是都这样了还不清楚墨丹的实力,那实在是太枉在云冽清手下待过那三年了──要知道。就是目前公认武功最高强的总帅墨风,在这场子上还是略逊那狂暴的风声一筹;而墨丹才多大的年纪?多瘦小的身材?
却是办到了他们都办不到的事!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封子齐看着对面那看上去什麽都不明白的蠢蛋,心中无言地直叹着气......京城的事情虽离云谷关远,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什麽都不知道;呼延家虽然仍保有部分的权利,但失宠却是不争的事实,任是再蠢的人、也都知道呼延家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严重地触犯到皇上的逆鳞。
墨家态度忠诚。却行事看来愚鲁、而实在精明;李家看似无微,偶尔爱向人拿翘,但却胜在明辨是非,知道底线;反观呼延家。仗着一门忠烈,有个侍奉君王的伴驾之劳,卖官鬻爵、也总是自视高人一等......这回捅大了篓子。还被精明的李家拿出来挡驾──这呼延克麒没弄清楚报仇的物件,还偏偏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
只能说,愚蠢并非一天造成的!
“废话少说!”呼延克麒声嘶力竭地吼道。但比起墨丹的,却明显得少了那份闲适与气势。
忽地,一阵沉闷而整齐的震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众人沉默地用矛斧敲击着坚硬的岗石地面,激荡起阵阵扣人心弦的节奏。这是催促,也是一种流传在云谷关惯用的鼓舞之歌──重复着固定的节奏,用着固定的力道,平稳而持续地敲击着地面;彷佛是在催促、是在鼓舞、是在提醒着对战时刻的到来。
墨丹双眸微敛。丰润的唇轻轻地抿起,整个人的知觉顿时延伸──狂烈的风吹拂过城上的旌旗。鼓荡起澎湃的旋律;钢盔上的红穗刷过金属质地的表面,响起了阵阵骚刮的声音;而自己身上的斗篷、以及众人身上的布帛不断地摆动而沙沙做响。
星眸紧紧地看着呼延克麒绷紧的脸,虽然还未全脱离稚嫩,却也已开始崭露成熟的面孔上,有着一双桀傲不驯的眼眸;只见他浑身肌肉紧绷,下颚用力地收起,整个人以马步的姿势稳稳地紮在地上......
“挺不错的基础呢!”墨丹看着呼延克麒,不禁为微一笑。封子齐在她身後听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伴随着墨家三姊弟成长的苍和慕蓉叔瑟却深知,墨丹是想起了墨阳和墨昕当初在学着基础的样子。
“您想要收伏他?”苍狭长的双眸眯起,有些不悦地问道。
七星楼的麻烦已经不少了,看着墨丹这等阵仗,根本是想再多收留一个本属於敌人的大麻烦......这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训练的人可是他,墨丹顶多偶尔出手教训一下忘记了该守规矩的出头鸟罢了──但实际接触与相处的人,可是他这苦命的楼主阿!
“不......我想他会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斥侯。”墨丹微微摆手,轻声说道,“再说了,把他交给蝴蝶,恐怕还能发挥到最大的效果!”
“......”苍无言地看着面前修长瘦弱的背影,他永远也摸不清楚,自己这位小主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把呼延克麒交到身为云裳楼楼主的蝴蝶手上,无异於是将羔羊送到了猛虎的口中──这要是到时候呼延家来要人,他们该怎麽交待?
不过还不等苍为呼延克麒默哀完,耐不住性子的他,却是抄起了拳头,朝着墨丹狠狠地冲了过来!
“拳劲不错,但稍嫌单调了。”墨丹背着双手,笑看着呼延克麒。轻松写意地瞰向周围表情严肃,淡眼神却泛着绿油油的光辉的人们,一面解释道,“在一般的时候,这等强劲的直拳是相当有利的抢攻招数,可是他的缺点也是出手的人反应时间会太长;因此当我们是面对经验丰富、甚至是不得不上战场面对敌人时,这等招数会完全的不够看!所以呢,直拳是声东击西最好的诱饵......来!”
墨丹方缠笑完,人便是一矮身,登时是自呼延克麒的面前消逝无踪!整个人有若鬼魅一般地先身在呼延克麒的身後,踩着他原本的步伐,一记乾净俐落的直拳话过他耳际,伴随着下意识的闪身,没见到墨丹失去平衡,却是听闻一阵痛苦的哼声响起。
“来,呼延队长,您方才究竟是如何中招的,还有请您解释一下。”墨丹依旧笑着,踩着悠哉的步伐,绕着半跪在地上的呼延克麒打转。
“少废话,你这个心机重的家伙!”呼延克麒微微乾呕着,看着墨丹,恨声说道。
“咦?在下心机?”墨丹故作疑惑地瞪大了灿亮的眼眸,看向了那满脸纠结的脸,“打仗时能赢才是王道,有分心机和慈悲的吗?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家里难到没有人在等你回去吗?我这是训练你,可不是在带小孩──想喝奶就给我滚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乞怜!”
墨丹依旧是笑着,眼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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