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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头痛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不受控制的局面,南禅寺在他们计划中,明明该是最早拿下来的地方──只因为它距离邯郸寺最近,与剩下的两个泉苔寺及枫菱寺也都有近路可循──因此从这四座皇家的守护寺庙来说,无疑是最为重要、也是必须抢下的据点。
但千算万算,却是偏生杀出了一路程咬金,搞得原本号称最为精锐的一行李家私军,在巍峨的寺庙前是抓耳挠腮、又倍感煎熬地对峙着。好不容易破门而入了,面对一群精神抖擞,又是杀伤力极强的、来路不明的对手,让原本自信无比、从为败北过的李家军,居然被杀的溃不成军......
实在是太丢脸了!
“喂,我说你这领头的阿!”刘麻子看着李克阴郁的表情,一面甩动着沉重而粗长的木棍,一面说道,“身为主事者,却带头丢了信心,这不带是行事上的大忌讳吗?”
“吵死了!你又懂什麽了?”李克看着刘麻子的那疲懒散漫的样子,不禁怒从中来。
刘麻子挥舞着木棍,稳稳地指在李克的鼻前,讽刺地笑道,
“我还真为你的手下们感到可怜......有这麽一名毫不在乎他们性命的长官,也难怪对战了这麽久,你们不但没能杀得成我们半个人,反而还折损了这麽多部下!”
“我没有毫不在乎他们的性命!”李克一面捂着方才被木棍扫道的腰腹,一面瞪着刘麻子愤怒地说道,“我们接获任务,不择手段也要完成才行──就算我再怎麽爱惜他们,也绝对不能把上头下的命令给抛弃!”
“看来你脑袋真的是都被糨糊给弄拧了......”刘麻子看着李克。喃喃地说道。
李家私军?看样子人也不可能都是常备的了!
按照李家人这般挥霍人才的速度,肯定用不着几年,就将所有可以上场作战的人都给消耗殆尽了;由此可见,这些私军也不可能拥有高度的作战默契──毕竟他们经常补充新人入伍,精神上、肉体上,以及忠诚度上......完全没有任何作为一个武人应该要有的态度。在面对这种敌强我弱。身边又没有任何可信的作战夥伴的时候。败北的可能性,将会被无限的放大!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麽要在此阻拦我们?”李克看着周遭的部下们一个个倒下,面对刘麻子阻挠的木棍。激动地嘶吼道,“你这个样子,不也是在草菅人命吗?”
刘麻子大喇喇地一笑。
“我说你这个木鱼脑袋,罔顾他们性命的人,可是你阿!我们这边可是相当爱惜自己与夥伴的性命的。相较你们、我们不但拥有一个相当爱惜自己属下的主子,更有着会彼此......好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你爱惜自己与周遭人的性命,在我看来,比起李维育那个混帐,以经好上太多了!要是你们可以乖乖的束手就缚,我也不会刁难你们──毕竟主子只有下达〝保护自己、人民、寺庙与皇家〞的命令而已。对於你们是缚是杀,她可是一点都不想管!”
“......你说的一切。都可以相信吗?”李克纠结着、挣扎着......深灰色的石砖上,原本绘制着供奉着神明的纹路,不知何时,早已被流淌的鲜血给淹没了......原本充满着虔敬氛围的寺庙,也早已被喊杀声给破灭殆尽......
信仰是什麽?信念是什麽?
周围的人渐渐减少,地上的屍体渐渐变多......
李克不禁茫然......他,又究竟是为了什麽在奋战呢?
“你是个好人。”刘麻子歪着脑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仔细地看着李克的表情,“我的主子向来喜欢招纳新血,只要愿意效忠她──不管你有什麽样的过去,她都愿意好好的接受。你心中的信念早就被李家给挥霍殆尽了,你的部下们疲累不堪、你自己也早已摇摇欲坠;就算有精良的武器与军粮有什麽用?没有可以使用他们的人,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罢了!”
“喂!有人这样招降的吗?”苍看着刘麻子,无奈地说道。
李克态度软化,加上大部分的李家私军都被制伏,现场的情势是完全呈现一面倒的状况。现在眼见根本没有打的必要,便全都停下了手,看向了位於这血色庭院的一角。
“我只不过是把狼牙棒和糖果摆在他面前给他选罢了!”刘麻子不悦地甩甩手,看着苍,有些无赖地说道,“李家不愧盘据在大周势力顶端许久,各方优异的人才还真不怎麽缺;反正主子要拓展势力,现阶段移花接木不是省力的多吗?”
但这成语不是这样用的......苍无奈的在心中呐喊道。不过转头看着周遭已经愀然变色的李家人,他选择了不再追究这等枝微末节;而是转向李克,认真地说道,
“这家伙说话虽不中听,但其实也算是实话;你们根本是被人当弃子在使用,李家当家的也根本没打算好好保护你们这些为他出生入死的人,继续效忠下去,你们根本也没有命再回到家人身边了!”
“左右都是战死,为何还要让自己背负上不忠之名?”李克乾涩地笑道,“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苦楚,也不用再这般招降了。我们就算是身分被道破,除了杀了你们、不然就得自尽......这种二选一的路,我们也早就已经走习惯了!你们遇上不同的主子,那是缘分的问题;不用再管我们了,除了把你们在这里歼灭,或是我们全都战死......否则,敞门等我们回去的家人,只会跟着一起无辜的死去罢了!”
伴随着李克的话落下,他看着身边的夥伴们跟着黯淡的眼神。无言地垂下了头。
此刻,相较着另一方高昂而精神的气氛,他就无比的艳羡。他相信今天这与自己抗衡的势力,绝不是小门小户拿得出的人力资源;但既然如此,身为主子的人家,还愿意亲自来到最前线......即便比不得战场厮杀上的凶险。但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方才那几乎是毫无防备的现身。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找死的行径;但看她一介女流,却胆敢这麽做──不但是鼓舞了士气,也更是将气氛带上了顶点......
相较起来。他们到底又算什麽?
“哈哈哈!你错了,人死留名、绝对比命送荒野来的好──留了名还会有人记得你,但一堆枯骨。又要谁来给你祭奠?”刘麻子爽朗一笑,看着李克说道,“你不想不忠?那也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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