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玉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兰娟,摇头不说话。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可怕的莫过于失去意识,任人摆布,她可不允许自己这样。
不过,兰娟怎么会再让她逞强,直接她她侧卧在椅子上,着急的对年轻男子说道:“这里有没有房间,让他们暂时退下,公主要紧。”
其实不用她说,已经来了好几个丫婢等人走过去,正准备把珏玉扶进附近的厢房里;虽然堂内站着大多数男子,可是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大家愣是站在那里促手无策,看着几个柔弱的女子把已经瘫软的珏玉扶进房间去。
兰娟心里气的把在座的人都骂了一遍,骂他们的迂腐;可是当珏玉和衣盖好被子后,她稍微安定下来,又觉得,她名义上已经嫁与信阳王爷,还是避嫌的好。
随行的人中应该是有大夫的,因为珏玉刚被扶着躺下,大夫已经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对珏玉把起脉来。而其余的男宾,则在厢房外头,一直在等。兰娟不用走出去和他们报平安,这样的活自有人做,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焦急的站在一边,不停地问大夫怎么样,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大夫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只见他一直皱着眉头,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把脉,过后,又换了另一只手把脉。几乎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不管是兰娟还是外头的人,都等的不耐烦了。外面,不断进来的丫婢,询问情况,而大夫除了皱眉以外。却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到最后,兰娟实在是没有耐心看着眼前这个白花胡子大夫在一边皱眉头,真想开口直接破口大骂。她想去找五谷子,可是这些人也不一定会让她去找人。正当她在权衡着时,原本已经昏沉的珏玉猛的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兰娟坐在床头边上。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帮她抚顺着背,直接对着大夫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什劳子破落庸医,要真拿捏不下就说出来。换人算了;有你这样耽误时间,误了病情害了病人你那什么来陪,割了你的命也不值得换回公主的命。”
虽然屋子里头包括大夫丫婢在内。都不知道兰娟激动的在说什么不过也能猜出在骂着大夫;大夫涨红了一张老脸,他看了兰娟一眼没有说话,站起来冲冲走了出去。屋内的丫婢两两相望。都不敢出声,只能在无力和屋外不停的来回走动。
惘然不知道外面屋里乱成一团的珏玉,紧闭着双眼,十分难受的样子;兰娟此刻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不懂岐黄之术,也没有办法和这些人沟通,眼看着珏玉越来越难受。她发现自己除了安慰之外,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稍稍平缓了一下的珏玉。猛地有咳嗽起来,整个身体在颤动,兰娟几几乎不能把她扶住;一旁候着的丫婢也在一边帮忙,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咳咳……咳咳……噗”
毫无征兆的,珏玉在猛咳几声后,一口红得发黑的血喷出来,全撒在兰娟的衣襟上。
这一下,真的吧兰娟吓坏了,也把一直在身边的丫婢吓坏了;兰娟用手轻拍着珏玉的脸,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她现在身处异处,身边除了珏玉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湘告诉江雪忆少爷,也想告诉王爷,还有南宸,可是这些现在都做不到。
兰娟轻轻摇着珏玉软瘫的身体,可是她吐出一口黑血后,整个人完全失去意识,昏死过去。兰娟怔怔的看着珏玉,一咬紧牙,把珏玉整个抱起来,想冲出去。原先还跪在地下的丫婢们,见到此景,纷纷站起来阻挠。可是兰娟又岂会把几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一手揽住珏玉,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掏出牛皮倒刺长鞭,二话不说,直接鞭打过去。
被打中的丫婢惨叫一声,马上让出了路来。可是兰娟这样的神勇没持续多久,她打开房门还没跨出去,门外带刀侍卫把她团团围住,已经急红了眼的她,只当没看到明晃晃的刀,长鞭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一般,像一条毒蛇一般打向那些阻挡她的侍卫。
那些人顾及着她抱着的珏玉,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把她团团围住的后退,可是不管怎么被鞭打,始终没有散乱。在混乱中,那名年轻男子闻声跑了过来,看到兰娟这样的举动,大声喊起来:“兰娟姑娘,先把公主放下来,有什么好说。”
兰娟看着他冷哼一声,把鞭子甩开,大声说道:“我还指望不上你们,连个能派上用场的大夫也没有。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收拾!”
面对着兰娟这样的威胁,男子只是看着她轻轻摇头,用手指着高大围墙上说道:“弓箭手都在那里准备着,你走不出去。刚才大夫已经和我们说清楚了。”
兰娟快熟的瞥了围墙角上一眼,由于夜色太过漆黑,看不清楚上面是不是有人;但是可以判断出来,这里有那么多夷疆人,防范肯定做的不错。她不怕有暗箭射过来,可是却担心夜晚漆黑,要是误伤了珏玉,那可怎么办,伤上加伤。
“公主身有重伤,你这样撂着她,岂不是伤上加伤;难道你觉得你能保护她而我们不能吗,还是你觉得凭着你一人之力能力众人,把她带离开吗,她是我们夷疆的公主,我们待她自然不会有闪失。”年轻男子见兰娟有了一丝的犹豫,在前面温和的说道。
兰娟不是没有顾虑,她也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鲁莽,在看到珏玉吐血不省人事后,几乎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如今她单人带着珏玉,面对着眼前带刀的侍卫,和围墙上的弓箭手,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她终于妥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说道:“你们凭什么能救公主?就凭着那个庸医?”
听罢,男子笑了起来,和气的说道:“徐太医还没有你说的这么不济,他不过是不敢肯定公主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歧黄之术我也不懂;但是还是把公主放躺下来是万策。”男子说的在理,对于一个体虚的人,这样撂着反而会让病情加重。兰娟想罢,弯下腰把珏玉轻轻放在地上。
在兰娟的手刚离开珏玉的身体,一旁守候着的侍卫一哄而上,把兰娟架起来;而那些在一旁候着不敢乱动的男宾们,这会马上叫来丫婢把珏玉扶回厢房去,转身就齐齐看着兰娟,看着这个敢当着他们的面把公主掳走的人。
兰娟两只手死死的被绞到身后,却依然看着眼前的人,一声不吭;在她放下珏玉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怎么可能还有善待的机会,说不定下一秒钟直接被杀了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她便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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