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天生是反贼,乱由上作,天公将军才会起来替天行道,但是他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道啊。”
“是啊是啊。”陆羽的话廖化听不太懂,但是他很感动,因为这个年轻的军师并没有笑话他出身贼寇,反而为他们辩护起来。
“那你说说,我义父错在哪里?”陆羽闻声回头,只见李玲钻出马车,一脸渴求地看着他这个把她带上了一条全新道路的人。
额,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老子总不能给你这个小娘皮解释什么叫阶级矛盾,什么叫生产力,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吧。
“这个嘛,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一时半会我跟你说不清楚,对了,你应该知道偷听别人说哈是很不礼貌的吧。”
“哼,不说算了。”李玲气鼓鼓地坐回了马车。
“军师,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是以你的智商,我和你说不明白。”
“额......”
信阳城头,刘辟龚都正在巡视城防。一年前,四万黄巾围攻陈郡,被曹操打得大败。大将李曼、军师黄邵当场阵亡。突围出来的兄弟连五千都不到,四散各处,苟且偷生。自己和龚都动作算是快得,好不容易带了两千弟兄甩掉追兵,逃了出来,也只敢在几个县城之间打游击。要不是这个冬天实在是敖不过去,自己怎么也不会冒险攻打信阳和汝阴啊。、今年是对付过去了,可是明年开春,曹操岂能不派兵围剿啊?到时怎么办?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借问君台欲何往?天涯何处是我家?天公将军,你可曾想到当年的老兄弟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这条路走不通啊!
“将军,有人自称是将军的故人,还带了十来个人,都有兵器,被我们给绑了。”刘辟的亲兵前来汇报。
“哦?故人?”刘辟疑惑地看了看龚都,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走,看看去,这年月,我刘辟的故人可不多了。”
“赵和!怎么是你?我的老天爷,你小子还活着,哈哈,你们这帮混账,还不快松绑。”刘辟喜出望外道。
“兄弟,当年天公将军的老部下活着的可不多了,你小子是怎么找到这来的?”龚都是个精细人。
“这话先不忙着说,小弟来的路上已经打听到了消息,曹操的大将蔡阳明年开春就要进驻汝南了,大哥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啊。”
“唉,兄弟,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闹出这么大动静,官军怎么可能不来围剿。可是哥哥我没办法啊,几千张嘴要吃要喝,不打下两个县城,这个冬天就过不去。自从天公将军他们走了之后,咱们黄巾是越来越不成了,远的不说就说汝南,哪座山上没有黄巾的寨子,可又怎么样呢?去年李曼黄绍两个挑头,聚起了四五万人马,说是要打县城,可连官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垮下来了,几千官军就追着我们满地跑,不怕你笑话,要不是你老哥哥跑得快,就连这几千个兄弟都保不住。对了兄弟,这些年你在哪混呢?怎么就剩这几个人了?”
“不瞒大哥,小弟最近投了二龙山廖化兄弟处,见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谁?你小子就别卖关子了。”
“李玲李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大小姐还活着?”刘辟大吃一惊,作为冀州黄巾骨干,张角的亲军头领,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阳城的那场大火。
“当然,就是她让兄弟来找你的。”
“真的?大小姐现在在哪?”
“就在城外三十里的树林里,廖化兄弟也在,还有几百个兄弟,都是来投奔大哥的,”
“好,太好了,天公将军的女儿还活着。太好了,大小姐来了,我们就有了领头的人了,兄弟们就能抱成团了,来人啊,跟我去接大小姐。”刘辟龚都匆匆点了百余人,来到城外树林。两股人马碰头,为了以防万一,陆羽事先命令全军戒备,但是经验丰富的刘辟一眼就看出了破绽,精良的武器,统一的制式,这绝对不是啸聚山林的黄巾军所能拥有的,这些人不是黄巾,是官军!刘辟当即拔剑,龚都等百余人也亮了兵器,气氛为之一紧。
“赵和,这是怎么回事?大小姐呢?”刘辟沉声问道。
“都住手,不要伤了自家兄弟”李玲排众而出,身后紧跟一人,一副标准的纨绔少爷的打扮,自然就是陆大军师了。
“刘叔叔,难为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义父,这些年你还好么?”
“唉,这年月活着比什么都强,见到你我这心里就踏实了,来,大伙都来见过大小姐。”
“等等,刘辟将军,你很有眼光,仅仅从装备上就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不错,我们是官军,我就是徐州别驾陆羽,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们的大小姐都是我的手下。”陆羽打断了他们相认的戏码。
“你小子是谁?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刚才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既然将军没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们是官军。”
“小兔崽子,老子宰了你。”
“住手,刘叔叔,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官军。他就是徐州牧刘玄德的别驾——陆羽陆汉魂。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带着投了官军的。”短短几句话已经耗尽了李玲全身的力气,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却仍然坚守着当初理想的黄巾信徒们,李玲突然感到万分痛苦,这种感觉虽然无奈却无法释怀,它的名字叫背叛。
“大小姐,为什么?你怎么可能……”刘辟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难道那么多兄弟的血就只能证明他们选择的是死路一条?天公将军啊,我刘辟怎么就没能和你一起死在阳城啊!
“刘叔叔,我没有选择,为了保护我已经死了很多兄弟了,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死路上走了。这个人告诉我,他会给兄弟们一条活路,所以我只能相信他,因为到现在为止,这个人没有骗我,所以我才会带他来找你们。刘叔叔,义父临死之前告诉我,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兄弟去白白送死呢?”李玲看着陆羽,低低地述说着,如此艰难而残酷地抉择,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这些都不是这个花季少女所能承担的,尽管陆羽一直认为她是个男人婆,但李玲却必须去承担,这就是宿命。
“我想义父说的也许是对的,虽然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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