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回来就会一致指着豪俅的鼻子骂街,但他们没有这样做,坚良只是炎炎地说了一句话,显然是随便说的。
豪俅悄悄问启生:“返修率到底如何呀。”
“我们没看,都是胡说的。”启生笑道。
大利圆毕竟是一个巨型企业,豪俅进厂干了一段时间,对于整个车间,还是一无所知的,即便是邻近的一些班组,豪俅也不知所以然,由于工作紧张,他几乎没有时间与他们打交道,对于荣中的奇怪的行为,也是慢慢地感觉到,象坚良这样的人明目张胆地支持荣中,他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一两顿饭就可以把一个的思想全部打垮,难道维修人员的素质就是如此的差劲!
陈和子就在不远处的一张维修桌上,他非常专门地拆修机器,他时而看了看坚良,时而看了看豪俅,物件组长走过去,站在他后面,他就喃喃对物件组长说:“车间里的故障机太多,而且,又缺乏配件,而且,平时流水线对故障机控制不力,流水线的管理问题很大,这些问题要向上面反映。”
物件组长嘻嘻道:“我已经向车间主任提过多次了,就我们物件组的料,那检验科的那些人,经常就抽查一部分就放过关了,很多的物料到了车间,就已经是废物,还得物件组检验出来,退回去,没法,他们工作做不好,我们就要多做活儿,我说了多遍,没人听我的。”物件组说话诚恳,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不行,我要向董事长反映,这样下去,大家的工作都不好做。”陈和子说话的声音大起来,周围的维修员都看了他一眼。
“你见不到董事长的事。”物件组长说。
“我写信给他,他一定会看的,他是个全国著名的企业家,他会采纳我们工人的意见的。”陈和子信誓旦旦,因为他也了解一些大利圆企业的成长过程和创业者的事迹。
“他是会听工人的意见的。”物件组长说,“当初,他刚建厂的时候,才几十个工人,我就经常看到他也在简单的流水线与工人一边聊,一边干活,客人来了,也不知道那一位是厂长,呵呵。”物件组长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物件组长是车间老工人,车间主任平时对他也很好,由于性格有些迂,所以至今得不到升迁。
豪俅一点儿也不关心物件组长与陈笔子的闲聊,车间里的机器轰轰叫,他只想着做好工作,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工作的时候,他背后有无数双的眼睛时常盯着他。
晚上回来,坐在车上,车上乱哄哄的,很多工人嚷着自己被放假了,不知什么时候来上班,豪俅却一直想着今天的事,豪俅觉得荣中这个家伙能力平平,人际关系却相当好,当豪俅第一次与荣中打交道时,荣中也一直想讨好豪俅,但豪俅却一直没有感觉到,这使荣中对豪俅特别的有意见,这一点,豪俅完全没有意识到,怪不得启生有时骂豪俅是木头,供人烧火,据说,他以前在镇政府里工作过,现在,豪俅完全相信这个事,从荣中平时的为人的作风来看,完全象在一个单位里混得颇有经验的人,手段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他不是正式的政府干布,最后还是被辞退了,显然,他的手段用完了,别人就会辞退他,他的本领有限,在厂里与他打交道的几天,他善于用饭局请客,因为他没办法用本事来获得人心,所以,只好用饭局来拢络人心了,而坚良与启生,豪俅,和邻近组里的所有维修员,他几乎都邀请过,豪俅却没有这种本领,特别是今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连俊水也跟着他们三个一起走,令豪俅吃惊不小,俊水是全车间最受欢迎的维修员,他跟谁好,谁就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这天是星期天,在早上六点四十分的时候上班,大利圆最忙的季节将要过去了,据说,经过二十五号,不再上夜班了,只有一班制了,大生产一过去,生产制度也随着改变。
中午的时候,豪俅还听到一个要命的消息,大利圆在最忙的季节过后,将要大量的裁员,以现在的将近一万五千人的数量,将要裁掉四千多人,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量,这时候,通常还有临时工,季节工,这些人,从昨天开始已经开始放假,还有一些生产线已经停止,今天星期天,厂里也仅有几个小组仍然在工作着的,相当部分的生产线已经停工。
然而,车间里的老工人对豪俅及一些外聘的维修员说:“你们是正式工人,不会被解聘的。”但豪俅觉得,这话不一定靠得住,车间主任近来的职位就不稳定,旋风在车间里奇怪的表现,豪俅历历在目。
星期天,全厂已经放假了相当部分的人,厂区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上班的工人早早来到车间,但是车间关着紧紧的,有人往里看,豪俅也凑到门缝里看,看到里面的生产线上的冷冷清清,似乎没有人,但是一会儿,车间主任旋风来了,他敲了一下车间铁门,大声叫了一声,里面“呀”的一声,就有人开门了,让了进去了,跟在旋风后面的人想跟着进去了,立刻被开门的青年工人挡在外面,管门的青年哀求道:“你们不要进来,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你们先在外面等着罢了,不要为难我,说着,死死地拉着门的把手,不让外面的人把门拉开。”
门外与门内相持了一段时间,车间里面有人出来,才把门打开了,外面的人就涌了进去了,那青年人见没法挡了,也就不再勉强了,只是站在一边愣楞地看着大家进来,喃喃道:“完了,大家上班都不要命了。”
生产线上只有个别岗位有人,大家挤进车间,豪俅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留下来的那些机子,那三十四台乱七八糟的机子,还有勉强有二十台可以算得上修好的机子,他想,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机子修好,否则,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没地方放了,前几天,他不知道每天清理机子,一直把机子留着到处放着,现在,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随便放机器,否则,机子会越修越多,到头来就没法收尾了,再说,也没有那么多的配件,放在老化架上也不是办法。有时,走在生产线上,豪俅看到车间的墙壁边堆放着许多的废弃的机子,全是第七组的老化架,有相当多的机子是没法修好的。
邻近的生产线上还有几位青年人在干着活儿,那个拐脚的中年人在生产线上走来走去了,平时看似沉默,眼睛却非常的机灵,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有时,还和其他的青年人开玩话。
他一直在注意着车间里的其他的人,豪俅觉得他奇怪,但因为活儿太多,已经快把他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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