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家到了车间,又开会,来了一个黑面的家伙,吊着牌子,是厂里的中层人士,这个人前些日子在车间里教训人的时候,声音特大,车间里都叫他黑子。
早会前,黑子在车间里走来走去,令人觉得奇怪,豪俅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车间主任旋风,刚上任不久,气头正旺,早会的时间一到,他就站在高处,向全车间的工人发话,他说:“现在车间里的维修人员素质不高,希望新来的维修员能拿够拿出真本领让他看看......”旋风刚说了几句话,手机响了,他开始接手机,走下讲台,台下就有工人在下面小声地议论着:“不是说上班不许打电话吗,这纪律车间主任也必须尊守的。”
“纪律是人事部订的,车间是车间主任管的,人事部不是车间。”有人喃喃道。
老剑就接着旋风上台说话,旋风退到车间的一旁说话去了,老剑说了一些尴尬的话,他的眼光飘忽不定,他讲了车间里一些情况,一会儿,旋风的话讲完了,老剑又把位置让给旋风,旋风就讲到车间里需要一些技术员,想招聘一些技术员,当然,这些技术员是从维修的人员当中招收的,旋风还说,他们这些日班的人全是车间里的精英。
“你们这些外聘的人员,一进来,我们就按照二级技术员的待遇给你们工资,你们下面还有三级技术员,结构维修人员等,所以,你们一进厂,职位已经超过我们车间里的小课长,工资和奖金也不比他们低,公司还打算给你们社保,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
“这技术员还分了这么多的等级呀,我怎么就不知道?”荣中喃喃道,豪俅也弄不明白,厂里对技术等级是如何划分的。
开完了会,旋风和老剑嘻嘻地并肩走出车间。
工人们嘻嘻地走到车间流水线开始做自己的工作,有的喃喃抱怨着今天是星期六,按规定是要放假的,可是公司却叫人照常上班。
“他们的葫鸬装什么药呀,笑里藏刀。”坚良看着旋风和老剑走出车间,感到莫名奇妙。
老剑,看起来是一个极为老实和巴结的人,他的眼睛总象老鼠一样骨碌碌地转着,平时,他不大管车间里的工人,他经常过来看维修员们干活儿,老剑也曾经也是干过维修员的,每次老剑来时,豪俅总是努力做好本职份内的事儿,他时时感觉,老剑似乎在找自己的把柄,又时时感到老剑对自己比较好,总之,豪俅对老剑的态度是比较矛盾的。
没有放假,大家感到奇怪,组里的人都说,是课长和水花搞的鬼的。
车间的墙壁上又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车间里维修人员每天的维修数量,豪俅看到,自己每天的维修数比车间里的其它的又高出许多,犹其是荣中,水花的本子记的维修数量,荣中总是最多的,而豪俅排在倒数,但在车间的黑板上,豪俅又多出荣中,这种交换出现的数字,弄得豪俅莫名奇妙。
豪俅觉得这个小黑板有些奇怪,有时挂着,有时不挂,好象是有目的。
豪俅看水花一本正经地记着维修数量,觉得奇怪,厂里为什么叫一个普通的女工来监督他们这些外聘人员,这明摆着是非颠倒,以下管上,水花的工资和流水线上工人是一样的,比他们低了近一倍的工资,但她的数据却是考勤维修员的依据,这使豪俅莫名奇妙,水花的记数据是一回事,公开写在车间的小黑板上的时候又是一回事,是谁指使这样做的呢,他不得而知,至少,不可能是本组里的人所做的,课长对维修员们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奇怪。
水花记的数据也是乱记的,她喜欢那个人,就把那个人记多一些,前几天做了一百多台机器的那些师父们,今天上板的时候,全是二三十台,差点儿引起公愤,最后,水花说,记错了,修改了一下,才逃了一难,在水花记的本子上,豪俅的名字在最后,黑板上,豪俅的维修的数量却是最多的,总之,他感到奇怪,他想,大概组里的人也会感到奇怪的,犹其是启生,和坚良,还有荣中,他们会感到更加的奇怪!这是谁在捣鬼,没人知道,因为黑板上那些台数,豪俅在一天之内也是完全可能做到的,豪俅在小组里的维修台数远远低于实际能力,他以为,水花的本子上的数据和黑板上的数据,显然是不同的人在操纵,它到底会不会成为实际的考核,不得而知,他奇怪,这样大的工厂,那一个有闲功夫搞这种文字游戏。
这个小黑板其实是老剑的一种发明,先前,车间里是没有这种用小黑板来评判维修员的维修数量的,老剑独出心裁地想出这一招,是想激励维修员们努力工作,或者,他觉得那个维修员表现不好,他就在小黑板的数字上表现出来,这事,老剑向总经理请示过了,总经理对他说:“这也是一种激励维修员进步的方法,不过,要能体现实际情况,不能乱写,不能打击,尽量不排行又能起激励作用。”
老剑当时请示完总经理后,喃喃地说:“这又要冰冻,又要有热气的,这那能兼得。”他知道总经理很少到车间,有些细节还是由他自己作决定,特别是未来的车间主任可能是旋风,国良又要完蛋了,老剑经常这样想:“才来几天,又要赶大头目走了。”
老剑的做法引起了制造部和技术部的人员质疑,技术部主任说,这会使维修员们滥用维修数据,特别是技术部的人员已经对旋风说了,车间维修人员的当天记录,几乎是千篇一律,显然是互相抄来抄去,而制造部的人则说,这样可以激励维修员更加努力工作,总之,制造部和技术部互相矛盾。
大约到了九点多钟,突然流水线上两个小组宣布放假,工人顿时欢呼雀跃,挤着离开了车间,车间刹时静了许多。
“又发生了什么事?”俊水突然站起来,看着闹哄哄的工人离开车间,觉得奇怪。
“他们放假了,有啥奇怪。”坚良说。
“叫他们来了,记了工时,然后,叫他们再回去,这怎么发工资,妈的,这样折腾。”俊水笑道。
维修员没有放假,整个车间的流水线的工人全放假了!水花来上班,车间里的生产线上没有工人。
“厂里故意要多给我们工时,我们要好好珍惜呀,还有很多人没有工作,没有工时。”平阳说道。
“我们是二级技术员,是厂里的中坚呀,我们要努力呀,要给自己争气呀,将来,厂里招聘技术员也是从我们这里人招的,豪俅呀,你听见没。”坚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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