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问工人,要不要坐车,是厂里要办月卡,月卡,就是你无论坐车或者不坐车,每月向公司交一百元,然后,凭月卡坐厂里的大巴车往返于县城和厂区,豪俅很少回去,偶尔回去,搭过路的公交就行,没有办月卡。
“你干啥呀?”傅天走到维修组,看到维修员荣中一只手在桌上活动着镊子,头和身体都在桌子底下。
荣中没有听到傅天的话,他正在上班时间与外面通热线电话:“你一定要帮帮我,妈的,那些交警真不是人,居然把老子的车给拉了去,说,没牌,没照啥的,全世界没照没牌的满地跑,为啥只抓我,这不是看我不爽嘛,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给我争口气,把交警威风打下来去..........。”
“疯中,你到底在干啥,再不起来,我盖你黑苹果。”傅天火了,桑门也大了起来。
“呀,在,没事,没事,配件丢了,我到处乱找,该死了,终于找到了,嘻嘻。”荣中举了一下手中镊子。
“妈的,这家伙反应咋就这么快,要是我,早被吓坏了。”坚良在旁边看了,喃喃道。
“你要不要坐客车,要不要办月卡?”傅天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这个荣中比较虚伪,蔑视他,经常叫他疯中,愤怒的时候就叫中疯。弄得荣中每次见傅天走了,就喃喃道:“他左骂右骂,都是骂我疯,我取的名字好象是专供他骂的。”
荣中无意之中被大声吆喝了几句,头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晕头转向,也不明白傅天的话是干什么意思,就说:“没卡,我们修的机器都非常。”
“你跟我装疯呀,我问你,要不要办月卡,我们公司要买大客车,拉你们上下班,说,要不要办。”傅天又大声吆喝道。
“办,办,那能不办。”荣中急中生智,应了一声。
“拿一百元来。”傅天伸出手。
“我还没有坐车就要钱啦,那能这样,别人都这样是不?”荣中又傻了,突然发觉应话太快了,又中了傅天的计,启生和坚良在一边嘻嘻地笑着傅天和荣中说话。
“你想搞特殊化是不?”傅天叫道,他不喜欢和荣中说大多的话。
“你一点都不明白,办月卡,一个交一百元,无论你坐多少趟,也是一百,不办月卡,就不能坐厂车的。”俊水在远处帮着荣中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工人拉了俊水衣角,意思是不让他帮荣中。
“那不行,我不办,反正,我一个月只回去两三次,一百元,每次二三十元,比搭客车还贵,不办,不办。”荣中终于反应过来。
“我看你又中疯了。”傅天拿着本子走了。
“你怕傅天都怕成这样啦,真好看。”启生笑道。
“这家伙一翻六亲不认,不怕不行呀。”荣中小声说,眼睛还是注意地看了一下远处的傅天。
晚上下班,豪俅突然发现,自己的皮鞋不见了,他莫名奇妙,找了一会儿,才发现皮鞋被扔在一个角落里,旁边的人说,大概是占了别人的位置才被扔掉的,豪俅注意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老剑特别的注意看了他一眼,难道是他?豪俅心里满腹怀疑,但觉得老剑虽然奇怪,也不至于会扔一个工人的鞋子。
走到公司的门口,看见公司的操场上停着几辆崭新的大巴车,显然,公司已经买了大巴车。
大利圆的女孩子几乎都有手机,一下班,几乎每一个人都打手机。
一下班,虽然都挤上了公交车,要回家,但电话还是先打回去:“妈,我们下个月要有专车啦,哈,多美,省得天天挤这公共汽车,高兴了收三元,不高兴就收五元,还分下下,真气人.....。”
“你办了月卡没,今天我们车间里已经开始登记了。”
“没有,反正,我不经常回去,一个月也用不到一百元的车旅费。”
“公司简直是在压榨工人的血汗钱,我真想乘公司的车,可我觉得,我一个不用花一百元,真气人,有坐没坐都是一百元。”
“没事,我一天回去两三趟,一百元没什么。”
“这种事,要通过车间,向公司里反映一下,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好办法。”这是一个男音。
这时,公司的大巴从旁边经过,里面坐着工人。
“呀,都开始运营,我都不知道。”有人叫起来,“明天就交一百元,反正,就冲着新大巴,哈哈,过过隐,坐一个月后,再坐公交,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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