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细细的想了想,稳住自己的心神,问道:“你刚才说的射手座并非射手座,乃是猎户座?”
玄清一怔道:“分明是射手座,怎会是猎户座?”
我眼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一下,狡猾的反问:“怎么会是射手座?分明是猎户座,你记错了呢。”
被我这么反问,玄清好像有些困惑,也拿不准自己是否记错了,他匆匆忙忙的对我点了点头,脚步一转便朝一旁走去,走出离我有七八步外,背对我站立,抬起左手,低下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射手座是十二星座里的其中一个星座,这个我是知道的,而方才我也是故意的说错,为的是混淆玄清的思路,如此一来,为了求证,玄清便会翻阅那所谓的天书查证,而我也正好可以得知天书的所在。
我原本以为,玄清的那什么天书,应该是放在房间里的,趁着玄清回房翻天书,我可以向司马睿借他的保镖一用,去看看那“天书”的所在,可是却没料到,玄清竟然是随身携带着“天书”!
我看到玄清这般动作,迟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醒悟玄清避开我就是为了看那“天书”,我脑中一片空白,直觉的奔过去,伸手要扳过玄清的肩膀,以期看个究竟。
来到玄清身后两步时,我越过玄清肩头,瞧见微微的蓝光,下一瞬间蓝光大盛,我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开,幸好这力不强,只震退了我几步。
我踉跄着站稳身子,又不甘心的想要从旁侧绕过去看,才踏出一步,我便失望的瞧见玄清转过身来,光罩消失,他神情冷淡而平静:“你记错了,不是猎户座,而是射手座。”他目中写着了然,此时也明白了我方才诓骗他的用意。
机会错过不复来,我苦笑一声,道:“没错,是我记错了。”
我们俩又走了一会儿,便分开了,临别之际,我死死的盯着玄清的左袖,道:“我不知道我的那个是不是天书,眼下我未曾带在身上,假如你想看,等下山的官道修好了便来珏石轩找我。”
虽然在身后看不分明,可是我可以肯定,玄清抬起了左手看了什么,那东西八成就藏在袖子里。
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一下玄清的袖子,我才大步的朝房间走去。心想着:那袖子里藏着什么,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在清华寺的这几日,玄真大师闭门清修,都不再见外客。
而下山的官道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下山了。我离开珏石轩多日,还真有些不放心。
第二日,我让小麦收拾东西,与司马睿到禅院去与玄真大师道别。玄真大师只遣了一小僧来传话,愿我们一路好走。
山中虽然已经不再下雨,但山路还有些湿滑,我自己闷闷地走在前面。
司马睿一路少言,而我只顾着想那“天书”,脚下却没留神,不小心一滑,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司马睿袖袍轻拂,将我揽进怀里,关切道:“雪儿,没事吧?!”
司马睿的怀抱柔软而温暖,我面色红了红,歉声道:“谢谢,没事。”却觉得窝在他怀里无比舒服,正暗自窃笑,却发现大家都停了下来,不由得抬头望去,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三个人来,原来是慕容楚和他的二个兄弟!
慕容楚见我倚在司马睿的怀里,眼色一暗,却没说话。我下意识地脱开司马睿怀抱,说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听得司马睿朗声道:“原来是雪儿的大哥,在下司马睿。”
慕容楚脸色微变,笑道:“在下慕容楚,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司马世子,真是久仰久仰。”
司马睿道:“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个闲人,徒有虚名而已。”
慕容楚向我看来,我只得浮出一个微笑,却不知说些什么。他却笑道:“既然如此,就由大哥来送雪儿回去吧!”
司马睿道:“也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遂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道:“雪儿,我要先走了。”
我向司马睿点了点头。
司马睿与众人作别,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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