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下,我才平复内心的震动,歪了歪头,瞥了司马睿一眼问道:“如今我可是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
司马睿笑了笑,修长手指扯动一下,拉开荷包的袋口,轻嗅一下其中传出的香味,慢慢皱起了眉。
我看着他感觉有异样,便问:“怎么样?”难道他也辨不出来?
司马睿的手腕晃动一下,扭头看了我一下,“这荷包里的香料是由谁所制的?”
我不意外地眨眨眼,“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找你么?”
“也是。”司马睿耸耸肩,不再靠在墙上,带着我走向内室。
内室打扫得比外面更干净,没有任何家具摆设,但是在房屋正中的地面上,却有一张圆形的石台,石台表面光滑如镜。
司马睿走到石台边上,将部分香料洒在边缘,随后他手中多了一柄银色的纤细匕首,将香料的碎屑慢慢刮开,“这块石头,是在建房之前便生在地上的,我见它石材甚好,形状也佳,觉得很是有趣,令人不要将其从地下凿出来,而是稍加打磨,便是现在这个模样。”
他的手腕一抖,挑起香料碎屑,放在鼻尖下轻嗅,动作与香料师傅先前所做的一般无二,但是随意自在得多。
里屋的光线比外面暗了不少,与方才的随意懒散不同,此时司马睿认真起来,眉目间汇聚着不可逼视的端凝之色,他脸上的轮廓在昏暗中反而更加深刻。
过了片刻,司马睿轻轻叹了口气,“这位调制香料的人,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倘若能够亲见,我倒是希望能把这位请到我的惠兰坊来。”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荷包的来源,只是焦急地问:“如何?”
司马睿却不答话,只是将匕首尖上的香料弃于一旁,小心地挑起一些碎屑,轻嗅其味。
香料切得太碎,混得太均匀,光看外表,已经很难辨认出其原本的模样,所以司马睿索性放弃了用眼睛辨识这一道工序,直接走到较暗且异味不多的地方,用嗅觉来判断。
人的五感有时候是互补的,当其中一种有所缺失时,其他的四种会相应加强,在黑暗之中视觉无法发挥,而相对的,嗅觉会稍微灵敏一些。
只见司马睿偶尔沉思,偶尔皱眉,偶尔微笑,足足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司马睿才翻转手腕,银色匕首反递回袖中。将香料重新归入荷包之中,对我道:“再稍待片刻。”
他走到外面的主屋,开门吩咐仆人准备一些清水来。接着我看见他从一只靠墙的箱子里取出很多瓶瓶罐罐,一件一件摆在地面上。最后他盘坐于地,身前整整齐齐地放了一排两寸高的白色瓷碗,瓷碗的大小几乎完全相同,看起来很是齐整。
这个情形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我微微眯起眼睛,直到仆人将一桶清水送来,司马睿用白瓷勺子把清水倾倒入每个瓷碗中,接着再从瓶罐里取出一些带颜色的粉末,倒入碗中,以瓷勺搅拌时,我才恍然大悟。
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眼前司马睿所做的一切,和前世高中时做化学实验何其相像?只不过司马睿没有玻璃试管,便用白色的瓷碗来充当容器。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睿把将粉末用水化开,再挑出少量香料碎屑浸入碗装溶液里,仔细观察碎屑变化。
过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手法,是跟谁学来的?”
“跟谁学来的?” 司马睿的思路似乎还沉浸在香料之中,重复了一遍,才领会到我话中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这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你见过有谁和我用一样的法子辨识香料么?”
自己想出来的?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不信。
司马睿笑了笑,“确实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有些用料,却是出自我国法师的建议,比如这些碗,还有一些药物的获取。”
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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