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投降,可局势未稳你就敢跑到这城中来,未免也太胆大了吧?难道你这是在表示对他的信任?那为什么要拖上我,我很怕死的,而且边放当初带来的那些士兵怎么办?他们还不知道边放被杀的事吧?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呃,好啦,好啦,谁叫我深明大义来着,就不与你计较了…”在汤枫的飞刀眼中,齐笙的语音逐渐淹没在咀嚼声中。
吃过饭,汤枫起身离开,临走他叮嘱齐笙:“长松城情况复杂,很多地方我顾虑不到,你自己时刻要小心,没事的话不要乱走,等过几日情况稳定下来我再带你到各处看看。”
齐笙点点头,末了又道:“其实长松城虽然形势复杂,可想要从中谋利也不是不行,边衡不是还不知道此中事宜吗?”
汤枫回头听完齐笙的话,眼中笑意浅浅,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齐笙清亮透彻的双眸后,只是淡然说道:“嗯,你说得对。”齐笙见汤枫神色淡淡,微微笑道:“看来我又多此一举了,我都能想到你还能想不到?”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再不想你为我的事操劳,我只希望你能像其他闺阁女子一样,生活无忧,喜乐安康,再不用奔波劳苦,提心吊胆。”汤枫不假思索的说完,连自己也怔住,半晌,又是释然:“我现在流落在外,稍有差池就会落得身首异处,我不想连累你,却又不放心你在他处,只是想尽我最大所能护你安全。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寻常女子所能享有的也要让你享有,哪怕一时一刻。”汤枫说完似是也有些涩然,只是并没有移开视线,只灼热而又温和的看着齐笙。他贵为皇子嫡孙,自幼呆在皇宫,在宫中所接触到的女性十分受限,除了宫女歌姬之流,就是宫妃臣女之辈,而他素来自律,极少与这些女子有过多接触,加上他们兄弟间明争暗斗的厉害,所以他更是警醒,别说沉于女色,就是假以词色都懒得去,以至于宫中上下传言,皇长孙殿下清俊高雅,冷若冰雪,而在认识齐笙之前,女子在他眼中还停留在不是弱不禁风,爱哭鼻子,就是争风吃醋,爱耍小手段的的阶段,少年初恋的他,本就不善于用言辞表达爱意,所以一段话很是直白,不是海誓山盟般刻骨,可却是发自肺腑,只想喜欢的人能不再颠沛流离,不受战火之苦,不愿将军中诸事说与她叫她担忧,一直以来,有些话两人一直都没有说开,朦朦胧胧间总叫人感到不踏实,如今汤枫将心中所想告诉她听,一方面是叫她安心,不要多想,另一方面也想知道齐笙心中所想是否也和他一样,因此一段话说完,心中又是释然又是紧张期待,却又不知期待什么,只执着的看着她,齐笙垂下了目光,微微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你这人太拽了,我懒得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对我也不是无意,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那不算表白的表白吧,虽然言语拙劣了点,态度不太诚恳了点,时间仓促了点,地点……”汤枫轻轻吻上了齐笙絮絮叨叨的唇,一触即逝,可还是让她闭上了嘴巴。微昂起头看着眼前俊雅卓然的少年,心中涌现淡淡的甜意,慢慢融化加深,原来自己也已经如此喜欢他了。
在齐笙眼波如水下,汤枫情不自禁的再次俯下了身,嘴巴里被塞满了食物,汤枫慢条斯理的咀嚼着齐笙塞进嘴里的食物,一脸感慨:“难得你如此贤惠,主动亲手喂我东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下吧,虽然饭菜凉了点,动作粗鲁了点,眼神凶狠了点,现在还要动粗…”在汤枫调侃的语气中,齐笙暴起…
晚上临睡前汤枫再次来到小院,齐笙睡了一天自然不困,可看汤枫却是面带疲色,也是,从昨天到现在汤枫可是一点没休息。可他却兴致勃勃的拉着齐笙聊天,齐笙只觉得自己以前完全被他清俊冷傲的外表给蒙骗了,原来这家伙一说起话来也是没完,他给她讲小时候在皇宫的生活,出过的糗事,和兄弟们一起淘气玩耍闯祸,一起受罚以及渐渐长大后的疏离隔阂争斗,讲他高高在上,对他却很和蔼的爷爷,讲他安分守己,严肃认真的父亲,讲他高贵雍容却又清冷可怜的母亲,讲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脱去了老成冷傲的那层外衣,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很多心事他不曾有人可以诉说,如今面对喜欢的人,总感觉说不完似的,像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似的,全无顾忌的讲出来,哪怕是当初觉得丢脸的事,此刻讲起来也只是觉得好笑有趣,他讲他小时候做错了事如何叫别人帮他背了黑锅;讲他为了甩掉老是跟在他后面的跟屁虫,将她骗到僻静的假山上不管,让她自己在那哭了好几个时辰,讲他为了躲避父亲的责罚跑到没人的宫中藏了好几日,让所有的宫女太监找翻了天,最后还惊动了皇爷爷,惹来更大的责罚,连素来疼爱他的皇爷爷那次也袖手不管;中间还不时问着齐笙的故事:“你小时候出过什么糗事没有?”
齐笙想了想自己以前的糗事,轻咳了下:“我小时候很乖,从不惹事生非。”在汤枫明显怀疑的目光下,齐笙脸都没红下,一脸坦荡迎着他的目光,而汤枫也没追问下去,又兴致勃勃的接着讲,讲他父亲对他母亲尊敬有余,却没有爱意,两人相敬如宾,真的是如宾,客气有礼,宫中礼节似是为他们而生,父亲给她尊贵的地位,她为父亲打理东宫诸事,父亲妻妾众多,却也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至少表面上是少有争执,除了每月按例要来中宫的日子,父亲很少到长宁宫中来,而母亲一直维持着她的高贵自持,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不满怨愤、柔弱无助,他也只在那次母亲生日时,父亲却因为要陪待产的侧室而爽约后见到过一次她掀翻满桌酒菜的一幕,从那以后,他再没见母亲失态过,他突然想母亲是否得到过爱情,眼前闪现的却是三皇叔魏析那痴缠紧随的目光,心中一颤。
见汤枫突然出神不语,齐笙上前问道:“怎么了?”
汤枫微微对她一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齐笙并不知道汤枫母亲的那些事情,不知该如何安慰,汤枫却又问起别的事来:“你的母亲呢?我听说你母亲去世的很早,那你在宫中是怎么过的呢?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我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宫中有个常玉姑姑,她待我极好,听她说母亲是个温婉柔顺的女子,我是被杨贵妃代为教养的,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宫人们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曾苛刻为难过,我在宫中默默无闻,倒是没人上门欺负。”
汤枫点点头,见齐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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