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笙躺在床上心情郁闷的睡不着觉,军需处、监马处、监粮处和伙房都是属于后备营的,刚开始只以为就军需处的人跟伙房的人不和,后来才知道,整个后备营的都看不起伙房的人,更别提整个边疆大营了,只不过军需处的被分到和伙房的人一起操练觉得很没面子,才处处与伙房的人为难。对于这个认知,齐笙很火大。
奶奶的,等我哪天不小心混到了统战大军里了,看我回来怎么鄙视你们这些个后备营的,到时候既给伙房的人长了脸,又能扬眉吐气,多爽,再把那个孔罗头狠揍一顿,让他也在自己的枪底下鬼哭狼嚎,然后再。。。齐笙在心里描绘着以后翻了身的光辉生活,并且身随意动的又翻了一个身。
“睡不着?”一个清和淡静的声音响起,齐笙刚好翻了一个身,正对着声音的来源,听到声音后豁然睁开了眼睛。景长澜面朝上眼睛微闭平稳的睡着,感到齐笙投来的视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头微微转过来面对着齐笙,一双眼眸在静夜里越发显得寂寥深远,可看到齐笙后一愣竟然笑了起来,眼中瞬时闪现温润的光,好像盛满了月光,他语调低缓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家睡不着,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好像很。。。”他凝眉想了一下,似乎是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现在的样子,不过看他那样子也知道就算想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好词。
确实,齐笙脑子里正想象着孔罗头跪地求饶,抱着自己的大腿大呼饶命,而自己却在那里狠狠地虐他;军需处的那群混蛋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大献殷勤,自己却理都不理,直接把他们发配去刷马桶;以及伙房众人自豪崇拜的看着自己大赞齐笙为伙房的人长了脸、出了气的云云,因为惊讶猛然睁开的眼睛里闪着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小人得志时和恶整别人时的邪恶光芒,在这寂静的夜晚,越发显得诡异。
对,是诡异。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人的长相,只能看到齐笙的眼里耀耀生辉,闪着不怀好意的幽光,就好像一个流氓面对着一个无知少女时一样的光,也难怪景长澜会愣一下了,要是别人早一脚踹过去,抄起刀子自卫了。
“是兴奋!”齐笙也知道自己刚刚有多不正常,不容他多想,立马接下话,将自己刚刚的流氓眼神解释为兴奋,她可不想别人因此而误会她,更何况还是个美男。
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齐笙接着解释道:“我刚才在想如何才能将成国蛮夷赶回去。在我的心里一直期望着能够保家卫国,捍卫祖国的领土与尊严,在成国打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啦,因此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当军人这条道路,期望能为我们的祖国做出贡献,即便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在所不辞”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豪气万千,眼中一扫刚才龌龊的光芒变得坚定有力。
景长澜由始至终都温和的看着齐笙,听完齐笙说完那些话后伸出手轻拍她露出被外的脑袋说了句:“睡吧。”
嗳?就这样?齐笙歪着头看着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的景长澜,心中疑惑:不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豪言壮语发表一下看法吗?不过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齐笙的军旅生活就此展开,没有义薄云天的兄弟情义,没有铁血丹心的壮志豪情,更没有惊心动魄的战场厮杀,只有。。。。
“雷锋,泔水倒了没,快把火加旺一点。”蔡贵一边扯着公鸭嗓叫唤,一边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汤。勺子不是一般的勺子,而是像铁锨一样的大勺子;锅也不是普通的锅,几个人坐在里面能洗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了的,只看蔡贵两臂上的肌肉就知道了。
“杨光啊,把那刚洗好的菜给我端过来,我急用。”大厨王强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有节奏的翻炒着菜。仔细听看,那翻菜的节奏竟然和小曲的节奏如此吻合,哼到高潮处,手跟着用力一抖,一铲子菜就掉到了地上和灶台上,没关系,捡起来放进锅里,继续哼、翻、抖、捡起来、放锅里。这样的动作到他炒完菜要重复好几次。
伙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不过大家各司其职,倒也有条不紊。景长澜和大家一样一身黑色的军装,头发用布包起,挥舞着大铁铲,可他看起来却分外的悠闲,那种悠闲不是身体上的,因为他做的并不少,反而很多,炒菜、加柴、添水一样不少,周围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很多,可他就好像和周围的景物脱离了一样,即便他做的是和大家一样的事情,突然升起的炊烟将他笼罩起来,使他看起来分外迷离,孤寂清冷。从外面抱柴火回来的齐笙看到这一幕恍然间觉得,他挥舞着铁铲的样子更像是独自在千军万马中指挥调度。烟雾散去,他还是是那样不紧不慢,气质沉静的翻炒,眼神也是温和的。
加好柴的齐笙坐在伙房门口正在择菜、洗菜的杨光、李奋旁边帮忙。“喂。”齐笙踢了踢杨光的脚问道:“你知道景主厨是怎么到这的吗?”
杨光抬起头看了看伙房里的景长澜对齐笙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不过,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杨光抓了抓脑袋:“这样说吧,你说我们伙房谁最大。”
“当然是我们老大了。”齐笙想也不想就回答。伙房主管陶松岳,什么也不做,平时也很少露面,就是个独立的存在,可他的地位却没有人质疑过,这点齐笙也疑惑过,可一直都没问出什么来。
“就是啊,我们老大就是边将军见了都礼遇有加,可你知道我那天看到了什么?”杨光说完凑近齐笙:“也不知那天怎么了,反正老大的心情,嗯,也不是不好,反正就是很沉重,晚饭也没吃,我就去给他送饭,到门口时,发现景主厨也在,那时候他坐在主位上,老大却坐在他的下首,背对着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景主厨当时的眼神很,很什么呢?反正我当时看了心里就堵得慌,再然后我就看到老大从位子上跌下来抱着景主厨的腿在哭,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我当时看了都渗得慌,就没敢进去,临走的时候就看到景主厨拍着老大的肩膀说:‘想必她也不愿再呆在那种地方的吧,我会带她离开,不论。。。。’”杨光说到这里停住。
“不论什么?”齐笙紧接着问。
“没有了,我听到这儿就走远了,不过之后,主厨却失踪了两个多月才回来呢。”杨光神秘兮兮的说道。
齐笙翻个白眼,眼角瞥见李奋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李奋突然开口问道:“那天是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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