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队伍一行人又路过了几个村庄,抓了不少人,也抢了不少东西。期间有几次是在半夜三更直接撞开村民的大门抓的,深更半夜的村民们都是衣衫不整的,有的士兵甚至调戏起了来不及整理好衣服的女子,有些被抓来的人和犯人在随后的几天竟也跟着士兵们狼狈为奸。齐笙虽然不齿,却也不敢阻止,而陈秉年冲上去却大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顾一切的上前阻止,结果被几人打的鼻青脸肿,最后在村民们的群起反抗下,他们才不得不收敛。
齐笙不明白像这种目无法纪的士兵,到了军队里真的能打胜仗吗,传闻岳国大将军边衡治兵甚严,手段果辣。他的军队一直以军容严整,令行禁止著称,怎么如今看起来却如此的不堪。
最后大概这一行人抓的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启程回营。
一群人散乱的坐在地上吃着东西,大概明天就可以到达边关营地了。
“让开,滚一边去。”壮硕的身体踢开地上坐着的人,向前边走去。周围的人皆忿忿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这个叫戚勇的家伙原本是关押在牢里杀人越货的劫匪,可现在却因此逃了一劫。齐笙不禁感叹世事难料,想自己原本还是要去成国当皇后的,可现在却要去当兵与成国打仗,抬眼却发现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戚勇现在却像个哈巴狗一样对着士兵统领点头哈腰,大献殷勤,将自己一路上抢来的东西贡献给士兵统领,谄媚的姿态让齐笙忍不住的想唾弃,周围的人也皆露出鄙视的眼神。
“呸,狗东西!”齐笙一看,是刚刚被戚勇踢到的朱进。
“不就是个死刑犯,还那么嚣张。”见有人开头,有些人也都开始附和。齐笙和旁边几人没有附和,因为他们也是死刑犯。
“就是,这样的人也能当兵?看他现在的狗样子,迟早是当叛徒的料。”
“要不是边关战事吃紧,怎会让这样的人也来当兵。”一个年纪稍长的说道
“你说好好地打什么仗,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这样走了,她们该怎么活,哎!”
“谁不是啊,我婆娘刚怀上第二胎,我还等着抱儿子呢。”
“你说咱皇帝好好地杀谁不好,非去杀那个什么泾公主,现在惹得人打过来了,造孽!”一个人偷偷地爆出内部消息。齐笙本来还漫不经心的听着,这是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你听谁说的这消息?”
“还用听说,成国打的就是为他们未来皇后报仇的旗号,这事都传遍了。”
“可靠吗?这话都是成国人自己说的,前几年他们来打我们时还说是我们先皇诱拐了他们皇帝的宠妃,到最后才知道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一个官员与那个妃子私奔,跑到我们国家来了?”
“就是,我看不靠谱。”
“骗你们干嘛。”那人见大家不信有些急了:“我里面有人。”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真有内部消息啊,说来听听。”一听他里边有人,大家就止不住的靠近问。
看到大家紧张的围着他,那人还煞有介事的四下看了下,其实他没注意到凡是能听的都围了过来。
“我告诉你们啊,我有个亲戚就在边关的一个县衙里做事,他告诉我说,那天出事后,成国人就把刺客的尸体运到边营了,还要我们作出合理的解释。气焰那个嚣张啊,啧啧,气的当时一个副将差点砍了那个使官,还好被边将军拦住了,听说当时晋王也在场呢。”
“那这么说真是我们皇帝杀了人家的皇后了。”
“可不是。”
“我觉得不可能,就算我们皇帝要杀泾公主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吧,我看是栽赃陷害。”一个稍显沉稳的人说道。
“是我知道还是你知道,我里面有人。”那人一看有人反驳他,立马反击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有别的意思,再说谁知道你里面有的是什么人。”此人也不甘示弱。
大家也想知道他里边的是什么人,都用眼睛示意他说。那人却忸怩了起来,最后尴尬的说出自己的亲戚是县衙管事府上一个倒夜香的。
“哧。。”大家一哄而散。
“你觉得呢?是不是真的?”齐笙问旁边的陈秉年,陈秉年一脸淤青,语气不屑道:“是不是我国杀了泾公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凭着这一群乌合之众想赢成国那是痴人说梦。”
“成国,这么厉害?”
“成国民风彪悍,十来岁的小孩子拿起刀就能杀敌,我国边境百年来一直深受成国戕害,我皇陛下英武,三年前大败成国后,成国安分守己数年,如今又来侵犯,想必有备而来,而我国现在竟拿这等乌合之众、无耻之徒来抵御外敌,焉能不败?”陈秉年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眼神看向那群士兵处,言语中充满对他们的鄙夷痛恨,引来众人观望。
还在士兵统领旁谄媚的戚勇,回头看了眼陈秉年,眼中闪过阴狠,要不是这小子一直捣乱,自己在村子里本能多拿些东西,也不会被村民反抗的时候被木棍打到,如今背上还隐隐作痛,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统领,你看这小子一直跟你唱反调,如今竟然还在这霍乱军心,说岳国必败,这不是大逆不道吗?而且,这人对您多有不满,甚至心含恨意,要是到了军中得了重用,岂不是。。。。”
士兵统领季大勇原本就厌恶陈秉年一路上的屡翻作对,一路上也对他颇多羞辱和刁难,想折辱他的傲气,这次听戚勇这么一说,想到这小子好像颇具些文采,大将军边衡出身氏族大家,对有些知识的人也是颇为看重,要是到时候他真的得了重用,那自己岂不是大事不妙,眼中闪过杀意。这小子本就是个死刑犯,就算路上死了,也可以说他是因为意图逃跑被击杀,死刑犯如果逃跑是可以就地正法的,这样一想,让陈秉年死的念头就扎根在了心里。
看到季大勇眼中的杀意,戚勇心中暗笑。
晚上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齐笙看着周围一个个陌生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酸胀。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说不惶恐难过是不可能的,大学,朋友,亲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茫然,陌生,无助是最开始的感觉。天性乐观,随遇而安的她只能告诫自己一切都是梦。于是她只把这里当做一场梦,在青薇宫放任自己,不问世事,得过且过。把别人的喜怒哀乐当做故事消遣,可今天听到别人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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