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醉当然不知道李玉红的这些想法,她拍了拍李玉红的背,安慰她,尽量掩饰自己的苦涩。
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可能,很有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
要不是这次学校的例行身体检查,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体重降得厉害的原因,不是单纯的吸收不好,而是得了很严重的病,一种医学花名为自体免疫性疾病的病。
这病的名字听着不厉害,但实质上以现在的医学手段来说,治愈几率几乎为百分之零。
据说妈妈的弟弟,她的小舅舅,那个当年衣鲜驽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就是得这个病才死掉的。
“这种病虽然不属于罕见疾病,但是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能够治愈的方法,而且,越到后来,病人会越痛苦,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医院里那个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医生的话。
她不怕痛,再痛都不怕,唯独怕一直当她是至宝的妈妈知道这件事后会接受不了。
所以她苦苦的哀求那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医生,求他不要把她得病的事告诉家里人,也许是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也许是因为他在米国的那个医学小组正好在以这个病为课题研究,总之那医生最终还是答应了,甚至还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为她拿到了好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米国最好的大学的学习名额。
真的回不来了吧。
慢慢的环视了这个从自己八岁开始就一直生活的房间一圈,苏醉想。
“夫人,和夫人带着和少爷过来了。”
门外,年近五十的佣人许妈训练有素的立在门边。
“嗯,我知道了,我就来。”
知道和家这是例行串门拜访来了,李玉红朝许妈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招待客人,接着又接过苏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再理理头发,直到万无一失得让人看不出异状了才站起身。
“要下去吗?”她问苏醉。
“不了,下去好像也没什么话要说。”苏醉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道。
和夫人,也就是和默他妈妈,从小就不怎么待见她,所以,她还是少下去招人嫌比较好。
“你呀。”听到她的这番说辞,李玉红便好笑的点了点她小小的鼻子。
“嗯,还是让和默哥哥上来好了。”
想起还有一个和默,苏醉揉了揉有些痒痒的的鼻头,顿了顿还是补充道。
虽然昨晚已经见过面了,但是那是台面上的,总归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了这么多年,别还是要告一下的,虽然人家可能天天在心里祈祷着她赶快消失。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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