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重重的磕在了硬硬的水泥地上,生疼,却没有时间去理会,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苏醉知道。
将手心握紧,任由指甲陷进肉里,避开唐序那像是怕沾上什么可怕的病毒般的动作,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他颈部以上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等待法官判罚的被告一样,忐忑却又无力的等待着答案。
跟我在一起好吗?阿序。
不多不少,正好两句话,这是她之前答应过的,即使他从来连谎言都吝啬于给她,她也舍不得骗他哪怕一次。
“看来你的病还没好。”将用过了的纸巾从车窗扔出,唐序回头,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然后发动车子,掉头,阿斯顿马丁华丽的车身在黑夜中划出一到让人心动的魅影,很快消失不见。
果然又是这样。
苏醉紧紧咬着泛白的嘴唇,天知道她有多么期待能从他嘴里听到于以往不一样的答案,却还是这样。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终于有了动作,手扶上旁边的立柱,慢慢的站了起来。
因为哭过而变得潮湿的脸上沾满没有被束起的头发,原本粉嫩的嘴唇上满是青白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还冒出了血珠,漂亮的裙子上到处都是停车场地上的灰尘,裙角的地方破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红的血从膝盖上被磕破的地方潺潺的流出……
不用照镜子苏醉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狼狈,身上很疼,错位般的疼,但是最疼的却是身体里的那颗心,那颗正在被人一刀一刀割下的心。
今天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到我这张让你厌恶的脸了,终于要解脱了呢,阿序,所以,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她笑。
不远处开始传来说话的声音,男的女的,大概是从宴会中下来的人。
苏醉赶紧用手整理了一下裙子,将凌乱的头发顺了顺。要是人被看到堂堂苏家大小姐竟然在这里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被有些有心人大做文章,事情就不好收拾了,苏家丢不起也不愿丢这个人,她知道。
抹了抹被眼泪模糊了视线的眼睛,她再一次苦笑,然后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跟唐序离开的方向截然相反的出口走去。
她知道有人肯定在那里等着她。
妈妈我们回家吧。
多好,心再累,伤再重,妈妈都在那里。
可是妈妈,如果以后你发现小酒儿做了一件错事,可不可以只气一会儿就好。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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