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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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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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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离校的人群,我从学校的宿舍搬到了家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没有问,我便不曾主动提起,由始至终,他都不知道我的住所。

    看着空荡荡布满灰尘的屋子,我不知所措。我的养父母留下了一小笔钱,足够我念完大学,外加几年什么也不干的生活费,加上我大学时期自己兼职赚的一些生活费,算起来,我的生活其实很无忧。只要我能够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人生似乎就进入了别人嘴里所谓的大功告成。有房、有饭碗、有男人。

    只是我却喜欢往李秋原住的地方跑,一个月也不回那个家,我们便与同居无异了。

    他母亲对我说的话,我没敢告诉他,不当一回事,只是我潜意识里边使得我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一方面又在等着阿拓调查的结果,我搞不清楚,自己需要这个真相来证明什么,或者决定什么。

    但是我并不想整天浑浑噩噩度日,便找了一份不甚满意的工作,在一个小出版社里做编辑助理,之所以不满意,不是因为出版社的规模或者福利,只是觉得社里的人都非常势利,我不甚欢喜,工作的内容我倒还是喜欢的。

    那时候心里总想着,我就愿意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不在乎什么事业,只要安安分分地工作,能够照顾到以后的家庭,我便满足了。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天生以家庭为重,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家。

    谁回去得早些,就是谁做饭,他很忙,经常加班加点,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做。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勤奋地帮养母做家务,家常菜难不倒我,煲汤也能骗人,基本上我就属于出得厅堂、进的厨房的女子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租来的,一房一厅,城中村,离地铁口10分钟的路程,还算方便。只是每天早上挤地铁的时候,总让人想骂娘,一块一块的肉饼似的,让我难以置信的密度。

    这个城市的占地如半个弯月,所以名月城。那么美的名字,如果没有他,我也只会觉得丑陋单一。一幕一幕,让我不能舍弃,生我之地、弃我之地、养我之地。我们总是期待着,下一页也许有新的篇章,所以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翻页,然后失望,带着期望继续翻页,然后再失望……总在失望之中重燃希望,直到陷入冰冷的绝望之中。如月光一般,孤寂地照耀着。

    我总是忍不住往屋子里放东西,一些装饰、毫无用处的小东西,如壁画、布偶、盘载之类的东西……好在我适可而止,总算没有塞得连人也不得进入。

    他笑我:“这个时候就知道你童心未泯,但是又天生是家庭妇女型的,心中充满慈爱的女主人。”

    我每次都要搔他痒,他很怕痒。据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传闻没有错,他怕痒、顾家、疼我。恨不得把我安放在手心里捧着,风一来,生怕我着凉,下雨怕我淋雨,天热怕我流汗……我想,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疼我的人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即使他不常说爱我之类的甜言蜜语,我也知道他对我的爱满满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后来一段时间,他总是加班很晚才回来,半夜三更也不能入睡,唤他他也不理,只对我说睡吧睡吧,我不乏。后来我真的睡了,睡了很久,醒来便把他忘了,让他再也唤不醒我。只是在跌入梦中的刹那,我心里念的还是他,以后,你别想再让我唤你了。

    在见过他母亲之后的一个月,我难得加班,他说要来接我,我没让他来。南方的冬天虽然比不得北方,但是,南方的冷自然有南方的味道,风是刺骨的。南方人穿的衣物比不得北方的厚实,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而在这个没有下过雪的南方城市,自然冬天是别有一番景象,阴冷阴冷的。

    在昏暗的角落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正在等着我,它等到我了,也许我应该是他们等到我了,或者说她等到我了。

    如果没有拉开车门,没人会注意这一辆停在黑暗里的面包车。突然就从车里下来两个男人,把我拉了上去,我没反应过来就用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口鼻,接着我感到眩晕,接下来便没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被反绑在一条铁柱上,坐在地上。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绑得很紧,房子似乎是一间封闭废弃屋子,看不到出口,只觉得很大,空荡荡的,在我前方只放着一张有靠背的椅子,有一些窗口在接近屋顶的地方,没有光线,屋里只有一盏摇摇晃晃的灯从黑黑的天花板上垂吊着。

    我是被绑架了吗?我难以置信。按照我自身的直觉,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长,最多一个小时。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把我的嘴巴封住。

    “有人吗?”我大声喊道。

    接着从房间的另一个地方,我目不能及的地方有了拉闸门的声音,几个脚步声从远处响了起来。

    几个男人走了进来,我认真观察一会,对他们并不印象。

    “醒了?”其中一个应该是头目,只见他五官轮廓分明,但是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半截眉毛,隐藏在昏暗之中。带着一丝邪气似的,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是不是抓错人了?”我问道,说实在的除了怕被强奸,其他的我倒不怕,唯一的可能是求财了,但我是一个穷光蛋,可能是抓错了。

    “你是叫易冉吧?”他一屁股坐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舒服地靠着背叹了一口气,手里掐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两个手下则站在两边。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百分之九十是没错的,但我心里还是存在一丝侥幸:“我是易冉没错,但是世上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叫易冉的。”

    “你少在那里瞎扯了!我们抓人之前肯定做足了功课,不可能弄错的!”其中一位手下不服气地吼道。

    “我不认识你们,也没得罪什么人,身家清白,又是个穷人,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我很无奈,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也不想表现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是要坚持的,那就是尽量不要激怒绑匪,电视上都有教的。

    “我们是受人之托。哎,非得这个时候!开始吧。”老大吸了一口烟,缓缓道。

    “是。”接着两手下朝我走来,那个没有说话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走近了,我才察觉那是相机。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慢……”老大似乎想到什么,出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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