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当然不行!”阮必火大了,那哪里是在摸她,简直就是……阮必想想都觉得委屈,不懂得为什么陆景总是欺负她,于是无辜的大眼里渐渐涌上了泪花。“别忘了婚前协议上写的内容,你不可以欺负我,我也没有提供解决生理需要的义务。可是你总是欺负我,你还……”
阮必跺跺脚,打力推了陆景一下以解气。
“这不是欺负你,这是喜欢你。喜欢你才和你进一步发展。”
“你骗人!这不是喜欢。是欺负!别以为我分不清喜欢和欺负是什么,我一点都不笨。”阮必的眼泪断了线一样一滴一滴落下来,嘟着嘴,样子可怜极了。
“不笨才怪。”陆景有时候简直怀疑身为大学教师的阮必怎么可以笨到这么无厘头,他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可是看见阮必楚楚可怜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给她擦擦眼泪,说道,“真不是欺负你。别哭。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把哭了的女孩子哄开心了。你这样哭,我要怎么办?”
陆景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他从来都不哄女孩开心,那些女伴们要是哭了,他只会烦躁地大声骂走他们,要是碰巧他那会儿心情好他会自己走人,丢下谁爱哭哭去吧。就算是在很久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时,每当她掉眼泪的时候,他也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现在在他面前是阮必,那是他的妻子,虽然是协议的,但是看见她哭的时候,他还是不忍心将她独自留下不管不顾,也许这就是丈夫要尽的责任。
阮必也不顾陆景的不知所措,一甩手自己跑到卧室关上门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哭累了就直接睡着了,梦里是小时候的幸福模样,有妈妈,还有爸爸,他们一起去北戴河旅游。可是后来场景全变了,先是爸爸没有了,接着妈妈也没有了,而且还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要来分享她的爱她的幸福她的家庭。
“妈妈……爸爸别走……妈妈,爸爸走了,你快去追,快点!快点呀!”阮必想要自己去追走远的爸爸,可是脚下一个石头绊了自己一下摔下了一个看不到底的大陡坡。“啊!爸爸救我……啊!”
阮必从梦里惊醒过来,脸色惨白,冷汗已经浸湿了头发,她的手被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
“对不起。我梦到妈妈……还有爸爸了。他们……”阮必知道是自己的尖叫惊动和打扰了陆景,所以他才会握住自己的手陪在床边。
“只是个梦而已。”陆景替阮必擦擦汗水,理了理她被汗水黏住的头发。“我也经常做噩梦,醒来就好了。你要不要喝水?”
阮必摇摇头,其实她很需要一个拥抱。一个很宽大又温暖厚实的怀抱,把她全部包裹在里面,用他的心跳给自己压惊给自己安慰,可是她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不是陆景,也不应该是陆景。突然,她有些想念胡海帆了。那个什么都让着自己宠着自己的胡海帆,在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不快乐之后依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胡海帆。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陆景伸出长臂将阮必完全揽进怀里,让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他可以感受的到通过衬衣传到他肌肤上的她的温度。
一秒的迟疑之后,阮必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陆景,埋头,在他的心跳声里,默默流泪。她多么希望她还是以前的那个阮必,那个足够幸福足够光鲜足够快乐的阮必,可是一切都变了,从高一那一年就全部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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