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的意思是替嫁？”说的云淡风轻，无关痛痒，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知道爹让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主意，因为她手里拿的正是圣旨，抗旨当斩！
“凝儿，你还是那么聪明！圣旨上并没有指名道姓，你也是卓府的千金不是吗？”他现在就像大海里随时会溺水的人儿，只能紧紧抓住凝儿这根浮木，随着她在惊涛骇浪中送达彼岸，或是悄无声息的淹没。
“对不起，我办不到！”啜了一口下人送来的茶“茶叶挺不错的，这是我长这么大喝过最好喝的！”
不说她现在有意中人，就是没有她也不可能妥协，这是她一辈子的幸福，也是她带着母亲脱离苦海的唯一筹码。
“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吃我们家，住我们家的，现在正是你回报我们的时候，有什么好为难的？该不会是有相好的吧！”大夫人猥琐的哼叫，满脸的鄙夷。
“和人私奔的是我那完美的姐姐吧，夫人可不要搞错对象！”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捏圆捏扁，以前的委曲求全，是希望母亲在自己的不争下，能够安逸的度过余生。
亦凝的手轻拍着母亲紧张汗湿的手心宽慰着，她知道母亲不希望她太过张扬，这样他们母子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你……”大夫人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恶毒的话语终究没有说出口。
“说吧，你想怎么样？”
“在这个家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的，住的是偏厢，吃穿用度要靠卖绣品来换取，世人甚至不知道卓府有个二小姐。我亲爱的爹，你觉得我想要怎么样？”既然注定逃不了这一切，撕破脸又何妨！
“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你们母女俩，你难道要用全家人的性命来抵偿吗？”妻子对于亦凝母女的苛刻，他不是不知道，她们没有抱怨，他也就听之任之。
“要我和母亲给你们殉葬，你们不配！要我替嫁，除非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这贱人，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大夫人知道在凝儿这讨不了便宜，只有在她母亲面前磨磨嘴皮。
亦凝的母亲仍然谦卑的低着头，不发一语。
“我娘教的女儿自然好，规行矩步，不做逾矩之事！”明里暗里就是讽刺这个平日里不待见她的“大娘”。
“把你的条件说出来。”
“第一，我娘百年以后可以进祠堂供奉。”妾侍在百年以后牌位是不能进祠堂供奉香火的。
“第二，给我一天自由，好好看看养大我的地方！”她希望能够和懿轩再见一面，他的情意，她必定是要辜负了，只希望他能够谅解。
“第三个我还没想到，但是日后必定会有所要求。”
“办不到！你娘是妾，祖宗家法是不会同意的，给你一天自由难保你不会逃跑！”
亦凝什么都没说，只是娉婷的笑着，缓缓出了大厅，正在大家都在怔愣她的安静时，
“咚”的一声，
厅前的湖里传来一阵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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