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叔不知道该怎么办,年龄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看着阮叔叔的模样,我们是心痛的,躺在太平间的蛮子,让我们心碎!
我在思考着,生命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蛮子的情形,我们一起报名,一起上下铺,大家一起玩的时候骗吃骗喝!还没有玩够了,我想呐喊,为什么上天是不公平的?
难道是嫉妒蛮子和若曦的爱吗?难道嫉妒蛮子和若曦孩子般的快乐吗?上天,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快乐的过一生!
在医院外面,大家谁都不说话,只是傻傻的待着,看着外面奔跑的汽车和纷纷扰扰的人群,可是,再怎么样,也见不到蛮子了,见不到带着笑容的蛮子了!
打了镇静剂,若曦是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但是醒来了也很麻烦的!
“叔叔,对不起!”厂长打破伤悲的气氛,给蛮子的父亲发了一支烟说。
“与你们没关系,娃儿已经走了,就不说这个了”阮叔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能从太干裂的嘴唇知道他是多么心痛,这种痛是无声无息的,疼在阮叔叔的每个细胞里!他稍微往前走了走,走的是那样的慢,那么的蹒跚,好像微风一吹就能倒了!这是第三次,前两次蛮子的“死”已经熬干了阮叔叔,可是这次将彻底让他的五脏六腑重新疼一遍!十指连心疼,该是多么疼?
厂长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到最后被烟蒂烫的他将烟头丢下,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烟头会烫到他!孟姐看着厂长轻微的将手指抖了抖,跑过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厂长,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念叨着“烫疼了吧,烫疼了吧”。厂长将孟姐的手捏一捏,然后在孟姐的脸蛋上用手摸了摸,一串串眼泪悄悄地流着,我们都是无助的。对,此时我们是无助的!以后在也不能在一起斗地主了,不能在一起相互骂着对方而哈哈大笑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三堂会审了!
蛮子,若是我不上课去?你是不是不会去黄河游泳去了?蛮子,是不是若曦不考试的话,你就不会去黄河里面去呢?蛮子,我不知道什么能够挽留你?
“火化吧、火化了我带回家”阮叔叔颤颤巍巍的说
斑马将买来的矿泉水给每人一瓶看着准唇干裂的阮叔叔说“叔叔,喝点水吧!”
“你们喝,你们喝,我不渴”原本他是想微笑着说的,可是脸上的肌肉再如何组合,都是堆不出来笑容的,表情在脸上僵着!就像用黄土捏的一尊塑像!
厂长和孟姐去住院部看若曦去了!我背靠着医院门前的一棵大树前,没有一点力气,只是觉得有些伤感涌在心间,无法排除!如果佳琪在的话,我真的想抱抱她,她是能给我唯一安慰的人!
吱......,一声很急促的刹车声,车上下来一个人,四十岁的样子,一脸胡茬,应该是张叔叔,我打了电话,他接了电话,是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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