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使劲儿的抓着斑马的胳膊,有点发抖,小雪没有想到生命就这样没有了,原本是个活灵活现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躺在太平间的蛮子再也没有往日的欢笑了,也没有坏坏的表情了!
“若曦怎么样?”厂长问我
“正在打点滴了,医生说是刺激过度了,有可能......”我欲言又止。
“快说”厂长丢下烟头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怕是精神要出问题”我说出来的时候,叹着气。
“老天他妈的搞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厂长攥着自己的拳头。
“老大,等叔叔来了咱们再说吧,但是要不要叫若曦的家人”我给厂长说。
突然若曦从住院部的大楼跑出来,孟姐也跟着跑了出来,孟姐说她刚出去打水,若曦醒来就把点滴拔掉了,嚷着要见蛮子!
头发乱糟糟的,看见厂长就扑过来了“蛮子了,蛮子了,我要见蛮子”若曦哭着,打着厂长。
厂长一把抱住若曦,若曦又晕过去了,我们赶紧抱到病房,护士又给若曦打了点滴!我们几个人看着。
“你们都出去吧,病人需要静养”护士说。留下孟姐看着若曦,我们安顿一定要寸步不离的!
“若曦的家长叫吗?”我给厂长说
“看一下情况再说”厂长将自己的头发用双手缕了一下,看着厂长因为哭泣,加上没有休息,眼睛和兔子的一样,红红的!
我们几个人蹲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水泥地面,太阳高空挂着,很热,像蒸笼一样。
不一会儿,接到了阮叔叔的电话,说是到了医院门口,我们几个出去,正见他下车,走过去的时候,看见蛮子的父亲苍老的面庞,神色慌张的问我们“你们就是满满的同学吗?”
“满满怎么呢?”狐疑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叔叔,您听我说,蛮子昨天游泳去了,可是......”厂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一个千里迢迢来看儿子的父亲,哽咽着,泪水早已从脸上跑下来,顺着脸颊使劲儿的流着,仿佛发大水一样。
“可是什么?”蛮子的父亲问着,也许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我们,他要从我们的口里证实他想到的结果!
“蛮子没了,他死了”厂长咬牙将这句话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了出来。
“什么?”阮叔叔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当然,在医院的话,他想着蛮子很严重,很严重,但是没有想到蛮子走了。
阮叔叔蹲下来哭起来了,声音很大,他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整个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都瞅着看。
一会儿说“他人呢?”阮叔叔吸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将眼泪用手抹了一把。
我顺手将纸巾递给蛮子的父亲说“叔叔,给你纸,我知道,我们没有照顾好蛮子,我们对不起您”蛮子的父亲没有接纸巾,又使劲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涕,用两个手搓了一下!
“我们将他放到了太平间”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此时,蛮子的父亲是可怜的,她佝偻着腰,慢慢的站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天,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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