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轻叹道:“王爷一再的忍让,就是为了一败涂地吗?”
水溶气定神闲的把黑白棋子一颗颗分开来,微笑着说道:“不过是玩而已,只要玉儿高兴就好了。何必计较输赢胜负?”
黛玉又要说话,却见窗外黑影一闪,墨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便闪到了近前。
“何事?”水溶敛了笑,蹙眉问道。
“王爷,京城来了书信。”墨风修长的手指夹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隔着窗子递了过来。
水溶不声不响的接过信,撕开来看了几行,便把信纸放在棋盘上,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黛玉错愕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墨风,墨风挑了挑眉,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后便消失了。她便伸手拿过了那封信来看。
信是太妃的亲笔,内容也很简单。太妃在催促水溶和黛玉回京举行婚礼,还说日子已经择好了,若是水溶还不带着黛玉回京,她便为了水家列祖列宗的颜面来姑苏了。
黛玉拿着信纸半晌没动。
紫鹃端着茶进来时看见自家姑娘一个人坐在棋盘前沉默不语,王爷早就不知去向便纳闷的问道:“怎么姑娘一个人在?王爷呢?”
黛玉回神,把手里的信纸丢开,接过茶来淡淡的说道:“我哪里知道。”
紫鹃看这情形,知道二人必是又闹别扭了,便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院子里,水溶看似无聊的溜了一圈儿后,悄悄地躲到假山石后面,唤了墨风到近前,低声问道:“她怎么样?”
墨风嘻嘻一笑,说道:“王爷放心,属下料定这法子准灵验,您没看见刚才王妃拿着那书信呆呆的样子,似是已经动心了呢。”
“哎!”水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往回看了一眼,奈何隔着假山石和花木,正房里窗台下黛玉是何情景他一点也看不到。
“事成之后,王爷便如愿以偿了,又为何叹息呢?”
“我只想跟她坦诚相对,却不想还是用上了这些阴谋诡计。这种事情原是我不屑做的,如今也……你说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呢?”
墨风轻笑道:“王爷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呢?
遇见她?困住她?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儿?
这些都是水溶一直想做的。他怎么会后悔呢?
水溶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不就结了?”墨风理所当然的说道:“王爷还年轻,不知道这男女情事其实也跟打仗差不了多少。这该用计谋的时候一定要用,不管阴谋阳谋,只要能把美人困在身边就是成了。有道是成王败寇,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占据被动吧?不然的话美人一气之下投入别人的怀抱,倒时候哭也来不及了啊!”
水溶冷哼一声,留下两个字:“谬论”便转身走了。
墨风刚要再说什么,身后忽然闪出一个黑衣手下,那人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将军,刚刚在城郊,雪空将军跟欧阳小冶打起来了。”
“因为何事?”
“属下也说不太清楚,只是恍惚听说欧阳小冶要雪空将军嫁给他。雪空将军恼了,挥剑便跟他打在一起。但欧阳小冶那小人居然说,之前雪空将军随王爷北上,把林姑娘托付给他保护,曾经承诺过欠了他欧阳小冶一个人情,将来必定答应他一件事情来还这个人情。雪空将军气坏了,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能反悔,所以……”
墨风勃然大怒:“奶奶的!黑白无常搭档打遍天下,名扬天下多少年了,欧阳小冶这龟孙子敢挖老子的墙角?走!跟本将军去剁了他!”
那属下闻言忙忙答应了一个‘是’,抬头却已经不见墨风的踪影。于是他急匆匆的一跃身躯追了出去。
水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房中,黛玉已经离开了棋盘,拿了一本书靠在榻上慢慢地看去了。
“玉儿,看的什么书?”水溶凑过去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把黛玉手中的书拿过来看了看书皮,轻笑道:“你居然在看《孙子兵法》?难道你还想当个女将军不成?”
黛玉反手把书丢开,轻声叹道:“我哪里做的了女将军?我不过是闲着无聊,想捉摸一下王爷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计是如何想出来的罢了。”
“呃,呵呵……”水溶好脾气的笑了笑,岔开了话题:“玉儿,我听说芙蓉楼来了一个新厨子,做的扬州菜很是一绝,不如晚饭就叫人去那里点几个招牌菜送进来?”
“王爷喜欢就好。江南风景虽好,山珍海味却不比京城。让王爷受委屈了。”
“……”水溶伸手把这个浑身别扭的女人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叹道:“如今我是两头受气了。”
晚饭果然是从芙蓉楼叫的饭菜,一个丁香肉丝,一个桂花鸭子,一个枇杷虾,一个麻油豆腐皮,还有一盘鸳鸯雪花卷,再加上自家厨房做的四个小凉菜还有瘦肉粥,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桌子。
黛玉默不作声的吃饭,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这些日子一来不管多么不想吃饭,都会吃点东西。再不跟从前一样,想吃就吃,不想吃干脆一点饭菜都不碰了。
水溶见她吃饭时再也不任性,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楚。曾经那么矫情别扭任性的小丫头如今也知道忍耐了。怀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是变化大啊。
晚饭后,黛玉照常是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慢慢地散步待晚饭消化的差不多了,便转身回房去睡。
水溶依然是陪在她的身边,等她解了外衣躺在床上之后,他拉过被子来给她盖好,然后侧躺在她身边,扣着她的腰,陪着她入睡。
往常的时候,黛玉累一天不多会儿也就睡了。但今晚不知为何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不过睡不着她也没有出声,只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装作渐渐入睡的样子。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水溶的手慢慢地从她的腰上拿开来。
黛玉的心莫名其妙的一紧,便听见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水溶披上了衣服下了床榻。
也可以听得出来他已经放轻了脚步才慢慢地走开的,黛玉悄悄地睁开眼睛,借着帐子外微弱的灯光看见那个披着青色长衫的修长身影在窗前立住。
窗外有淡淡的月色透过窗纱照进来,他挺拔的背影便镀上了淡淡光晕。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久到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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