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母妃何必动怒,我已经交出了兵符,等皇上的赏赐一到,我便陪着母妃去江南游山玩水,如何?”
太妃听了这话,未免一叹:“我儿能有如此心胸,你母妃我也就放心了。所谓功名利禄不过是一场空而已。我儿能够如此豁达,是我水氏家族的福气。你说游江南的事情,我已经老了,这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了。我只想留在这府里,陪着你父王的灵位说说话儿罢了。你的心爱之人在姑苏,就算没有谄媚之言害我儿,我儿也要去江南走一趟的。我水家的骨肉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流落在外啊。”
“母妃?!”水溶闻言大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妃见他这样,忍不住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的手背,说道:“你放心,你母妃我不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赐婚的懿旨我已经求来了,姑苏林如海之女林氏黛玉将是我北静王府的正妃。此乃太后懿旨,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你便带着这懿旨去姑苏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的儿媳光明正大的带回来,不许我未出世的孙子受委屈。”
“母妃……你说,玉儿她……”水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说出来。
太妃轻笑着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说道:“好歹你也是统领十万精锐的北静王爷,怎么一听说那个小女子的事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水溶被太妃玩味的笑容给弄得一僵,心中顿时清明起来。当即便坐直了身子,轻声咳嗽两声,找回了自己原有的声音:“母妃,难道说玉儿的事情,你早有安排?”
太妃得意的笑了笑,回头看了徐嬷嬷一眼,又悠闲的端了茶来慢慢地品,一改刚刚怒火冲天的模样。
水溶纳闷的抬头看了旁边的徐嬷嬷一眼,又转头来看着太妃,慢慢地回味刚刚太妃的一番话,才发现自己刚刚只听见‘未出世的孙子’几个字时方寸大乱,完全忽略了太妃前面的话。此时细想,忽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于是轻笑道:“母妃到底是何意?总要跟儿子说明白了才好。刚刚母妃说什么孙子,什么光明正大的,还说已经求得了太后的懿旨。莫非母妃这懿旨是为玉儿求的?这却不是母妃的做派呀?”
太妃撇了撇嘴巴,不满意的说道:“怎么,在你的眼里,你母妃我就是一个想用婚姻关系来维系家族地位的势力之人么?”
水溶连忙摇头,赔笑道:“不敢不敢,儿子该死,不该胡说八道胡思乱想的。”
“哼!”太妃轻哼一声,转头对徐嬷嬷说道:“怎么样?咱们费劲了心计,人家还不领情吧?”
徐嬷嬷在一旁笑道:“太妃别生气,王爷是高兴坏了才这样问呢。”
水溶忙又上前赔不是,太妃终究抵不过自己儿子三言两语的好话,便叫徐嬷嬷去把太后赐婚的懿旨取出来给水溶看过。
水溶见杏黄绢帛上写的明明白白,太后懿旨为自己和黛玉赐婚,便又高高兴兴地给太妃磕头。
太妃不乐意的哼道:“这世道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你该不会立刻南下,连为娘我给你准备的接风宴都来不及用吧?”
水溶忙道:“怎么会呢,儿子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母亲的大恩呢。”
太妃听了这话终于露出满意的笑脸来,转头吩咐徐嬷嬷:“快叫他们摆宴,给你们王爷接风洗尘。”
徐嬷嬷爽利的答应着出去,水溶以换衣为借口先入内室。
一进内室之门,他便把随侍进来的丫头赶出去,唤出墨风吩咐道:“你和雪空立刻赶往姑苏,确保她安然无恙并随时给我信息。”
墨风俯首道:“王爷,此事雪空一人前去即可。属下还是跟随王爷身边,保护王爷安全。”
水溶低声斥道:“胡说!我有什么不安全的?雪空擅作主张的事情我还没跟她清算呢!如今她怀了身孕,若是有半点闪失,你们二人谁也别来见我了!自己去地下找父王请罪去吧!”
墨风闻言神情一凛,忙躬身应道:“是,属下该死,这就和雪空一起赶往江南。”
江南姑苏,林家老宅。
黛玉慢慢地把一盅补汤喝下去,抬手把青花瓷小盏丢到托盘里,轻轻地出了口气,叹道:“之前每天喝那些苦药汁子也就罢了。如今又弄这些汤水来喝,真真烦死人了。”
紫鹃忙劝:“姑娘不要使小性子了,之前喝药是为了姑娘自己的身体好,如今喝这些补汤可是为了小主子好呢。姑娘的旧疾虽然好了,可身子还弱着,若不好好地滋补,将来怎么过生产那一关呢?这可是咱们姑苏神医开的食补方子,姑娘好歹坚持着喝,等小主子呱呱落地,自然就不用喝这些了。”
黛玉又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已经隆起的小腹,摇摇头,没再说话。
算算日子,自己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水溶北去御敌也有半年多,这半年来水溶也只来了那一封书信,虽然黛玉没有回信给他,但北方的消息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传进黛玉的耳朵里。偶尔见到徐管家,黛玉心里是想着能听他说些什么的,可那个徐曜之好像拿定了主意不说似的,连家里的婆子小厮们也没有一个人透漏过有关北方战事的一个字。
想到这些,黛玉的眉头又渐渐地蹙起来。
紫鹃见她这样,亦不敢多劝,只叫雪雁把汤盏端下去,自己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去了。
雪雁出去没多久便又匆匆的回来,进门便高兴地说道:“姑娘姑娘!徐管家说,北边来消息了,王爷得胜还朝了!”
黛玉怔忡片刻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冷着脸说道:“他得胜还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紫鹃看黛玉明明出了口气,原本紧蹙的眉头也已经展开,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便忙过来笑道:“好了好了!王爷得胜还朝,少不了要加官进爵的,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江南。雪雁你如此冒冒失失的进来回报,岂不是更让咱们家姑娘心焦?”
雪雁扑哧一声笑着捂住了嘴巴。
黛玉转头嘘啐了紫鹃一口:“满嘴里胡说八道,谁心焦了?”
紫鹃和雪雁相视一笑,忙改口道:“没有没有,是奴婢胡说。姑娘何曾心焦过?”
雪雁又凑过来问:“姑娘,您晚饭想吃什么呢?奴婢这就安排人去做。”
“我要吃清蒸鲈鱼呢!”黛玉赌气似的转过脸去,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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