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带着护卫纵马穿过三条街道,直奔兵部尚书府。
李延胜家的家奴眼看着北静王一身淡蓝色绣五彩金线蟒箭袖手中握着马鞭从门口纵身下马,当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英武冷冽,几个人都傻乎乎的忘了请安。
水溶也懒得跟一帮奴才计较,只把手中马鞭一挥,冷声问道:“李延胜可在府中?”
“在!在在……”家人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行礼:“奴才给王爷请安。”
水溶把手中马缰绳一丢,身后的护卫立刻接过去。他便把马鞭一扬背到身后去,抬脚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看门的奴才立刻反应过来,便魂飞魄散的跑进去报信。
李延胜听见动静迎出来的时候,水溶已经到了他书房的门口。李延胜出门看见水溶铁青着脸进来,心中先是一怔,忙跪下去给水溶请罪:“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水溶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径自进了书房,在上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延胜赶紧的跟进去,一叠声的吩咐丫头:“快去倒茶来!”
水溶看着李延胜走到了自己的近前,便冷声问道:“李大人,京师纵火杀人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李延胜忙躬身回道:“回王爷,下官正在努力的彻查中。因为京城里人员混杂,而且那些人并没留下活口,所以这事儿……”
水溶不等他说完,便冷声打断:“我已经查出了眉目,那花钱买凶之人好像跟李大人关系匪浅。李大人在这里支支吾吾的,只怕是你有心回护凶手主谋,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吧?”
李延胜忙跪下去,叩头道:“下官绝不敢。请王爷赐教,这买凶之人是何人,下官一经查实,决不轻饶。”
水溶冷冷一笑,反问:“你的决不轻饶,是个如何处置法?”
李延胜一愣,忙又说道:“自然是以国法论处。”
水溶又问:“这买凶纵火,致使三人死,十几人受伤,按照国法当如何论处呢?”
李延胜忙回道:“自然是杀人偿命。”
水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一个杀人偿命!李延胜,就请你把你的二女儿和服侍她的下人一起叫到前面来吧,本王要当着你的面,替你审理这一庄纵火案。”
李延胜顿时傻了眼,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面色冷漠的水溶,半天才迟疑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小女跟这件事情有关?”
水溶冷声一笑,说道:“有没有关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李延胜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不可能跟女儿有关系,于是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吩咐门口的下人:“去后面把二姑娘和她的奶妈子丫头一起给我传来。”
门口的下人不敢怠慢,忙答应着匆匆而去。
李清芬已经听说北静王爷来府中的事情,正坐在闺房里忐忑不安,羞涩万分呢。便有人匆匆前来,说老爷叫二姑娘和贴身服侍的嬷嬷丫头都到前面去呢。她便高兴地唤丫头翠烟过来给她换衣裳。
来传话的人却说:“老爷说了,叫姑娘快些去呢。”
李清芬一愣,皱眉问道:“是北静王说什么了吗?父亲纵然让我到前面去,也不可能如此催促,若这样,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来传话的人想了想,说道:“好像王爷说已经查到了那一起纵火杀人案的幕后主谋什么的。奴才在外边当差,也没听真切。”
“什么?!”李清芬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站在她旁边的翠烟也十分的着急,见传话之人吞吞吐吐,便上前去厉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那纵火杀人的事情,跟姑娘何干?!”
李清芬也生气的说道:“就是!你这狗奴才耳朵是聋了不成?这点事儿也听不清楚?”
传话之人忙躬身道:“姑娘恕罪,实在是王爷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老爷便吩咐奴才来传话。请姑娘恕罪。”
李清芬的奶妈子柳氏便劝道:“北静王爷是姑娘的未婚夫婿,这是皇上御赐的姻缘,王爷来府中跟老爷商议案子,要顺便见见姑娘也没什么。姑娘快换身衣服过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李清芬心里依然没底,便看了一眼翠烟。翠烟心里更没底,只是低着头思来想去的没有个对策。然此事显然不能拖下去,越拖便越是让水溶起疑心。李清芬便长长的出了口气,把心一横,说道:“走吧。”
翠烟也是一咬牙,拿了帕子跟着李清芬出了闺房。身后柳氏忙招呼几个嬷嬷都跟了上去。
到了前厅的廊檐下,李清芬轻着脚步走到窗户跟前,放慢了脚步细听。屋子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她很是奇怪,刚要给翠烟使眼色叫她先去瞧瞧,便见站在门口的水溶的护卫朗声说道:“回王爷,李姑娘到。”
李清芬气结,生气的瞪了那护卫一眼,那护卫却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
屋子里传来水溶的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感情:“传她进来。”
李清芬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翠烟一眼,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门,在看见自己的父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时,她只低着头上前去,深深一福:“妾给王爷请安。”
水溶冷冷的看着李清芬,又看了翠烟一眼,说道:“起来回话。”
李清芬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又转身给李延胜请安:“女儿给父亲请安。”
李延胜看着自己的女儿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心里越发觉得北静王说的那些话很是没有谱儿,于是皱着眉头说问道:“清芬,你可知道京城暮云归客栈里有人纵火伤人之事?”
李清芬轻轻一笑,说道:“父亲说的可是这几日来父亲为之伤神的那件事情?”
李延胜点头说道:“正是。”
李清芬又轻笑着看了水溶一眼,说道:“女儿整日在深闺中,除了每日里针线刺绣之外,也不过是下下棋,看看《女史》《女戒》之类的书籍罢了。女儿家,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是母亲的教导,女儿从不敢违。所以外边的事情,女儿也之事偶尔听父亲说一两句罢了。别的都不知道。”
李延胜还要说什么,水溶却摆摆手说道:“李大人,我这里有一张当票,是你府中一个姓柳的女人拿了一箱子珠宝首饰去当的。你看看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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