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国孝期间王公大臣之家都禁止嫁娶,所以各府之间的来往便少了许多。新皇帝勤政爱民,对百姓宽厚仁慈,对贪官污吏严惩不贷,没到半年朝野上下便出现了一种新景象。水溶每日上朝忙于公务,黛玉在家打理家中内外琐事,太妃则一心管那两个孩子,再不想其他。
因政务繁忙,皇上决定今年不去避暑,只命内侍监派人多多的运了一些冰存入冰库里备用。每年避暑,不禁劳民伤财,而且还耽误许多政务,更有大臣来往奔波,不甚劳苦。今年皇上一说不去了,朝中大臣们又暗暗地欢喜,想着这个夏天终于不用来往奔波或和家人两地分居了。
紫鹃的婚事也很简单,当日只用了十二对丫头提着宫灯,一队管弦吹奏着喜乐,用一顶花轿把人从燕松昀家里抬了出来送去了徐嬷嬷在北静王府的小院,徐嬷嬷在北静王府呆了几十年,府中颇有一些人和她相处的来,更有许多人平日里受过她的恩惠的都有丰厚的贺礼送过去,那边的小院里虽然不曾披红华彩,但灯火通明,笑语连连倒也热闹。
当晚黛玉过去瞧着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又跟徐嬷嬷说笑了一会子便回来了。因静和院里的几个婆子也都去徐嬷嬷那边凑热闹去了,所以一回来这边院子里倒是有些静悄悄的,只有四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坐着看星星,听见黛玉来了,忙提着灯笼上前来迎接。
黛玉因问:“你们王爷还没有回来么?”
小丫头喜心笑道:“回来了,刚去后面沐浴了。”
黛玉点头不语,带着雪雁翠羽和兰姿三人进屋去。进去后落座,雪雁接过小丫头递上来的温热的蜂蜜水劝道:“王妃在那边说了半日的话,这会子口渴了吧?”
黛玉微笑着说道:“可不是呢。”说着,接了水来一口气喝完,又叹道:“紫鹃终是成家了。你们几个倒是有什么打算?”
雪雁一时红了脸,说道:“我们还小呢,王妃说这话像是要赶我们出去似的。”
黛玉轻叹:“我倒是想留你们一辈子呢,可终究不能耽误你们的终身。”说着,又看看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再叹:“今儿少了紫鹃,倒像是少了许多人。这屋子里总觉得冷清。”
雪雁忙劝道:“明儿叫大总管把家里的女孩子们都叫到一起,王妃看着谁好,就把谁叫进来就是了。紫鹃姐姐今儿虽然出嫁了。但过了这几日她还是要进来伺候的,又没有离了这王府去,王妃想她,一句话就到了。”
黛玉轻笑,刚要说什么,却听见珠帘一响,水溶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茧绸长衫从外边进来,神清气爽显然是沐浴过了,笑意盈盈的问道:“你们王妃想谁呢?”
黛玉慢慢的站起身来,微笑着叫一声:“王爷。”
水溶笑着走到她近前,抬手拉着她的手腕,又问:“人家紫鹃今儿刚出嫁,你就在这里想她了?”
黛玉转头看了一眼雪雁,雪雁福身退下,翠羽等人也跟着退出去了。
水溶拥着她送至床前,低声叹道:“玉儿,这几日我真是忙坏了,每次回来你都睡着了,今晚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可不能辜负了。”
黛玉的思绪还没从紫鹃的思绪里挣脱出来,像是没听见水溶的话一般,自顾叹道:“我今儿过去徐嬷嬷那边,见她的儿子脸上并没有娶亲的人应有的那股高兴劲儿。你说……他该不会瞧不上紫鹃吧?”
水溶见自己的一番深情表白她却无动于衷,于是低叹一声干脆抬手把她对倒在床上,欺身压上去。
黛玉迷迷糊糊的被他吻了个昏天昏地,直到他放开她时她一双空蒙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迷茫。
“玉儿……你真是叫为夫无可奈何……”水溶抬手抚过她被他吸吮的红肿的唇,轻声叹道。
黛玉悠然回神,薄怒的看着他,嗔道:“人家心里有事,你就知道捣乱。”
水溶又低头吻住她的耳垂,轻声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这样失魂落魄的。连为夫都懒得应付了?”
黛玉被他的热气呵得全身发痒,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推他:“你起来说不成么?”
“不成。”他忽然一低脸,寻到她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
他火烫的嘴唇几乎使她的肌肤燃烧起来,她被迫慢慢向后仰身,他却不放开她,黛玉只感觉到一阵颤抖窜身而过,而他的厮磨竟然勾起她体内无由的燥热。
她半仰起头,喘着气,徒劳地伸手推开他,却一手无意中推在他的胸口,衣料轻薄,她指腹下的一颤更加证明她的判断,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满意的听见她倒吸冷气,方唇畔挂着一抹笑意:“玉儿,这次你可以自己来,轻重随你。如何?”
三日后,紫鹃进来给黛玉磕头,虽然穿着一身的新衣,脸上薄施脂粉,但眉宇之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黛玉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快,说了几句话便吩咐雪雁等人都下去,只留下紫鹃在跟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那个徐昌岭对你不好么?”
紫鹃低声叹道:“新婚至今,我却没见过他的人影。到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若是不愿意,为何不早说,如今又这样。索性我今儿来求了主子,晚上便不回去了。”
黛玉皱眉道:“你们才新婚,如何能分开住?不要说气话。难道徐嬷嬷就不能为你做主?那日我瞧她儿子倒是十分的怕她。她也不能看着你这样。”
紫鹃又叹息着说道:“她倒是很好。只劝奴婢不要跟主子说这些话。她说这几日是她娘家的兄弟身上不好,让她儿子去看舅舅去了。等过几日回来定然向奴婢赔罪。然奴婢想着任凭他舅舅得了什么要紧的病,难道自己没有儿女么?却要他一个外甥去尽孝,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黛玉不由得生了气,一时后悔的叹道:“终归是我们太沉不住气了。当时没有好好地打听他徐昌岭的为人。”
紫鹃叹道:“倒不是那时候的事情。昨天我偶然出门,听见一个跟那边毗邻的一个小厮说,是因为燕将军的事情,徐昌岭的心里别扭着呢。”
黛玉皱眉:“你和燕松昀结为兄妹,认他母亲做干娘的事情太妃都是准了的。况且你们行得正立得端,也没什么事情对不起他徐昌岭,他如今这样待你就很是不对。你今儿且高高兴兴的,回头我替你想办法。总要让他明白这样对你是他无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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