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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润珠华点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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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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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的起身,上前去拉了她的手至太妃跟前坐下,说道:“玉儿这伶牙俐齿真是叫人从心底里打怵啊。”

    太妃啐道:“别胡说。她作为你的王妃,若是那种软柿子,将来怎么为你打理府中这些琐事?你看看那些诰命夫人王妃太妃们哪个是好缠的?若是你媳妇一味的逆来顺受,一点威严也没有,你又有什么脸面?”说着,又拉过黛玉的手拍着笑道:“你很会说话办事儿,今儿李延胜的夫人来我们府上,本就没有什么善意,她那几句话母妃听着就有气。分明是她没教导好女儿,还有脸来说接回去。难道我们王府是客栈酒馆么?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成什么体统?”

    黛玉忙笑着劝道:“母妃跟她那样的糊涂人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得。”

    太妃笑道:“是啊是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咱们不生气。今儿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没?咱们一家子好不容易凑齐了,也该好好地吃一顿才行。”

    徐嬷嬷忙笑道:“准备了火锅,还有新鲜的鹿肉,不知道太妃喜不喜欢。”

    太妃忙道:“有鹿肉,倒是烤了吃更好。”

    水溶便吩咐道:“那就叫她们预备铁篦子和炭火来,再把生鹿肉切好腌起来,等会儿儿子陪着母妃喝两杯。”

    太妃越发的高兴,笑这对徐嬷嬷道:“这样最好,你快去叫她们准备了。我身上酸痛得很,正要吃两杯酒方能睡个好觉。”

    徐嬷嬷忙笑着出去吩咐。当晚,太妃和水溶母子二人相对而酌,黛玉在一旁陪坐说笑,只捡着爱吃的吃一点,酒却不动,只叫人把新贡进来的橙子剥了皮儿碾成汁用水晶被子盛了应个景儿而已。

    却说李夫人回到家中之后,只觉得脑门子气得一阵阵的疼,肚子里又有一股气没地方撒,恰好龚氏递了一杯热茶来,她又不顾的冷热掀开茶盏的盖子便喝,熟料茶太烫,一口热茶喝进去,顿时把嘴巴舌头都烫的生疼,于是忙扭脸喷到地上,愤然将茶盏摔到地上,骂道:“不知死活的贱妇!你要烫死我么?”

    龚氏被莫名其妙的骂了,心里也不痛快。无奈她是婆婆,自己是儿媳,却不好与她对着骂。只是这口气难忍,于是冷笑道:“夫人何处受了冤枉气来,回来只冲着妾身撒?妾身一天到晚的料理内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我又没出去找野男人,怎么就成了贱妇了?”

    李夫人虽然不算是什么书香门第出身,但跟着李延胜这些年在官场上混,也算有了几分体面。今日在北静王府受气倒也罢了,回来又听儿媳妇这些话,又哪里能忍得下?于是冷笑一声猛然抬手狠狠地抽了龚氏一记耳光,并指着她骂道:“婆婆说话,也有你顶嘴的份儿?若不是你这贱妇当初出去胡说八道,我们家能是今天这样么?你还跟我顶嘴,真是反了你了!”

    龚氏被抽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先是一懵,继而便撒起泼来,索性把自己头上的钗环尽数撤掉,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叫嚷起来:“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够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这几年你们也使唤够了……杀了我你再去娶好媳妇,正好又多一副嫁妆使……”

    府中的丫头婆子有怕事儿的早就躲了起来,有些自以为有脸面的便进去劝说。

    李夫人气得浑身打哆嗦,强撑着一口气骂道:“把这贱妇给我叉出去!”又指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吩咐道:“你去把大少爷叫进来,让他好生看看他的好媳妇!真是贤德淑良,无人能比啊!”

    李良崇原本出去了,此时不过刚回来,正在房里跟小丫头调笑,忽见上房的丫头急匆匆跑来回道:“大爷大爷,不好了,大奶奶正在夫人的屋子里闹呢!夫人叫你立刻过去。”

    好事儿被撞散,李良崇也是满肚子的邪火儿没地方撒,于是骂道:“闹什么闹?直接捆起来丢马圈里去拉到!”

    在他怀里的丫头是龚氏的陪嫁丫头,听了这话便啐道:“呸!这也是大爷说的话?好不好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奶奶跟了大爷几年,就是这样的结果?”说着,便推开李良崇自己掩了衣裳匆匆出去了。

    李良崇怀里没了美人,便生气的扯上衣裳,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终于发现墙上的宝剑,于是抬手摘下来便往外冲去。

    龚氏的陪嫁丫头见李良崇拿着剑出去了,心知不好,忙一路追着往上房去。他们两个赶过来的时候,龚氏还在李夫人的屋子里撒泼,李良崇进院门便嚷道:“该死的贱妇!再撒泼老子诛了你!”

    李夫人听见儿子来了,心里越发的生气,便对着门口骂道:“不知死活的下流种子!还不把这泼妇给我叉出去!我……我这就死给你们看!我也不活了,索性大家都死在这里,乐得干净!”说着,她便要去撞头。

    婆子们赶紧的上前拉住,七嘴八舌的又叫又劝。李良崇听见母亲寻思,心中怒火更盛,一脚冲进来,仓啷一声拔出宝剑,便冲着龚氏刺过去,并一边骂道:“该死的贱妇,你作死,爷就成全了你!”

    龚氏还不知死活的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尚不知那利剑已经到了她的背后。龚氏的陪嫁丫头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眼见着李良崇的剑就要刺过去,吓得尖叫一声冲上去推了李良崇一把,李良崇身子一歪,剑走偏锋,只划了龚氏的后背一道之后,刺到了旁边的绣蹬上。

    那丫头的一声惊呼,把屋子里的人都吓傻了。哭骂之声立刻停住,乱哄哄的屋子立刻安静下来。

    那绣蹬乃红木所制,十分的坚硬,李良崇的剑并未刺进去多少,只把绣蹬给戳倒在地,咕噜噜滚了几圈后便停了下来。

    龚氏只觉得后背上有丝丝凉意侵入骨髓,伴随而来的便是彻骨的痛,她尚且不明就里,只慢慢的回头看时,却见一串串的血珠子溅在李良崇和那丫头的脸上,那丫头还压在李良崇的身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那猩红的血点子正缓缓地往下流淌着,触目惊心,分外狰狞。

    “啊——”龚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声尖叫,顿时昏厥过去。

    龚氏的陪嫁丫头登时清醒过来,一边扑向龚氏,一边大声叫道:“杀人啦!杀人啦……奶奶醒醒啊……奶奶……”

    李夫人和李良崇顿时惊醒,满屋子的人便如炸开了锅一样,比先前更乱了几倍。

    这一个夜晚,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李延胜在兵部料理公务至深夜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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