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声呵斥中消散开来,水溶‘噗嗤’一声笑出来。
外边忽然起了风,一声闷雷响过,有倾盆大雨瓢泼而落。泼珠溅玉一般,把沉闷和不快尽数冲去。
水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微微躬下身子去,悄声说道:“你放心,对这些人,还用不着我出手。所以——我的手还是干净的。”
黛玉又把手中纨扇一摇,啐道:“呸!也不闻闻你这身上的味道,还好意思说?”
水溶装模作样的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味,苦笑道:“我从城北军营直接赶到顺天府衙,然后又去了兵部尚书府上兴师问罪,这走头到尾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这一身的汗臭味是免不了了。”
黛玉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轻叹一声,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他微微一福,说道:“多谢王爷了。王爷的辛苦,黛玉都记着呢。”
水溶心中一阵激荡,又忘情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低声说道:“玉儿,我不要你记得我的好,我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可好?人的一辈子很短,就那么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以后的日子里,时时有你相伴。你愿意么?”
——你愿意么?
这四个字压在她的心上,重如千钧。
黛玉抬起头,阴暗的光影透过窗棂,模模糊糊的照在他的脸上。
她凝视着他,就像是初次看见他,以前没有见过似的。
他的眼睛是深邃晶莹的,墨玉颜色,仿若独照着旖旎却始终平静的深潭,而那种底色简直可以映出她的小小面孔来。她忽然有一点心悸,同时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
明知他有婚约在身,自己不能和他白头厮守,然而这一生,却要为他画地为牢,她在牢里慢慢变老。
可以……说愿意么?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仰着脸默默地看着他。窗外又风夹杂着雨丝飘进来,纠缠着她臂弯的轻纱。风里有雨水的微凉和泥土的芬芳,这样的心境,宛如当初还在江南,宛如她还在孩提,一切悲剧都未曾发生,她还只是林家那个幸福的小女儿
忽的,呜咽一声,雨幕里花树底下有箫声传来,幽远清冷,不觉叫人循着箫声而去,这冷清的萧声在哗哗的雨声中另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在这无边无际的倾泻中平飘渺开来,宛如她臂弯的轻纱,绕着清风,夹着雨丝往人心上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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