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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水安跪在门外连声求饶,一边哭一边劝:“王爷,老奴求求你,你先安静一下吧。等太妃消了气就好了……您先别着急……可别急坏了身子……”
水溶气急败坏转身拿了一只青瓷花瓶猛的扔到屋门上。砰地一声响,花盆粉碎,门扇上繁复的雕花窗棂摇摇晃晃,窗户纸呼啦啦被撕裂,有一阵凉风吹进来,吹的水溶额前的一缕碎发微微浮动,他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墨风!”
“王爷。”墨风自有墨风的行动方式。不管水溶在何处唤他,他都可以自由来去。
“去通知雪空,好好地保护她,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许我们王府上任何人接近她。不管是谁,不管什么目的。”
墨风皱眉,问道:“王爷,若是太妃亲自去,雪空是拦不住的。”
水溶长出一口气,说道:“若是太妃亲自去,你就让雪空把她带走。”
墨风俯首领命,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暮归云客栈。水溶走后一切恢复了到原来的安静。晚饭时黛玉勉强吃了点粥,又在灯下画了几副鸢尾草的花样子,才吃了紫鹃端上来的药。漱口后,转头看见窗前的那株碧草,却见烛光盈盈中,那细长的叶子呈墨绿色,又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黛玉走过去,抬手轻轻的捏住一片叶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碧草竟然无风自动,袅袅婷婷,仿若摇头叹息的样子,令人怜爱不尽。
黛玉轻叹:“难道你也知道我的心事?”
紫鹃从后面笑道:“姑娘不是说,草木也知愁么?这瑞草和姑娘心心相通,也不是什么怪事。奴婢看这株瑞草跟姑娘之前绣在帕子上的那株一摸一样,难道姑娘之前就见过它?”
黛玉轻笑,摇头。
紫鹃去床上铺了被褥放下帐子,又劝道:“姑娘,睡吧。”
黛玉又不舍的抚着那碧草,刚要说话,忽然听见外边有吵嚷声,似乎就在自己这院子门口。于是忙细细的去听。却听见外边有人不满的说道:“我是北静王府的人,奉太妃之命来找人。你是什么人,再不给我让开,小心掉了脑袋!”
黛玉心中惊讶,暗想太妃派人过来找人?难道王爷又没回府?
再听时,却听见雪空的声音:“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识相的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黛玉越发的惊讶。若是北静王府的人来,为何雪空对他们说话如此不客气?于是忙叫紫鹃,悄声说道:“外边什么人吵嚷。我怎么听见连雪空将军都急了呢?”
紫鹃也早就听见了外边的吵闹,因劝黛玉:“姑娘别怕,有雪空将军在,不会有事儿的。”
黛玉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担心水溶是否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便吩咐紫鹃:“你下去跟大嫂子说,叫兰儿过去瞧瞧,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紫鹃答应着下去找李纨,却听翠羽说大奶奶已经出去了。紫鹃不放心,因跟着出去瞧。却见李纨贾兰和雪空都站在门口,门外的人依然在坚持,一定要进来搜查。
雪空已经失去耐性,冷声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再不滚老子就不客气了!”
李纨却在好生相求:“我们这里都是孤儿寡母的,家里也没有男人,外边没有亲戚朋友,这么晚了,实在不方便。请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明一早再说。”
外边那些人依旧打着北静王府的旗号叫门。
雪空急了,飞身一跃站到了墙头上,手中长剑一指,喝令:“都给我滚!”
那些人抬头见墙上站着的白衣人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银色的鬼脸面具在暗夜是越发的吓人,于是便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却有带头的人大着胆子一梗脖子,问道:“我们不过是来找人,又没有犯法,难道你还能杀人不成?此乃神都京城,堂堂天子脚下,岂能任你欺压良善?”
“欺压良善?!”一声朗朗的嘲笑从另一道院门后传来,然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何隽之一身蓝袍翩然而出,站在院门口嘲笑的看着那些人,问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仗势欺人,大半夜的堵着人家孤儿寡母的门口大叫大嚷,明着说找人,实际上不就是想趁火打劫么?你们这才是欺压良善!如今反而倒打一耙,说人家欺压良善了?就你们这些狗东西,也能称得上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呸!”
那群人忽然见了何隽之,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穷小子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却也敢站出来冲硬汉?见墙头上站着的阴面煞神不好得罪,这穷酸书生却没什么好怕的。于是其中一人指着何隽之骂道:“哪里来的刁民,也敢跟北静王府作对?还不快滚开!”
何隽之冷笑:“你们不是北静王府的人!北静王府的人我也见过几个,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们在这号人?你们打着北静王府的旗号在这里扰民,到底是何等居心?!”
何隽之此言一出,立刻提醒了雪空。大半夜的,北静王府的人怎么会来这里仗势欺人?肯定是有人打着王府的旗号出来做坏事。如今且先擒了这些贼人再说。
雪空不再犹豫,轻叱一声挥剑而下,二话不说挥剑便刺。
那些人的确不是北静王府的人。而是一帮流氓混混拿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打着北静王府的旗号来找黛玉的。却想不到门还没进便被人戳穿,还会遇到此等厉害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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