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见慕容悠哭的极其惨烈,便把茶端出来给夏武喝。夏武用另一支手接过茶,递到慕容悠嘴边,笑着说,
“掉了那么多眼泪,喝点水补充水份吧!”
慕容悠带泪的眸子横了他一眼,表哥还会开玩笑,说明他已经挺过那些打击了。
接过那盛水的“杯子”一看,惊呼说,
“哥,你就用这个东西喝茶啊!”
他笑笑说,
“这个东西怎么不好了?我可是听村里的老人家说的,然后去砍了最粗的两根竹子回来,又能舀水,还能当杯子用,多好啊,而且,每次喝水时,都能闻到竹子的清香!”
“真的吗?那我喝喝试试!”慕容悠一听,赶紧想喝,结果不小心却伤到嘴,嘴唇也被划出了血丝。
听她呼痛,夏武连忙凑近,用手指抚了抚她的唇,眉头一松说,
“没事,小伤!谁让你那么粗鲁!”
他的手指放到她唇上,更感觉粗厚,她突然无声的紧紧握住他手,眼睛紧紧盯着他,那眼里满是心疼与同情。
他笑笑搂住她的肩边往里走边说,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不一定非要有好吃好喝的,住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才叫好啊!”走到里面,看到挺着的高大身影时,他脸上的笑一敛,随即又挤出笑说,
“你也来了!”
叶倾城淡淡的点头!
夏武笑着温和说,
“随便坐吧,不必客气。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了,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那都是我亲手种的菜!”他很高兴的说完,便弯身把儿子抱起来,然后让他骑在自己的肩头,父子俩嬉闹着,男人浑厚的笑声与孩子天真的笑声融在一起,让屋里热闹起来。
看到表哥的幸福不是装出来的,慕容悠这才放下心来。
小柔在外边烧饭,夏武逗弄着孩子。慕容悠还是忍不住的问,
“表哥,你真的过的很好吗?”
夏武抬头望着她一笑问,
“你看我过的不好吗?”
见慕容悠扫了眼屋内皱眉,又笑着说,
“不要看那些,以前我吃的好住的好,却未必轻松快活。现在这种心情是不一样的,就算以前,我也没想过,我会过上这样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想的就是园子里的白菜快快长大。”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外面升起的袅袅炊烟说,
“以前的那些事,不想想了,想了也是无能为力。自从有了宝儿后,我就知道我的肩上有了责任,无论怎么样,我得让他开心快活。不去想那些,每天就想着妻儿,勤勤恳恳的过日子也很好!如果你让我离开这里,每天闲着反而会胡思乱想。这里很安静,就像隐居了一样,有一个我爱的人,有一个爱我的人,我过的很好,我想,我的老年生活就是如此吧!一个人拥有再多,死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不能带?小悠,我已经想开了,也过的很好,所以不用担心我。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说的!”
慕容悠本想问他丢了皇位的事的,见他不想提,也就不问了。是啊,现在还能怎么办?也只有不去想了。
看样子,表哥是不打算跟她离开了。
她想了想问,
“就一直这样吗?难道要宝儿长大了也跟着种田?”
夏武笑着亲亲儿子说,
“种田没什么不好!再说,我也不能决定他的人生,他现在还小嘛,等长大了,自然会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过那是我管不着的。每天愁着吃,愁着穿,有时候很无奈,可有时候也挺想笑的。这就是我的生活,平安而真实,再回想当初,就跟梦一样!对了,你有没有去看舅舅?母后她、、、、、、我娘她以前对我失望透顶就想出家了,后来宫里出了事,她就真的出家了。前些日子,我去寺里看她时,她说舅舅身体不好,当了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滋味。舅舅从小到大都最疼你,如果他真的、、、、、不行了,估计就想见你最后一面!”
慕容悠眼眶一红低头说,
“提那些干什么!”在这个年代,大多家庭都是重男轻女。小时候慕容悠觉得老爹是真的疼爱她,而长大了,爹越是疼爱她,她就越觉得爹是因为愧对娘所以才对她好。当慕容宇欢天喜地的让她嫁经夏武时,她只觉得这就是爹对她好的原因,只不过想卖女求荣。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什么都是好。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找他的缺点能找一堆。自从叶倾城的事出了后,慕容悠就觉得她爹根本不疼爱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惺惺做态。
夏武一看她那样,知道她心里还压着气,估计是因为那时的事,拉起她的手郑重说,
“小悠,不要怪舅舅,那时候的事,是我不好!”
慕容悠抬头震惊的看向他。
夏武苦笑说,
“当时我像疯了一样,丧心病狂的想要得到你,就逼着舅舅跟我合作。他开始还求我,说他只有一个女儿,说你很爱叶倾城,但是我威胁他,他没办法就从了。谁知道第二天,他仍是没有下药,他想好了所有退路,就是把你们送走,然后他留下来解决我的所有怒火。只可惜我早看穿了他不舍得下手,所以另派人把药下到了菜里。我当时是皇帝,想砍了他的脑袋轻而易举,可是他怕我在后宫折磨你,所以才答应我的要求指证叶倾城,因为我对他保证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小悠,别怪舅舅了,都是我不好,我当时、、、、、、”他自责的说不出话。也许权利真的会让人看不清眼前吧,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但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
慕容悠听了身体一软,想到那时的种种,想到老爹站在她面前,那种沉静如水的眼光,是要忍住多么痛的心,才能那样不动声色的说出那些话啊!
而她呢?她又说了些什么!
她误会了父亲这么多年,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眼泪如水样倾出。夏武急的扶住她说,
“小悠,别哭了,要恨就恨我吧,是我禽兽不如害了你!”
看到夏武自责的眼睛,慕容悠忍住心中的痛,强作笑意说,
“哥,没事,没事,反正都过去了,算了吧!从小到大我都是他心中的不孝女,如今这罪名算是做实了!”
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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