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情迷红烛泪 血染茜香纱(3)第(1/2)页
三夫人雁儿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只是哭泣,不言语一声。
白宝山盯着郭雪剑说,“那你说,昨天在马厩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郭雪剑张口结舌地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身份可疑,上次我从天山回来的道上遇见过她,她竟然成了你的小妾?”
白宝山脸部肌肉抽动着,他听出来郭雪剑的话语中闪烁其词,“我是问你,你反而问我来了,简直是放肆。我知道你在玉门关外的海市蜃楼中见过三夫人,你就妄想垂涎她的美色,你越来越大胆妄为。”
郭雪剑争辩道,“我没有,我会在她身上找出证据的……”
“老爷,我不要离开你的身边,公子,他……”三夫人哭喊着打断了郭雪剑的话。
白宝山安慰道,“雁儿别怕,他到底对你怎么了?”
三夫人雁儿搂紧白宝山的脖颈,抽抽嗒嗒的说,“昨天,我经过马厩看见一匹纯色白马,心里喜欢,就上去抚摸一下,谁知就被公子看见了,他……他就非礼我,我跟他纠缠时,就被小桃红看见了。”
白宝山冷笑道,“哼,我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呀。雁儿,他怎么对你了?”
“我……我说不出口。”雁儿的脸面一个劲儿地贴在白宝山的胸膛上,泪水渗透到白宝山的肌肤上。
“雁儿,别怕,把话说清楚了,你心里就好受点。”白宝山柔声地抚慰着。
“他说……他要杀了你,桃源居的财富就是他的了,让我跟了他,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若是没有小桃红的出现,我就一头撞死算了,免得侮辱了老爷的清誉。”雁儿仰着悲愤的面口面对白宝山气恼的眼神,说的凄惨揪心。
白宝山怒睁双眼,狠狠地瞪着郭雪剑,而郭雪剑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说,“真没想到,你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雪姨站在那里,尴尬万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难道昨夜小桃红找三夫人,就是为了公子的事?”
雁儿点头说,“晚上家宴散了以后,小桃红就来找我,她是为公子的鲁莽,替公子道歉的。央求我不要声张发生在马厩里的事,让我原谅公子的不轨行为。如果不是公子诬蔑我,说是我杀了小桃红,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启齿说出来呢,我实在没脸活了。”
白宝山扶住雁儿,一步一步走向郭雪剑,但郭雪剑的神情毫无羞耻之感,而且还那么倔强地坚挺着,似乎挑衅白宝山作为父亲的尊严的地位,白宝山怒火中烧,浑身颤抖,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郭雪剑的脸颊……
“老爷,别……”雪姨惊呼道。
白宝山把劲风十足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郭雪剑的脸部的咫尺之间,他看见郭雪剑连眼都眨一下,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滚,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白宝山怒吼道。
郭雪剑只是轻蔑地冷笑,谁也没看一眼就走了。
雁儿一阵头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雪姨惊慌地上前一步,扶住了雁儿的身子。“妹妹,你怎么了?”
白宝山赶忙抱住雁儿的身体,发觉她已经晕了过去。
白宝山把雁儿抱到室内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轻声说,“我真没想到,连日来她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剑儿这畜生……唉,真让我痛心啊。”
雪姨说,“老爷,你别太忧虑了。妹妹只是受点刺激,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出了内室,到了外堂,白宝山问雪姨,“剑儿,这不耻的行为,你平时有没有觉察到。”
雪姨苦笑道,“这样的事,在老爷大婚那日,谁都看的明白,不过碍于老爷的颜面,谁都不会说出口。出于意料地公子会对妹妹纠缠不放,这实在令人难堪。”
白宝山怒道,“我自觉对不起他的亲娘,心里一直对他很内疚,纵容他过度,没想到他越来越放肆,竟敢觊觎我的女人,这造什么孽。”
雪姨劝道,“老爷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咱们去花园里透透气。”
白宝山听出雪姨有话给他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雪姨一眼,只嗯了一声。
雪姨说是花园,其实她把白宝山引到了凤竹园。
“有什么事,不妨直言。”白宝山有些不满地说。
雪姨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我知道老爷疼爱雁儿妹妹,嫌我疑神疑鬼,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老爷心里明白,只是装糊涂。”
白宝山说,“雪儿,你这话可真把我说糊涂了,我心里到底明白什么呢?”
雪姨说,“老爷喜欢糊涂,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雪儿,自从雁儿嫁过来,你的心思越来越重了。”白宝山语气有责备之意,雪姨怎会听不出来呢。
“老爷说的是,我这都是为了老爷,为了这个家族,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说说看,雁儿和剑儿到底怎么回事?”
雪姨见白宝山要她说到正题上,索性就敞开说了。“老爷,你说公子他果真是贪恋美色之人,你不会完全相信。虽然公子和你不睦,但他绝不做出伤害你的事,以为之见,公子以前肯定见过三夫人,不像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不然公子怎么会大胆妄为地不顾伦理廉耻地纠缠三夫人呢。”
白宝山疑惑的神色闪烁不定,“你继续说。”
“我听夫人说过,三夫人虽然名分上是洛阳富豪凌家的女儿,其实她是凌家的一个丫鬟,不过老爷看上她,凌家为了和老爷攀亲,才认她为干女儿。”
白宝山问,“你怀疑雁儿的身份?”
“公子和三夫人的暧昧的关系,稍有留心的人都能看出来。老爷忙于生意,无暇顾及,那没什么。可是夫人她洞察如火,怎么也会坐视不理,任由公子胡来呢。”
雪姨这番话可点倒了白宝山的心坎上了。
“家丑不可外扬,夫人做事谨慎,不想张扬出去,不等于不管。”白宝山说。
雪姨接口说,“老爷说的及时,这样的事夫人自然不好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在三夫人还没过门之前,公子身上从不带什么东西。可三夫人一来,公子就把一支玉箫和一颗血色玉石挂子腰间,好像在暗示什么?”
“你是说这些东西和雁儿有关系?”白宝山问。
雪儿坚定地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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