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瞧着佟佳妹妹如何?”雅布淳格脸上怅怅的,她与佟佳氏自幼相交,在她心里,她就是美好,善良的化身,自己虽也存了借势的念头,但也因着心里的愧疚与怜惜,更多的时候待她比待玉儿好多了,这次选秀自己也见了许多外表柔弱但心机手段不俗的,可没想到……
没想到呀,耶布淳格还有这般感性的时候。福玉瞧着她那模样开口劝道:“姐姐何须担心,妹妹我私下里瞧着,佟佳姐姐外表虽然柔弱,但内里最是个有成算的,佟佳一族又有皇家是极有情分的,她日后定会好的。”
耶布淳格一愣,“是我魔怔了,许久未曾见过她了,没想到……” “对了,姐姐看我今日可有在大殿上失仪?”
耶布淳格白了她一眼,颇为无奈:“你什么时候还这么不自信了?” 笑了笑又道:“只要谨守本份就行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最是仁慈和善,难不成还和我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计较?”
“那倒也是。”福玉挤挤眉附和道: “我呀只求大致上不出错,不给家族惹祸就好!”
耶布淳格被她的样子逗笑。半晌,面上带出些无奈与悲怆:“是呀,不给家里惹祸就好!”
一个家族的名声气节,做为这家族的一份子,做事说话第一考虑的便是家族的利益,万万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给它抹黑的。这也是女子的一种悲哀罢……
两人皆是心思百转,住了嘴,自观赏景色不提。
……
过了二日,便有内侍们来储秀宫宣旨,谁谁谁留牌子子,谁谁谁撂牌子……之后秀女们向着乾清宫,慈宁宫和长春宫方向叩谢了天恩,由嬷嬷们领着出了宫,神武门外各家的骡车都在候着了,福玉和耶布淳格上了自家的骡车自回府邸不提。
-----瓜尔佳府------
骡车还没到了瓜尔佳府门口,福玉两人就从撩开的帘子里一眼就看到了侯在府门口的众人,安惠还正向这边张望。
福玉只觉得心中一松,心口五味陈杂,这便是“家”的感觉么?
耶布淳格也顾不得街上还有人呢,一把撩起帘子,向马佳氏喊道:“额娘!”
“额娘……”福玉眼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对瓜尔佳府的牵挂已经刻在骨子里埋在心里了。
“平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马佳氏忙上前牵了她俩下车,满脸心疼地摸摸这个,捏捏那个。
“瘦了,瘦了,精气神儿也不好,额娘给你们好好补补,补补……”声音都带着泣声儿了。
安恒在一旁满脸尴尬,干咳了一声:“额娘,门口风大,妹妹们累了这么久了,这会儿又见了泪,可别着了凉,进去再叙罢…… ”
“嗯。”马佳氏拿帕子拭拭脸上的泪珠儿,看了看身边一脸无奈的儿子不好意思道:“进去吧,老爷和老太太见天儿的担心着你们,这会儿估计都在厅里等着呢。”
……
等他们进来,图海,老太太,几个姨娘都在候着了。待不及耶布淳格和福玉行完礼老太太就把两人拉到怀里一叠声儿的“心肝肉儿……”
“咳。”图海这时见了多日不见的心肝宝贝儿自是十分怜惜,但又碍于严父形象不好溢于言表,咳声道:“耶布淳格,你们选秀如何了?”
耶布淳格闻言,立直了身子,捡重要的讲了,又看了眼还窝在老太太怀里的福玉道:“这次都亏了玉儿机警,不然女儿……。”复又红了眼眶。
钮祜禄氏听了叹了口气,“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是祖宗保佑!”
又看了眼身旁的福玉道:“玉儿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你们能相互扶持,万事以瓜尔佳一族为重,真是家门之幸,老太婆我没白疼你们呀。”
钮祜禄氏一向果断睿智,再疼儿孙,家族自是第一要紧的。听闻了两个孙女在宫中的经历,顿是老怀欣慰。
“你们这选秀结果如何呀!”
耶布淳格羞冉道:“我和妹妹都留牌了。”
安惠拔高了声音声道:“都留牌了?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沮丧住了声不提。
图海和马佳氏闻言,倒比安惠面色平静多了。自她们两姐妹进了宫就有了心理准备不是么?只是没料到他们俩竟都留牌子了。
“好,好,不愧是我图海的女儿,都是顶好的……”图海摸着须,哈哈笑道
老太太原倚着榻思忖着呢,这会见儿子喜形于色,斥道:“都是知天命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猴儿似的。你就不怕被人听了去?……”
“还不是在额娘面前么?儿子一时忘形了……”图海住了傻笑讪讪道
老太太心下对儿子的依赖还是蛮受用的,儿子与自己亲可是件好事儿不是?
“好了,收起你那副模样罢,易嬷嬷她们在外头守着呢。”钮祜禄扭头有对马佳氏道:“你是个有福的,玉儿她们都随了你,有福气,你呀,尽快将她俩的嫁妆准备好吧。”
马佳氏梗着喉咙点了点头,留了牌子就意味着自己的这两个心尖尖定是嫁入皇家,宗室或是被皇上政治联姻了,嫁后想见见都不知是何年月。福玉和耶布淳格的嫁妆自出生起便备着呢,如今记了名,嫁妆就更不能薄了,她得想想,要不,让来福他们去趟江南,采购些上好的珠宝,布匹绸缎才是……
……
“好了,玉儿她们也定是累了,都散了吧……”说了一会,老太太也倦了:“晚些你们也不必过来了,忙了这些天,都歇着罢。这些天乌兰你就多费些心罢,耶布淳格她们的嫁妆可马虎不得。”
马佳氏忙起身应了,耶布淳格和福玉可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呢,老太太不说她也会用十二份心盯着的。她的女儿,可不能寒碜了。
福玉被清风和白嬷嬷等人拥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卸了一身的行头舒坦的泡了个热乎乎的澡,洗了发,又换了身棉布制的宽爽旗装,欢呼一声扑到自己堆满了软绵绵枕头的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正巧晴空端了燕窝粥进来笑道:“天底下人都说宫里是个极富贵极好的地儿,可今儿个我瞧了姑娘,只觉得说□的可是罪过。”
“晴空,就你贫。”被人瞧了凌乱不羁的样子,福玉再厚的脸皮也羞红了去:“这便是家的热乎处儿呢,说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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