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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辞昭晚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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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谁家少女初长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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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径生幽处,枫红似火焰。

    应是十一月盛秋,满目枫红惹人欢喜,巴掌大的枫叶极致美丽,像是一场极盛的宴会,或远或近地打着灯笼。

    绝色女孩斜插一支簪子,簪头是一个小小的凤凰,丝毫不觉这凤凰的含义,又岂是她能用得。

    女孩不过七八岁模样,难掩天姿。

    女孩扶着簪,小心提着裙角,脚步稳健。那簪上满是鎏金宝石点缀,该是够重了的。

    “天骨卓越,学武奇才。”

    女孩低着头默默念着,周身腾生冷气,女孩精致的面容不见喜怒,像极了瓷娃娃。

    秋风萧瑟,鼓起女孩月牙白的长裙,女孩蹙眉,闭上眼睛运功相抵。衣裙渐渐平息了鼓动。

    风簌簌刮过满林枫叶,依稀可闻剑刺落叶子的声音,只是模糊不清,混杂在风声之中越发模糊。风终于停了,不安的枫叶静止了下来。

    女孩张开眼睛,眼睛竟幻化为重眸,极尽妖娆,波谲诡异。只是瞬间变回平凡,但那一刹那间的重眸如同妖媚,已经无法令人忘却。

    女孩虽是年少,武艺已是非凡,那声音未能躲过她的耳朵。她静下来,寻着出处,不下一时,便已经找到了方向,却不急,只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一个如玉男孩一板一眼地舞动着剑,一侧水悠悠流过,与剑声相互和鸣。男孩身旁还有几盆花,暗香浮动。

    他似察觉到了什么,偏过头来,紧抿着唇成线。语气稀疏平常:“谁在那里。”

    男孩一掷剑恰巧掷至女孩,女孩躲闪不及被划破了胳膊一角,跌落在地。女孩生来便是权贵之家,家中甚宠与她,武功又经名师指导,自然不同凡响。自幼习武,区区七岁在同辈中已经难堪敌手。心气毕竟是傲的。

    “你是何人!”女孩捂着流血的胳膊冷冷地问出心中疑问。

    男孩温和一笑,向女孩走来。女孩怔住,族里都说她的容貌是倾城倾国,见过她的人也都惊叹不已,但此刻女孩却觉得男孩的容光,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这是她见过最美最美的一张脸。

    他皱了一下眉,很快笑开,坐下来,温柔地哄着女孩:“对不起,刚在未能看见,只道有歹人,一时心急。”女孩松开捂着胳膊的手臂,柔荑满是血迹。

    男孩撕下了白袍一角,快速给女孩包扎,手法很是熟练。

    女孩练武也难免摔摔碰碰,每一次摔了碰了师父们都让她站起来,不准哭不准闹。只有母亲看着她眼中带着怜惜但也没有走过来。最后都是在每天晚上用凝肌膏涂一涂,将疤痕消除了就算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包扎。

    男孩衣袍很长,垂到地上,见他的模样左右不过十一二岁,但语气中俨然已经脱去了童声。那声音真真是她这七年来听过最好的妙乐。

    衣袍上还有点点墨迹,女孩左右张望发现了一旁的桌子,上摆着紫毫与宣纸。男孩全身带着安神的味道,女孩说不出来,像是有一次师父带她走进书房时书房里的墨迹味,但那远远不及男孩身上味道的好闻。

    “好了。”男孩看着女孩,眸中温情四溢。

    女孩起身,奔着桌子而去,那桌上的字她很想知道。

    “原来你想看这个?”男孩笑笑,嗓音温润,“隐之,隐藏之于心,容隐之,我的名字。”

    桌子上赫然摆着一张上好宣纸,草体的“隐之”携有狂妄霸气。因为怕风吹起,宣纸的一角用一块玉石压着。

    那玉石并未雕成任何模样,水青色的颜色,体积略略显大,成色上好恐怕价钱也是不菲,用来压宣纸还真是暴殄天物。

    “你想要——”

    念楚喃喃自语,吴奈拿着湿巾一个劲地帮念楚擦拭额头,虽是这样仍有不少虚汗不停冒出。吴奈看得心急催促着珠玑让她快些看,珠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抓着念楚的手腕把着脉。神色却是慎重无比,这个南宫氏,比她想得要聪明,短短几日已经引为知己,更何况单凭着她姓南宫,就必须保证她的安然无恙。

    只是这药效大小,她也不能控制。珠玑烦恼地甩了甩头,心里安慰自己总会好的。珠玑深吸一口气这才平稳地把起脉来。

    “无妨。”颇久,珠玑终于发话,疲惫的站起身来。昨日接到通知今日必须出发后,昨晚念楚便喝下了药。珠玑和吴奈看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终于熬到了药效过去。

    吴奈焦急地搁下湿巾,提高了声音:“那公子为何还不醒!”

    珠玑瞥了一眼念楚,又将目光投到吴奈身上,悠道:“或许是她不想醒吧。”

    紧关着的门被打开,修长的背影投在地砖上,美艳的紫色嚣张地如同风卷一般。

    “哥哥,”南宫轻速度飞快地奔到床榻边,昨晚听到了念楚要出行的消息立马便赶来了,结果被珠玑那个死婆娘给挡在了外面,心中愤懑难堪,此刻又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躺在床上,扭头便怒喝,“猪鸡!我哥哥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敢害我哥哥半根头发,我定叫你生死不如!”

    言语之间满溢威胁,南宫轻柳眉倒立,虽说与南宫念楚不为一胞生,但眉眼之间二人极像,只是相比之下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女子该有的娇媚,衬着紫衣魅惑,一时之间看去也确是令人分不清男女。

    “行啊行啊,不过得看看你能不能办了我。啧啧,南宫念楚那日我的半魂不错吧?”珠玑笑嘻嘻地看向南宫轻,能差吗?毕竟是她上山专门采的江子然后或以各种药材配置的,就说那颜色,鲜嫩嫩的,就说那皇家级别的药材,别处也没有啊!

    “原来是你!猪鸡,我说现在六月哪来的莲子,我还以为是别处冷藏了去年献给我讨我……猪鸡,我定不饶你!”南宫轻忆起前日拉得那个疯狂心中顿时难掩气愤,反手掀了八仙桌瓷碗碎了一地,清脆悦耳道,“猪鸡!行啊你,我这就向哥哥要了你,这冷绝宫日子漫漫,不急。”

    珠玑也忘了这茬,这南宫念楚在冷绝宫虽然隐姓埋名,帮着冷绝宫,毕竟姓南宫,这床上躺着的南宫氏身份多半是南宫家的二房南宫若,她又岂能敢不将自己送给这南宫念楚?至于她的真实身份嘛,她既然不说珠玑也不是八婆,多问只能招来杀身之祸。

    “真吵。”念楚悠悠醒来,翻了身子,扶着头语气平淡。

    “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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