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过后,冷风咆哮,房中暖意如春。桌案上摆着一壶上等的女儿红,飘香四溢,一妙龄少女黯然独酌,酒香,酒暖,然心却早已跌入寒潭。
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独自承受,或悲或痛,甘苦自知。靳琉妩的心早在四年前就开始麻木了。
可是,此刻她却感觉心口活生生的被自己插了一刀,疼痛难耐。同样是她自己将这把插在心口的刀硬生生的拔了出来,鲜血淋漓。
本以为自己这一生的泪是早已流尽、早已干涸, 除了方才。那冰冷的液体无消息的垂落,只为悼念我唯一的好友——叶念一。
可偏偏此刻,她又再次感到眼睛是那么的酸涩。一种欲望强烈的涌上心头。她好想好想就这样痛哭一场。把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统统的宣泄出来。
可是,真的可以么?
靳琉妩突然突兀的大笑。笑声逐渐向整个房间蔓延,那么的寂寥、那么的悲伤。
她微醉了。漂亮的脸蛋被暖酒染得酡红。斜倚在桌沿,素手向桌面摸索,右手执起酒壶,透过微弱的灯光,依稀看见那双星眸正泛着点点的荧光,却又始终积聚在眼眶,执拗的不让它滴落。
她微阖眼皮,尖尖的壶嘴悬在唇的上方,朱唇微启,琼浆玉液顺势滑入口中。浓酒似是流入心坎,心口火辣辣的疼。
酒入愁肠,原来就是这般。
究竟是谁的出现打乱了谁的世界?
靳琉妩忽然感到手心一空,酒壶已被靳未央夺去。一抹苦笑在瞬间爬上脸庞。
靳琉妩对靳未央的到来并不为所动,只是一味的伸手去触摸酒壶,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所有。可是,每一次都被靳未央侧身躲过。
靳未央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名曾经那般美丽耀眼的少女,微醉的她,有着少女的媚态,但更多的是狼狈,是彷徨无助。
靳未央伸手想要去抚摸靳琉妩的脸,这样的她美丽却不真实。
这是靳未央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靳琉妩,写下冰冷的面具,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子,无非是比常人更加的美艳。莫非真是女子过美则妖?
美丽无罪,这样的她更无罪。
手指触碰到靳琉妩冰冷的脸蛋,也在那么一瞬间泪水决堤、所有的执拗顷刻间崩溃。像是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黄沙迫切渴望水分,像是河中的溺水者急切渴慕浮木。而靳琉妩需要的是温暖,是肆意的宣泄。
靳未央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小心翼翼,任她洗尽委屈,任泪水濡湿了自己的衣裳。
在靳未央看来,此时此刻的靳琉妩只是一个受了委屈,渴望宣泄的妹妹。
她真想让她做回自己,做回一个会哭会笑的活生生的人。
靳未央知道她是故意对绿筱说那番话的。她知道她想要成全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最爱的人。然,受伤的却会是她自己。
是她——靳琉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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