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姐的话,张镇和白婶都没当真,都以为不过一时的玩话。直到过了一阵子,二富又从工地回来,大家这才知道王冬儿真跟严姐和老林去了省城,并且老林他们回来,他却还留在那里
......
张镇和白婶嘱咐二富别把这事说出去,特别是给王冬儿的妈知道。
玉篱却没把这事放心上。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好几次话到嘴里又咽下去,不知道该如何鼓起勇气跟白婶和张镇商量。
大棚里的菜全收上坎,玉篱心里挂着的一件大事也算落了地。元旦后第五天,玉篱娘家斜对门的陈家给孙子办满月酒。
说起这满月酒,觉得奇怪的不只三平和静静。村里爱磨嘴皮子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大清早,玉篱左右一个包,右手一个包,外加怀里又一个大包,刚跨出门,在大水井边洗衣服的程嫂子就伸了头来问。
一路上,玉篱只管笑,轻轻盈盈几步就躲过去。到了陈家,大门敞开,静茹公公已经开始在洒扫院子。见是玉篱来,指着屋里,
“娘俩都还在屋里闹!”
玉篱笑着打了招呼,进了堂屋,又拐进静茹靠院子的房里。静茹正弯腰弓背地站在床边给儿子穿衣服。小家伙儿仰面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看。静茹拿了新衣服给他穿,胖嘟嘟的小手小脚却不听静茹招呼到处乱动。折腾了一阵儿,静茹气馁地坐在床上,直揉腰。
玉篱笑起来。
“这么小就知道折腾你妈,长大可不得了!”
静茹闻言,抬头看玉篱。
“来了?正愁没人帮我看着他,可巧你就来了!”
玉篱笑,
“可不,就是想着今天够你忙的,早点儿过来搭把手。看出我的好来了吧?”
静茹莞尔一笑。眉眼仍旧跟以前一般清秀,脸上的肌肤却比以往看起来白腻,生孩子之前的小尖下巴也可爱地嘟成了双。再看她那腰身,更不知比以往丰腴了多少。
玉篱打量。又笑道:
“不愧是生了孩子的人,福气渐显啊!”
静茹笑,眼里的郁色却一闪而过。
“什么福气,有福气的人像我这样靠不着的吗?生个孩子,大半时间赖在娘家,坐月子,带孩子,全仗着娘家人。自个儿的老公。却忙得不着家......”
玉篱顿住。从静茹手里接了孩子的衣服,
“你歇歇,我来试试!”
又说:
“好歹贝贝都这么大了,别老想那些不开心的。钢子不也是不得以?他没去县上前,瞧把你当什么似地供着?再说,贝贝爷爷也没亏待了他孙子不是?”
静茹不语。
玉篱知道她心里打个什么结。静茹怀孕的时候。陈钢还没跟邓四喜跑到县上去。别说产检的时候车接车送,就是平常,跟他爹陈表叔,五大三粗的两个大男人照顾起静茹来,比女人都心细。
谁知道就在静茹快生产时,陈钢突然被邓四喜喊上,跟他一起,两人去附近的一个县上开建一个新门市去了。县里远,交通又不方便。就是邓四喜自己也一两月才回趟家。
刚开始。静茹没多想,高高兴兴地收拾起东西就住到娘家。生孩子,坐月子,全靠自己的母亲照顾。时间久了。眼见自己母亲累得不行,左邻右舍的风言风语也渐渐传进静茹的儿里,静茹这才越想越觉得委屈。
玉篱跟贝贝折腾了一久,终于将衣服全套上,又将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穿鞋袜。静茹看着他俩出了会儿神,站起身到衣柜前从个大包里往外捡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服里。
“孩子生下来大半年,我们娘俩就在娘家住了大半年。我都快不习惯这个家了。”
玉篱在手里哈了口气,然后再佯装挠贝贝的痒痒,在小胳膊下捣腾了几下,小家伙儿“咯咯”地脆声笑起来。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小婴儿特有的清亮笑声瞬间将屋里的抑郁打破。
玉篱跟着贝贝笑得眉飞色舞,
“今天可是咱们贝贝的好日子,瞧你妈,真扫兴!”
静茹看着两人,嘴角的笑容荡漾开来。
“没想到你哄孩子还挺有一手!以后,你可比我强!”
一提起来,就竹筒倒豆子地给玉篱讲了一通在娘家的种种,
“世人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我算是明白了。我生这个孩子,多亏我妈帮衬,要都靠自己,你今儿就不会说我有福气。指不定瘦成了皮包骨!”
玉篱默默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淡下去。静茹说完,玉篱突然说道:
“有件事我很后悔......”
静茹脸上的笑顿住,
“怎么了?”
玉篱亲了亲安安,
“我们结婚那会儿,我总觉得什么也没忙好,都没跟凤羽商量一下就自个儿想办法避孕了。现在想起来,要是有了孩子,家里的光景肯定不同。”
静茹听了,却“瞎”一声拍在玉篱肩上,
“我说什么!我倒觉得你做得对的事,这件要算这个!”
说着冲玉篱竖起大拇指。
“凤羽的确好!我也盼他早点儿好起来!可我觉得我妈他们也说得对,万一有个什么,你还年轻呢!”
玉篱看着静茹,一脸诧异,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
静茹目光一转,眉头微皱,
“你吧,到底还是经的事少!就跟我以前一样,心眼子实在,人单纯。再过个几年吧,你总要知道天底下最疼最在乎自己的,左不过自己的亲爹亲妈。”
玉篱呆愣着看了静茹半晌,静茹似也有些觉察自己的话有些过火。站起身长叹口气,转而主动去看玉篱拿来的礼信。一样样拿出来,故意装作兴奋的样子在贝贝身上比划,连声谢谢玉篱。
玉篱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指着自己和双平的两份礼,
“差不多都是双平备的,我也就是帮他们送送。要说钢子哥这次没能顾上你和贝贝,双平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静茹听罢,微微撅了撅嘴,
“自打双平跟着立明单干之后,这心眼可是比以前细得不知多少倍!我干嘛怪她?要怪我怪邓四喜!再要怪,我就怪自个儿男人没本事,非得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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