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米脂,我爹根本不疼我。”樊世鹤的声音像是从幽谷里传来,带着一种天然的哀怨,难道外表看起来很男子气概的樊世鹤还是一个文艺范的青年。
“你真的想太多了,世上有哪个做爹的会不疼自己的儿子。”已经跟何晴说过叫她不要在窗台上的花瓶里插白菊花,何晴就是不长记性,窗台上仍放着那个景泰蓝瓷花瓶,瓶中插的白菊已经换过,昨日那朵没有今天这朵硕大。
米脂正想过去把插在瓶里的白菊拿走,阿牛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
“住手,这是我妹妹插的。”阿牛不好直接冲撞米脂,他紧搂着花瓶,像宝贝似的捧在胸口。
“你个阿牛,你——”米脂不知该如何责怪阿牛,骂他吧,不至于,把花瓶抢过来吧,更不至于,气得转身走到樊世鹤床边:
“记得经后别让你妹妹在我房里插白菊花,不吉利。”
“是,大少奶奶,我会让妹妹注意的,不过白菊是二少爷的最爱,以前在家里他就喜欢在秋天的时候往花瓶里插一支白菊放在窗台上欣赏。”
米脂动手给樊世鹤换盖在额头的毛巾,见阿牛这么说,手停在半空,愕愣的转过头看阿牛,他真的倔的像头牛,死抱着花瓶竟还不肯放下。
“我在樊府的时候为何没有见过你们兄妹,你们好像不是樊府的下人,一直住在山上的。”
“是,我们是不是樊府的下人,不过我妹妹的心眼神可都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爱什么东西,不爱什么东西,我妹妹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反正白菊是二少爷的最爱。”阿牛朝米脂举了举捧在手上的花瓶。
原来如此,人家在小王八蛋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呢,看来阿牛很疼他这个妹妹,凡是妹妹想做的事情他都支持,何晴真幸福有这样的兄长。米脂睹景思人。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兄长。可惜现在天人永隔。康乾镇的三个哥哥是靠不上的,一个老实的犯傻,一个在海外,一个从小和他不亲。
“你想干什么?”当米脂还在神游之时,险些被樊世鹤的叫声吓走三魂七魄。
“三少爷忍着点疼,仙鹤草止血很有效的。”
“不。我不要止血,你让我死,我想死。”
“世鹤。你别乱动。”樊世鹤一把推开五大山粗的阿牛,因为腿伤着不能行走,就从床上滚下来。在地上爬。
“你的腿在流血滚脓,如果不治的话这条腿就废了,阿牛,快,抱三少爷到床上去。”
“哦。”阿牛把花瓶放在桌上。拦腰抱住樊世鹤把他抗到床上,樊世鹤一路挣扎,只听“砰”一声,花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哎呀,我妹妹的宝贝花瓶。”为了抢救花瓶,阿牛几乎把樊世鹤扔到床上,碎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他居然紧张成这样,给人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到底是樊世鹤重要还是那个破花瓶重要,这两者根本不值得比较。看来这只貌似不起眼的花瓶上面肯定大有文章,樊世麟不但在何晴心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阿牛心里所占的分量也是等同的。哥哥疼爱妹妹原无可厚非,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何晴跟樊世麟不会有结果,如果阿牛是一个聪明的哥哥他应该劝自己的妹妹知难而退,别对一份没有希望的感情抱任何幻想。
就在樊世鹤大吵大闹的时候樊世麟风尘仆仆跑了进来。
“世鹤,你的腿有救了,这棵大血藤保证能治好你的腿。”樊世麟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却被樊世鹤一顿臭骂:
“我不要你救,你给我滚,你没安好心,说不定会用毒药害死我。”看到愤怒之极的樊世鹤,米脂想樊世麟拿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樊世鹤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米脂,大声道:
“米脂,我救过你,樊世麟现在想害我,你难道能坐视不理吗?”
“?”米脂。
樊世鹤受伤的腿上脓血滚滚,樊世麟见了直皱眉:
“来不及了,他情绪这么激动根本没法治,阿牛帮我把他打晕。”
“?”阿牛。
“我不要治,让我死,我宁愿烂死都不要你来替我治。”樊世鹤越来越虚弱,尽管嘴还很硬,不过声音已没有先前那么洪亮。
“阿牛,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打晕他。”
阿牛可能不忍下手,一掌劈在樊世鹤肩上,这一掌没把他打晕。
“打重点。”
“是,二少爷。”阿牛深吸一口气,对着樊世鹤的后背又是一掌,樊世鹤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他已昏死过去。
“樊世麟,你弟弟的腿到底还有救吗?”樊世麟的腿伤的很重,樊世麟用刀把腐肉和脓血刮去,伤口处理的很干净。
樊世麟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边用衣袖擦额上的汗,边对米脂笑道:
“我的前世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你看你弄的满头大汗。”米脂拿手上的绢子替樊世麟擦着脸上的汗,两个人靠得很近,能闻到彼此的气息,樊世麟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把嘴凑到米脂耳边,忽然一般正经的说:
“别动,一只蚊子,让我拍死它。”
“真的,有蚊子。”米脂一动不动,哪知她上了樊世麟的当,只听“啜”一声,樊世麟出其不意在米脂脖子上亲了一口。
“哈哈,蚊子已经被我吃到肚里去了。”
“讨厌。”米脂用小拳头在樊世麟肩上轻捶,樊世麟顺势把米脂揽入怀中,柔声道:
“亲爱的,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会在这里生儿育女繁衍生死,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个屁。”把头埋在樊世麟胸前,感觉他有节奏的心律,那种久违了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犹如一股暖流,一直流到心里,好暖的冬阳,晤的人暖暖的。
“竟敢说幸福个屁,我看你欠揍。”樊世麟伸手捏米脂的屁股,米脂想躲开,身体本能的往前倾,哪知做了这个动作之后跟樊世麟贴得更紧了。
两人在樊世鹤床前打情骂俏,虽然由于吃了药的关系,樊世鹤昏昏沉沉,不过两人的温情软语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飘入樊世鹤耳中。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做什么反抗,然而毕竟伤重难支,只微动了一下手指,樊世鹤又昏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