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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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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起波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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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请你来,是专程跟你说说舅父的事。”杨恪看出黄玉儿脸上的游疑之色,便笑着解释。

    黄玉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跟我说说,舅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杨恪道,“他在信中写得模棱两可,似乎并不愿意透露真相。”

    黄玉儿脸上顿时就现出为难之色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父亲说,家里的事,女儿家的都不该掺合,所以……”

    杨恪再次把目光转向她,郑重说道,“你还是跟我们说实话吧!兴许,我们还能帮得上忙……”

    阮蕙也旁边说道,“是啊,玉儿妹妹,听如月说舅父出了事,你恪表哥与老太爷他们急得跟什么似的。如果确实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黄玉儿微微垂下粉颈,沉吟片刻,方才轻声说道,“我此次到长宁来,父亲已经被捕入狱,母亲再三嘱咐我,不可把父亲之事让姑父和表哥知道……她还说,当初杨家遭遇那样的困境,她与父亲都没有尽一些绵薄之力,实在心中有愧,所以……”说到后来,眼里已是泪光盈盈。

    这些话,她本欲深埋在心底的,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年轻的未出阁的小姐,承受的压力本就十分巨大了,还要让她将这些事情当作秘密一样藏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的确有些为难她了。

    阮蕙在旁,这才听出了事情的原委。黄舅父如今遇到了难事。有心想找杨恪帮忙,但想到自己当年在杨家遭难时没有采取积极帮忙的态度而自责,碍于情面不好向杨家开口。

    只是不知道,黄舅父现在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时。杨恪微微颦眉,向黄玉儿道,“玉儿妹妹。你怎么也跟舅父一样拘泥于这些小节?当初我家遇到大难,人们都唯恐牵连其中,纷纷避之不及,父亲也怕连累舅父,所以才建议你们合家搬到江都去的……如今他遇到了难处,就该跟我们明言,让我们及时想出求助之策。又怎么能闭口不提呢?”

    阮蕙也从旁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人多力量大,咱们大家都想想法子。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黄玉儿想起父亲临别时的交待,终是悲意难抑,许久,才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轻声说道,“说来话长……”

    “父亲因为当年在姑母遇难时搬到江都之事而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咱们合家搬到江都之后。父亲从来没有跟人透露过与杨家的关系……左邻右舍,都只知道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便是有人请了他估西席,在他最喜爱的弟子面前,他也不曾透露过只字片语。”

    “我年纪渐渐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便有当地知府请了媒婆上门提亲,父亲素来清高,又因看到了姑母死于非命,所以不愿把我嫁给官宦子弟……”

    “哪知这知府公子听说父亲拒婚,当下恼羞成怒,带着人到家里大闹了一场,并所言让我非他不嫁……父亲据理力争,可他们哪里是讲理的人?争论之中,有人动人推倒了父亲,致使他摔伤了右腿。”

    “父亲受了委屈,想着息事宁人,也就没有再去找知府公子。可是,这知府公子却偏偏不肯放过我们。”

    “有一次,我与如月到绸布店里去买布,恰巧碰上知府公子一行数人从外面进来,他看到我时,先是出言调笑,尔后竟动起手脚来,我羞愤之下,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大怒之下,便命人把我拉往他的轿中,拉扯之下,我大声叫着救命,有人看不过,就上来劝解,知府公子却一掌就把人打倒在地……”

    “父亲闻讯,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眼看着众仆人拉着我就要上了知府公子的轿子,便与知府公子理论,可这个时候,知府公子又岂会再跟父亲讲理?父亲见知府公子不理不睬,大急之下,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迎头击下,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击中了知府公子的要害,知府公子顿时应声倒在地上……”

    “后来,公差把父亲抓到狱中,同时,知府也请了高明的郎中给他儿子治伤,可治了半个月,那知府公子仍然昏迷不睡,知府就命人来要抓我和母亲,幸好有人事先给家里报信,母亲这才匆匆收拾了一些首饰金银,让我与如月从偏门逃了出来投奔长宁……”

    “因为父亲母亲之前曾经说过负杨家甚深,所以父亲在托人传出的信中,只让我投奔姑父,却绝口不提自己出了事。”

    黄玉儿说着,已是珠泪涟涟,泣不成声,“所以,他只说了让老太爷和姑父为玉儿拣一门好亲事……”

    阮蕙听完,倒觉得这个黄舅父是个性情中人,倒也不失为一位君子。虽然之前因为杨家出事而不能出力相帮,可天下又有几人能与皇权相抗衡呢?之后杨家恢复了爵位,甚至比以前更为显赫了,黄舅父还是执意不来投靠,就更说明他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甚至还不肯惊动杨家,这样的行为,不能不让阮蕙觉得他是个迂腐而又清高的人了。

    教书先生,往往都是这样的品性。

    杨恪也在心中把黄玉儿所说的话飞速过滤了一遍,片刻便有了主意,“虽然舅父出手伤人不对,可事出有因,江都知府也不能把罪责全部推到舅父的身上……这样吧,我派人去江都走一趟,先把舅父从狱中救出来再说。”

    阮蕙想到官场中的黑暗,也就连连点头称是。

    黄玉儿把心中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倒觉得轻松不少,听杨恪立时就要派人去江都救父亲出来,不禁十分感激,遂站起身来,盈盈向杨恪下拜,“恪表哥若救得我父亲脱离险境,玉儿便是为恪表哥赴汤蹈火做任何事情也在所不辞。”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过了。阮蕙飞快地扫了杨恪一眼。

    杨恪也觉得黄玉儿这话说得过于露骨,当下便叫阮蕙扶她起来,正色说道,“舅父是我至亲之人,救他脱离困境本就是我分内之事,玉儿妹妹又何须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这边阮蕙已经扶了黄玉儿起来,向杨恪微微笑道,“玉儿妹妹是救父心切,才会向王爷行这样的大礼呢!这礼本就重了,更不用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那样的话了……王爷又岂当真?”又转向黄玉儿,伸手执起她的手,怜惜地说道,“你一个女儿家,千里迢迢到来到长宁,真是难为你了……”

    黄玉儿听见阮蕙对杨恪所说的话时已是心生不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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