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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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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下马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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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蕙开导了好半天,见其软硬不吃,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恼怒,伸手轻轻一拍桌案,嗔道,“江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跟你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兜圈子么?”

    江玥不由得吃了一惊,旋即垂眸说道,“妾身愚昧,还请王妃明言。”

    “景王他,莫非就没对你说过什么?”阮蕙微微眯了眼睛,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子,只觉难抑心头的郁闷——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自己都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却是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景王?”江玥眼皮动了动,好半晌才轻声说道,“妾身与景王素未谋面,他又怎么能跟妾身说什么呢?”

    阮蕙顿时冷冷一笑,“真的?怎么我听人说,在你上喜轿之前,景王都派人传话给你?”

    江玥再次一惊。看来今天不吐露只字片语,佑王妃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如此一忖,她脸上顿时渐现惶恐之色,嘴里也嚅嗫着小声说道,“您都知道了?”

    阮蕙便收了脸上冷冷的笑容,定定地盯着江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顿了顿又道,“只是觉得你嫁给咱们家杨恪为妾,实在是可惜了。”

    这话在江玥听来,已经不同于先前所包含的意义了。虽然自己与景王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外人无从得知,可皇族中总会有人知晓其中隐情,想必也有风言风语传入佑王府了,要不然,佑王妃也绝不至于用眼下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当下,她便端正了脸色,依旧微垂着头,轻声说道,“妾身知道,佑王妃是好人……只是有些话,这在难以启齿……”

    “你说不说。在你。我也不会强逼你说出景王对你所说的话。”阮蕙冷冷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与咱们家杨恪素来与你怨无仇,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江玥闻言,脸上慢慢泛上一片红潮。良久,她才抬起头来,低声说道,“王妃可能误会妾身了……景王虽然跟妾身说了那些话,可妾身已经是懿旨赐给佑王爷的贵妾,又怎敢还存着那样的非分之想?再说了,景王他,也未必比得上佑王爷。”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不过阮蕙还是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呢?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或者是脚踏两只船。哪只船稳当便上了哪只?她心里冷笑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常人看见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都会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来,自己若不是昨晚从杨恪那里得知这些秘密,只怕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死死咬住不肯松口,莫非竟是真的看上了杨恪不成?杨恪就算再好,也不过是屈居人下的臣子,景王将来可是要登基的!若做了景王的妾室。将来可是要做贵妃娘娘的,再生了皇子,也有望成为下一代君主,再母凭子贵,说不定可以荣升为太后——江玥难道就没有那样的野心?

    好在景王在江玥上喜轿之前就派人通知了杨恪,把他与江玥之间的亲密关系说了出来——原来,当初景王就与江玥两情相悦,只是这个景王妃之位被唐芸芝后来者居上,当然。唐芸芝也是政治产物下的牺牲品。这个秘密在有些人当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孝宗或许是看出了景王的野心,或许是借机试探,总之,他把江玥赐给杨恪,就是在走一步险棋,把他想象中的篡位者逼退一步。自然,同时也会受到对方的反击。

    至于景王是如何跟江玥说的,阮蕙不得而知。至于江玥为何表现出那样迫切的亲近杨恪的态度,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所以。当她看着江玥一次次装糊涂时,就忍不住想发火,不过是素来涵养甚好,才勉强按捺住满心烦躁。此时听见江玥说出“景王未必比得上佑王爷”的话,一直强压在胸腔之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景王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荣登帝王宝座,这个秘密,以江玥和他的亲密关系,自然应该早有所知,怎么到现在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莫非是想至杨恪于死地么?

    于是,她望着江玥,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小姐,我明人不说暗话。刚才说了这么多,你都充耳不闻,再说下去,只会浪费我的口水,所以,不说也罢了。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们家王爷素来是个心软的,若不是景王事先知会,只怕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江玥听着,眼里慢慢蓄上泪花,良久,霍然转身,开门出去。

    门口站着采青芍药和喜风并另几个江家的陪嫁丫头,看到房门突然打开,江玥泫然欲滴的地疾步出来,当下齐刷刷地往后退去。

    喜风忙跟上去,低声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江玥不答,径直回了西厢房。

    采青与芍药看见江玥刚才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顿时觉得心花怒放,心里忖度一定是阮蕙给了她下马威,要不然以她那样目中无人的心性,是不会露出这样示弱的样子来的。

    两人回房,看见阮蕙正满脸平静地端着桌上的杯子慢慢喝茶,不由得露出八卦的表情,朝着她挤眉弄眼地说道,“王妃大人,您可真厉害,把江姨娘都给说得哭了……”

    阮蕙哭笑不得,想着刚才江玥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按说她应该为自己能保持完璧之身等将来再嫁给景王为妃感到高兴,怎么竟会露出这样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呢?这其中,难道还另有隐情?

    采青见阮蕙不说话,心知事情肯定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当下便伸手轻轻扯了扯芍药的衣袖,笑道,“你都胡说些什么呀?咱们王妃可是大好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新姨娘说得哭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咱们王妃名声受损……”

    芍药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倒是我糊涂了,想是新姨娘看到咱们王爷不肯在家陪她,就觉得伤心难过了。”

    两人一唱一和着,一边又悄悄打量阮蕙的反应,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事情有些蹊跷,不过既然阮蕙不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出言相问。

    芍药就没话找话,“……先前不是说画了图纸请工匠来修小花园的么?这会儿正好王爷也在家,不如把工匠请来……”

    “瞧我这记性,还真忘了这事。” 阮蕙才想起这茬,便笑道,“图纸就在我常放绣样的匣子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等晚些王爷回来,记得提醒我把图纸也给他看看。”

    采青与芍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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