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赐婚的事略知一二,见秦秋水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问起了长乐那边的人情风俗来。
阮蕙侃侃而谈,甚至把自己所知道的农夫怎样种植玉米的细节都作了描述,为的是——打发时间。
殊不知这些高门贵女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听见这些新奇的事物,个个都显得兴致勃勃,尤其景王妃唐氏,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蕙。不时插话,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秦秋水对这些事情也是一无所知。乍听阮蕙说来,有如天外奇闻,也听得津津有味,一时竟忘了方才的尴尬。
直到阮蕙说得口干舌燥,又逢着丫头们上前问安王妃在哪里摆饭,众人这才罢休。
一时在偏厅用了饭,安王妃就提出打牌,问阮蕙都会打些什么牌。
前世的阮蕙会打的牌种类有限,却都还只是粗通方法,并不精于此道,却知道秦秋水所结交的那些闺秀们,诗书上可能有所欠缺,不过于牌类的娱乐方面却驾轻就熟,看见秦秋水眼里跃跃欲试的光芒,当下就极力推荐秦秋水上了牌桌。
于是安王妃就坐了正东,依次便是胡夫人,景王妃,秦秋水,杨谨就邀了阮蕙坐在安王妃身边,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安王妃身边帮她看牌。而文芳华则有意坐到了景王妃与秦秋水之间的搭着桌边,可以同时看两人个的牌面。
打的是麻雀牌,也就是现代的麻将。
中华麻将的精髓,阮蕙这一辈子只怕都无法领悟了,只不过不好拂逆主人的好意,又因有贤王府杨谨和景王妃在,她为着往后的结交着想,不得不牺牲一下个人时间,反正现在她别的没有,多的就是时间。
因为没有兴趣,阮蕙的目光往往只略略看了看牌面,就不经意地落到桌上除了秦秋水之外的三个人脸上,当然,也不忘时时悄悄打量杨谨与文芳华一眼。
牌桌上的四人,属安王妃年纪最长,手气也最佳,一连胡了数把,一边叫杨谨帮她收着银锞子,一边对阮蕙笑着,“这打了这么多年的麻雀,就数今天手气最好,想是因为你坐在身边的缘故。”
一番话说得坐在她下首的胡夫人连连打趣阮蕙,“杨世子夫人不是也坐在我身边么,怎么就不见我胡牌?想是她偏着心,总盼着安王妃胡……到底是她本家的婶母嘛!”
这话原也不错,阮蕙坐的地方,正是胡夫人与安王妃搭界的边角。一时之间,她倒想不出该怎么应付这位胡夫人了。
景王妃一双纤纤玉手飞快地码着牌,有意无意地接过胡夫人的话茬,笑盈盈地说道,“胡夫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是本家,我家景王也是杨世子夫人的本家呀,便是偏着心,怎么也不见我胡牌呢?您看,我这一大堆的银锞子,都像长了翅膀似地飞到了婶母的钱匣子里去了……更何况这桌上还有杨世子夫人的弟媳妇呢,怎么说,这心也偏不到我们婶母身上去……”
说得笑语嫣嫣,却是在帮阮蕙解围。
想来是平日里嬉笑惯了的,胡夫人竟也不生气,指着景王妃笑道,“你这张嘴呀……难怪你们家景王惧内……”
说得在旁边的看牌的杨谨与文芳华都掩袖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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